缺男朋友病?
一衆醫生聽到這麼奇怪的名字,也不禁有些疑惑,好奇的看向林羽,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笑意。
"什麼意思?"艾蜜莉一臉不解道,自己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病。
"沒猜錯的話,你最近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感到沉悶煩躁,夜不能寐,心頭好似灼着一把火一般,對吧?"
林羽解釋道,"西醫上解釋為促性腺激素釋放過量,導緻促性腺素增加,中醫上則解釋為相火妄動。肝腎陰虛,需要适當釋放欲望,并配藥調理。"
"說明白些,别在這裝腔作勢!"艾蜜莉皺着眉頭,林羽說的這些她壓根聽不明白,不過她晚上難以入睡這倒是真的。
"說明白些,就是你缺男人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需要找一個男伴,進行陰陽調和!現在總明白了吧!"
林羽被她逼的沒轍了,本來想委婉一些解釋給她聽,結果她非要讓自己說明白。
"噗,哈哈哈哈……"
在場的醫生聞言忍不住撲哧一聲轟笑了起來。
薛沁聞言也忍不住捂嘴偷偷笑了起來,還不忘白了林羽一眼,暗罵了一聲臭流氓,讓你說明白些,也不至于這麼直白吧。
艾蜜莉臉色瞬間憋得通紅,眼睛瞪得溜圓,似乎燒着一把火,恨不得将林羽生吞活剝了。怒聲道:"你胡說!"
"我沒胡說。"林羽收起笑,神情嚴肅道:"你這種病現在是初期,并沒有大礙,但是如果放任不管,後果會越來越嚴重,先是會導緻思維混亂、精神恍惚。進而會發展為精神分裂症等精神疾病。"
艾蜜莉聽到這裡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那方面的需求旺盛,竟然會導緻精神病!
"不信的話,你現在可以摸摸你的命門穴,肯定疼痛萬分,這裡是相火的根源。"
按照林羽說的穴位,艾蜜莉伸手在自己後背上的命門穴輕輕一按,立馬疼的叫了出來,輕輕一碰,竟然有種錐刺般的疼痛。
她臉瞬間白了,終于相信了林羽的話,顫聲道:"那我……我應該怎麼辦?"
"我方才說了,你這是初期,很好治,隻要找個合适的男朋友,然後再進行藥物調理,很快就會痊愈。"林羽說着用紙筆給她寫了個方子。
艾蜜莉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眼李浩明。意思是詢問他林羽說的是不是真的。
李浩明點頭笑道:"如果何老弟說的症狀是真的,那你确實是得了這種病,至于藥方,你大可以放心,何老弟能不用任何儀器把你的病看出來,可見醫術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水平。"
他一邊說這話,一邊心裡在感慨,人外有人啊,這何老弟也不知道師從何方神聖,年紀輕輕醫術竟已如此出神入化。
李浩明這一說,艾蜜莉才一臉羞紅的從林羽手中把方子接了過去。
"艾蜜莉小姐,請問我現在能給貝恩先生治病了嗎?"
現在時間越拖,對貝恩先生越不利,所以必須盡快治療。
這次艾蜜莉再沒有阻撓,林羽轉頭沖李浩明道:"李主任,麻煩給我取一套銀針過來。"
随後林羽走到貝恩先生跟前,為他把了把脈,見他手臂和脖頸上的肌肉時不時的跳動一下,不由皺緊了眉頭,便拿手指在貝恩的手臂上輕輕地碰了碰。
"啊啊……"
原本說不出話的貝恩突然觸電般慘叫了兩聲,聲音嘶啞無力。
"貝恩先生的情況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林羽面色凝重。
"這是怎麼回事?"李浩明看到這種現象不由面色一驚,連續失眠數日,感官靈敏性應該降低的,貝恩怎麼會不降反升呢。
林羽沒說話,面色嚴肅的把着貝恩先生的脈,遲遲不語。
一旁的一衆醫生也不由面色肅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林羽現在可是他們的大救星,如果連林羽都醫治不好的話,那他們就徹底沒有希望了。自己下崗不說,被譽為"江南第一院"的清海市人民醫院的招牌也會砸在他們手裡,那可是要遺臭萬年啊。
李浩明的臉色尤其難看,要是貝恩出一點事,那他這輩子積攢下的名聲,将會付之一炬。
薛沁也緊張的臉色發白。緊緊的攥住雙手,暗暗祈禱林羽千萬能醫治好貝恩。
整個大廳裡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着林羽,額頭上汗水連連,就好似望着黑暗中唯一的一盞燈燭,生怕它一不小心悄然熄掉。
林羽額頭也不由有了絲絲汗水,他之所以這麼久沒說話,是因為他在試貝恩先生的脈搏,很怪異的脈搏,而且毫無規律可言,時而脈細而數,時而脈沉而弦,而且兩者切換毫無規律可言。
一種病症,怎麼可能會有兩種脈象呢?
"我知道了!"
林羽眼前猛地一亮,長呼一口氣,起身抹了把頭上的汗。
屋子裡的一衆醫生也是神色一震,滿面大喜的望着林羽。
"何老弟,可看出病因來了?"李浩明激動道。
林羽點點頭。說道:"起初我以為貝恩先生失眠隻是火旺水虧,心腎不交所緻,随後發現他還有另一個深層次的病因,乃是肝郁化火,痰熱憂心所緻,所以脈象自然有些紊亂"
說完她扭頭沖艾蜜莉道:"貝恩先生是不是喜歡深夜工作。常喝濃咖啡?"
