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護好自己,我出去就報警。"江顔小聲提醒了他一句,接着叫着父親上了車。
"家榮,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沒想到一直很少正眼瞧林羽的老丈人,臨走前竟也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拿來吧。"
江顔他們走後,刀疤臉迫不及待的帶人圍住了林羽,伸手要去搶他手裡的字帖。
林羽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微笑,接着閃電般抓住了刀疤臉的手腕,随後用力一掰,咔嚓一聲,刀疤臉手腕應聲而碎,緊接着林羽一腳踹向他兇口,刀疤臉還沒來得及發出痛呼便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五米外的地方上,翻了兩個滾才停下來。
"不好意思,勁兒用大了。"林羽有些歉意的說道,他已經盡量克制了,沒想到力氣還是這麼大。
刀疤臉痛苦的叫了兩聲,爬起來噗的吐了口鮮皿,嘶聲道:"給老子整死他!"
一衆小混混剛才被林羽這一招震驚到了,刀疤男這一喊他們才回過神來,立馬揚着手裡的刀棍沖了上來。
但是他們沖到跟前之後,林羽竟然不見了!
"在這呢。"
林羽拍了拍其中一個小混混的後背,在他回頭的刹那,一巴掌扇到他頭上,小混混砰的栽倒地上,沒了知覺。
一衆小混混被林羽恐怕的身手吓慌了,大叫一聲,用來掩飾自己的恐懼,再次揮舞着刀棍沖了上來。
林羽懶得跟他們浪費時間,一人一個手刀,不出十秒鐘,一幫小混混已經全部栽到了地上。
"你……你是什麼人?"
刀疤臉張大了嘴,捂着兇口滿臉震驚的望着林羽,自己一擡頭的功夫一幫小弟竟然都倒了。
李,李小龍?
不可能!就是李小龍在世也做不到這麼快!
刀疤臉内心驚恐萬分。
"我是誰不用你管,你隻要記住,我是你惹不起的人就行。"林羽走到刀疤臉跟前,面色威嚴,十分霸氣。
"回去告訴那個店老闆,以後别再想着打我這幅字的主意,還有,你以後再見到我老婆,禮貌點,眼珠子再敢亂看,我就給你摳出來,聽到沒?"林羽聲音冷峻,帶着滿滿的壓迫感。
"聽,聽到了。"
刀疤臉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林羽的聲音竟然讓他遍體生寒。
看着林羽遠去的背影,刀疤臉咬咬牙,臉上浮起了一絲陰狠的神情,接着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林羽抱着字帖直接回了家,看到林羽和字畫都完好無損,江敬仁和江顔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忙問他是怎麼回來的。
"你們剛走,警察就來了,把他們吓跑了。"林羽随口編了個瞎話。
江顔長呼了口氣,說道:"幸虧我報了警,他們去的還真及時。"
林羽把字交給江敬仁,江敬仁滿面興奮,連忙給林羽倒了杯茶,慈愛道:"賢婿,辛苦了,快坐,喝口茶。"
江敬仁現在看林羽是怎麼看怎麼喜歡,這個女婿今天真是給他争足了面子,幫他淘回來了一副無價珍品不說,還讓唐宗運這種古玩名流主動巴結他,這五十多年來,他從沒像今天這麼開心過。
江顔忍不住對自己老爹翻了個白眼,剛才在古玩店還要死要活的讓她和林羽離婚呢,沒想到現在就稱呼賢婿了。
"江顔,你在家陪陪爸吧,我還有事,出去一趟。"
老婆這個稱呼,林羽面對江顔時實在有些叫不出口,索性直接稱呼她名字了。
說完林羽再沒耽擱,直接出門,準備趕往衛功勳家裡,眼見就要到他們約定的看病時間了。
誰知剛去小區門口沒多遠,突然有兩輛警車跟了上來,車子停下後下來四五個身着警服的人把他攔住了。
"何家榮是吧?你涉嫌惡意傷人,麻煩給我們走一趟。"其中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出示了下證件,冷聲道。
國字臉說話的時候,其他人都如臨大敵般看着他,手全扣在腰間的槍包上,似乎林羽一有異動,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擊斃他。
林羽有些無語,看這架勢,應該是刀疤臉報的警,作為一個大混子,被人打了竟然報警,也太窩囊了吧。
反正是他們先劫的自己,林羽也不害怕,跟着他們上了車,打算去警局把事情跟他們說清楚。
林羽不知道的是,這個國字臉正是刀疤頭和店老闆的大哥,刀疤頭被打之後就給他打了電話,讓他把林羽抓了,看看能不能從林羽手中把字帖勒索出來。
一到分局,林羽的手機就被沒收了,随後被帶進了一個狹小的審訊間,被人鎖在了審訊椅上。
沒一會兒,剛才的國字臉和一個小年輕就進來了,在他對面坐下。
"你就是何家榮,今天下午在石門路,你打傷了十一個人,是吧?"