艾蜜莉急忙點頭,滿臉驚訝。
"而且他最近應該壓力應該比較大,時常心煩不甯,坐立難安。"
"對,對!總部那邊的業績要求提高了不少,貝恩先生為這事成天愁眉不展。"艾蜜莉用力的點了點頭,驚訝道無以複加,這是醫生嗎?這簡直是料事如神的神神仙啊!
"那就對了。"林羽不由松了口氣。
"何老弟,可有法子能解?"李浩明急忙問道。
林羽點點頭,随後挑了一根長針,對準貝恩頭頂的百會穴,輕輕紮下,針尾微微擺動,一股碧綠色的霧氣順針而下。
緊接着林羽又挑了幾根分别紮在了貝恩的耳旁和脖頸等穴位。
不出半分鐘,貝恩便閉上了眼,很快竟有了微微鼾聲,那鼾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不一會便震天而響,可見他是累壞了。
"睡……睡了!"
一旁的一衆醫生顫聲而呼,好多人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艾蜜莉驚訝的不由的張大了嘴巴,看向林羽的眼神又羞又愧。
薛沁也面色驚異,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林羽,心頭震撼不已,外公都治不好的病,這個年輕人,這麼幾針,就治好了?
李浩明趕緊跑過去檢查了檢查貝恩,發現他一切體征平穩,确實是睡着了。随後立馬拍拍手,整個急診室頓時安靜了下來。
李浩明面色嚴肅的走到林羽跟前,挺身而立,随後深深的鞠了一躬,顫聲道:"何神醫,請受我一拜!"
"何神醫。請受我等一拜!"
李浩明這一躬拜完,其他醫生立馬跟在後面,齊聲朝林羽深深一鞠躬。
"使不得,使不得,諸位前輩大哥,過譽了!"林羽有些慌了,慌忙朝他們擺手。
薛沁也有些被震驚到了,即使外公那種級别的醫者,都還未曾受過此等群醫敬拜的禮遇,這個何家榮,到底是何方神聖?
林羽寫了個中醫藥方交給了艾蜜莉,詳細的告訴了她中藥的服用方法。這個病症治起來比較麻煩,需先服七劑,症狀減輕後,守方再進五劑。
等着一切結束後,已經是深夜了,李浩明帶着一衆醫生親自送他出的醫院。
臨走的時候李浩明一個勁兒的勸林羽加入他們醫院。
林羽婉言拒絕了。說自己的妻子最近可能會參加清海市人民醫院的醫師考核。
他這是故意在幫江顔,但不是在幫她走後門,因為考試是做不了假的,他懷疑江顔這兩年都沒能考進清海市人民醫院,可能不是能力的問題,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故意刁難。
所以他跟李浩明提一句。是想幫江顔打通這道阻礙。
李浩明問過江顔的名字後便熟記在了心中。
在薛沁的強烈要求下,林羽便坐着她的車回了家。
臨下車前,薛沁遞給了他一張名片,說哪天方便,自己再親自對他道謝。
林羽随手把名片放進了褲子口袋裡,望着薛沁離去的方向。忍不住納悶道:"這薛沁也沒病啊?"
可是想起當初宋老當初認真的模樣,又不禁有些疑惑,暗想等哪天有時間,好好替她把把脈。
"回來了?"江顔坐在沙發上敷着面膜,聲音冰冷,看都沒看他一眼。
"嗯。"林羽嗯了聲。随後跑去廚房下了碗面,拿到客廳裡自顧自的吃着。
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江顔有些忍不住了,冷漠道:"你今晚上幹嘛去了?"
"有個朋友好久不見,叫我過去玩了會兒,光喝飲料了。也沒吃飽。"
因為不便把醫院的事告訴江顔,所以林羽編了個瞎話。
林羽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無形中已經成為了一個滿嘴謊言的渣男!
但礙于何家榮的身份,他不得不撒謊。
江顔見他再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有些生氣,她很想知道林羽跟哪個朋友出去玩了,印象中他那些狐朋狗友,早就沒幾個有來往的了,唯一一個新朋友"林羽"也已經死了。
林羽沒說,她也沒再問,她暗想自己才不問呢,要不還讓林羽以為自己關心他呢。
第二天晚上江顔沒有值班,因為剛發了工資,所以她心情不錯,叫林羽快點吃飯,吃完好陪她去逛商場。
李素琴和江敬仁聽到這話不由互相看了一眼。
印象中,女兒可從沒叫着家榮出去逛過街啊,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林羽也沒拒絕,吃完飯之後就要走。
"你穿這樣多寒碜啊,換件衣服吧。"江顔說着給林羽找出了一身新衣服,随後把林羽換下的衣服扔到了洗衣機裡。
開車往商場走的時候,江顔面若寒霜,一聲不吭,林羽也不知道她怎麼就突然不開心了,還以為診所那邊有什麼事,忍不住關心道:"怎麼了,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你昨天跟哪個朋友出去喝酒了?"江顔冷聲問道。
沒等林羽說話,江顔掏出一張名片甩到林羽身上,聲音不帶絲毫感情道:"是跟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