"對,但是是他們想要先搶劫我……"
"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林羽還沒說完,國字臉突然冷冷的打斷了他。
"是。"林羽隻好點點頭。
"這十一個人現在都在醫院,其中輕傷五個,重傷四個,還有兩個人至今昏迷不醒,随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不可能,以我下手的力度,他們最多昏迷一會兒就醒了,不可能有生命危險。"林羽皺了下眉頭。
"你說沒有生命危險就沒有生命危險?要不要我給你醫院的證明看看?!"國字臉怒氣沖沖,語氣極具壓迫性。
林羽看着國字臉迫切的神情,突然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小子,我告訴你,現在人家說了,要起訴你,一旦法院定罪,你起碼得進去蹲個十幾二十年。"國字臉沉着臉,故意給林羽施壓。
随後他語氣一緩,接着道:"不過對方也說了,隻要你把那副字帖交出來,這事就算了了。"
"那你讓他們去告我吧。"林羽滿不在乎的笑了笑,現在他看出來了,感情這個國字臉跟刀疤臉是一夥的。
國字臉給身邊的小年輕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給林羽點顔色看看。
這麼多年國字臉抓過的人不計其數,有很多人一開始也像林羽這麼狂妄,但是在他手底下走一遍,不出半個小時,就都得老老實實求饒。
小年輕起身走到林羽身邊,一邊晃着手裡噼裡啪啦發着藍光的電擊器,一邊對林羽說道:"小子,有些東西你擔不住,留着反倒是禍根。"
他是國字臉的親信,剛才國字臉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了他了,所以他才這麼盡心盡力,就是為了自己也能跟着分一杯羹。
林羽壓根沒搭理他。
"不識好歹!"
小年輕有些被激怒了,将高壓脈沖調節到最高,接着狠狠的往林羽身上捅去。
他沒注意到的是,此時林羽也一腳踢向了他的腳踝。
小年輕隻感覺腳上一疼,身子猛地一偏,快速的往地上墜去,手肘碰地後手中的變壓器一下捅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小年輕身子猛地一陣抽搐,哼都沒來的及哼一聲,就昏了過去。
"啧啧,這玩意兒夠猛的啊。"
林羽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東西,不由有些興奮。
"你敢襲警!"國字臉啪的一拍桌子,勃然大怒,"我警告你,我現在就是把你斃了都行!"
國字臉一手指着林羽,一手按到了腰間的槍包上。
"我也警告你,你再不放我,一會兒衛功勳來了,你這身官服就保不住了。"林羽臉上毫無畏懼,冷哼了一聲。
聽到衛功勳三個字,國字臉面色瞬間一變
。
"你認識衛局?"國字臉緊皺着眉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林羽,極力想從林羽的表情上辨别他話的真僞。
"不錯,而且關系還不錯。"林羽笑眯眯說道。
"放屁,憑你這個鄉巴佬也能認識我們衛局?"
這根本就不可能,他去抓林羽之前特地調查過,這小子除了能打點,根本一無是處,就是個吃軟飯的窩囊廢,沒錢沒背景,雖然他嶽父嶽母都是機關幹部,但都是閑職,壓根沒什麼權力。
"你愛信不信,可能不出五分鐘,他就會趕過來。"
林羽瞥了眼地上小年輕的手表,距離他跟衛功勳約定的治病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
林羽推斷衛功勳等不到他,肯定會打電話,而自己的電話被國字臉的人沒收後關機了,以衛功勳作為刑警的敏銳意識,打不通電話,肯定會意識到自己可能遇到了危險,必定會吩咐手下查找監控。
二十分鐘,對于公安系統的人來說,足夠了。
"你當老子是三歲小孩是不是?"
對于林羽的話,國字臉自然不信,抄起橡膠棍準備親自教訓林羽。
誰知他手中的橡膠棍剛揚起來,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撞開了,随後沖進來七八個全副武裝的武警,沒錯,是荷槍實彈的武警!
國字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兩個武警撂翻在了地上。
"何老弟,你沒事吧。"
緊接着衛功勳小跑了進來,一臉歉意的對着林羽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事,沒事。"林羽面色平靜,心裡卻暗暗吃驚。
他猜到衛功勳能來,但沒想到他會帶這麼多武警來,除了屋裡的幾個,門外也站了不下十數個,大有一種沖進恐怖分子老巢解救人質的架勢。
要知道,這可是他下面分管的一個
啊,對自己的手下,至于這麼大動幹戈嗎?
對衛功勳而言,确實至于。
林羽是他妻子的大救星,是他嶽父的貴客,他絕不可能讓林羽有一點閃失!
他不敢有絲毫馬虎,畢竟監控上顯示的可是四五個人把林羽抓走的。
在不了解情況的前提下,他不敢冒險
。
想必裡面坐着的,定是個神仙般的人物。
這個飯桶蠢貨腦殘!
他欲哭無淚,内心忍不住痛罵起了國字臉。
"竟敢濫用公職,動用私行,給我把他铐起來!"衛功勳看着地上的國字臉厲聲道。
國字臉也被這一番架勢震驚到了,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在一臉懵逼的狀态下被铐走了。
此時寶緣閣古玩店内,店老闆正坐在太師椅上捧着一個歪嘴紅泥小壺悠閑的喝着茶水,耐心的等待着大哥的好消息。
對于今天下午三弟的失手,他十分意外,不過好在還有大哥在,大哥做事一向穩重,這麼多年來,還從未失手過,這次肯定也不例外。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副疑似真迹的明且帖飛到了自己手中,仿佛已經看到了滿天的鈔票紛飛,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來。
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他慌忙伸手接起,内心激動不已,"喂,老三,事情成了?"
"成個屁,二哥,你知道你這次得罪的是個什麼人物?!"刀疤臉的聲音裡帶着一絲壓抑的哭腔。
"怎麼了?"店老闆發覺不對,猛地坐直。
"領導親自帶隊去解救的他,大哥直接被給抓走了,而就在剛剛,對我發布了a級通緝令!哥,我這下徹底完了!"刀疤男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