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兄弟,我們就先走吧,省的惹伯父不高興。"一旁的周辰也頗有些尴尬,但覺得林羽也是咎由自取,誰叫他非要來出這個風頭的。
一旁的沈玉軒也是一臉窘迫,見父親真發怒了,支支吾吾的沒敢說話,在他們家,他父親有着絕對的威嚴,他和他媽從來都不敢反駁。
"小辰。我不是說你,中午留下來吃飯吧。"沈寒山滿色一緩,對周辰說道。
"不用了伯父,我下午還有事。"周辰笑着拒絕。
随後他們三人便走出了沈家。
"家榮,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我爸今天竟然在家,要不然我也不會請你過來。"沈玉軒滿臉歉意,十分自責。
"沒關系。"林羽搖搖頭,眼神突然被沈家院外西南方的一處牆角吸引到了。
"何兄弟,那我們就先回去吧,我開車送你。"周辰語氣有些迫切,他對那幅明且帖實在是太期待了,很想現在就去看上一眼。
"我不能走,伯父這幾天腰疼的厲害,近日會有大劫。要是不趕緊解決,性命堪憂。"
林羽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西南處的牆角,眉頭緊鎖。
"家榮,你可得想辦法救救我爸啊!"沈玉軒急了,他爸可是他們家的頂梁柱啊。要是出個好歹,那整個沈家也就垮了。
"言重了吧,不過是腰痛而已,我坐久了也有這個毛病。"
周辰有些無奈,這個"何家榮"是不是裝上瘾了,還沒完了,玉軒也是,還一個勁兒的捧他,要不是自己有求于他,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玉軒,你們家這個院牆牆角以前是不是修整過?"
林羽走到牆角跟前仔細看了一眼,能夠看出牆角的牆漆顔色跟周圍相比稍顯新鮮。
"嗯,得有三個月了吧,當時前面有戶人家裝修車庫,開貨車那司機眼瞎。倒車的時候把我家牆角撞塌了,後來便讓人修整了一下。"沈玉軒連忙道,"怎麼,這個牆角有問題嗎?是不是修補之後破壞了風水?"
林羽搖搖頭,應該不是修補的問題,因為他看到黑氣是從牆裡面散發出來的,便說道:"這牆内,可能被人放了什麼東西。"
剛才進門的時候他之所以沒有發現,是因為這股黑氣被院内梅花樹的祥瑞之氣擋住了。
他們說話間,沈寒山約好的針灸醫師就來了,是個頭發微白的中年人,跟沈玉軒打了個招呼便急匆匆的進了屋。
沈玉軒顧不上跟針灸醫師客套,連忙對林羽道:"牆裡有東西?那我現在就找人過來把牆砸開。"
一邊說一邊已經掏出了手機。
林羽點點頭,看了眼針灸醫生的背影,知道他進去也是白搭,要想徹底解決沈寒山的腰疼,必須得從這個牆角入手。
"玉軒,你這麼大動幹戈,又是砸牆又是幹嘛的,伯父會不高興吧。"周辰皺着眉頭道,"要我說就先等等,剛才進去的針灸醫師我也認識,是明心堂的主治醫師,醫術很厲害,我爸上次的腰疼就是他給醫治好的。"
"周辰說的在理。我們先等等也行。"林羽點頭附和,他知道,周辰這是信不過自己。
"那我先把人找來。"沈玉軒說完便給裝修公司打了個電話。
"千萬别找上次來修牆的人。"林羽趕緊提醒道。
"知道。"沈玉軒點點頭。
電話打完不到一個小時,裝修公司派來的兩個工人便到了,小貨車後鬥裝備齊全。電錘沖擊鑽應有盡有。
"你們怎麼還沒走!"
這時沈寒山也已經針灸完畢,正好送針灸醫師出來,見林羽還沒走,頗有些惱怒。
"爸,這牆裡……"
"伯父,如果我沒猜錯,針灸完畢,您腰痛不隻沒有減輕,反而還加重了吧。"林羽直接打斷了沈玉軒,他知道,沈寒山這種人不會聽你掰扯那些有的沒的,他這種人認死理,隻看事實。
"你怎麼知道?"
沈寒山面色微微一變,林羽說的沒錯,針灸完後他不禁沒感覺減輕。反而感覺更疼了,現在連走路都有些費勁。
剛才他在屋裡也跟針灸醫師讨論這事來着,針灸醫師也有些不明所以,建議他再去濟世堂看看。
"伯父,我早就說過了。您這不是勞損所緻,而是另有隐情,包括您最近出的意外,都是互相關聯的,您隻要給我一點時間,我立馬便能解決掉您這腰疼的毛病。"林羽擡頭望着沈寒山,言辭懇切。
"多謝你的好意,不必了,玉軒,去開車,帶我去濟世堂。"沈寒山冷聲道。
"你……你是那天跟宋老比試的小神醫?!"
這時一旁的針灸醫師突然認出了林羽,急忙掏出手機對比了一下,立馬興奮道,"确實是你,小神醫,幸會啊。"
針灸醫師立馬小跑過去握住了林羽的手,身子微躬,滿是敬意。
林羽跟宋明徽那天鬥醫的過程被人用手機拍下來發到了清海中醫圈的微信群裡,立馬造成了巨大的轟動,現在整個清海中醫界都知道有這麼一位少年奇人。
"您老過獎了。"林羽連忙謙卑的低了低身子。
見到年過半百的針灸醫師竟然對林羽這麼尊敬,沈寒山和周辰都不由面色一驚。
沈玉軒則有些洋洋自得,這"何家榮"當真是位高人呐!
"沈總,您這病有治了,既然有何小神醫在,您哪兒都不必去了。就是濟世堂的宋老爺子,都要稍遜他一籌。"老針灸醫師滿臉贊賞,中醫界能有這樣的奇人高手,何愁中醫不興!
"是啊,爸。連這位老醫師都這麼說了,要不您就讓家榮替您看看吧,說不定有效果呢。"沈玉軒急忙勸說沈寒山。
"好,既然你會看病,那便請你幫我看上一看。"沈寒山有些将信将疑道。
"我說了,您這腰痛與病無關,給我十分鐘,保準您災痛全消。"
說完林羽便給沈玉軒使了個眼神,沈玉軒立馬吩咐兩個裝修工人動手。
轟鳴的沖擊鑽一響,整個牆角立馬塌掉一半。
"你們這是幹什麼!"
沈寒山面色一變。這個逆子,這是要把家拆了嗎。
"家榮,你說的沒錯,這裡面真有東西!"沈玉軒又驚又喜。
聽他這一喊,沈寒山也不由一怔。跟着衆人好奇湊了過去,隻見牆裡面被人砌進去了一個黑黃的油紙包,隐隐能聞到上面散發出的古怪異味。
林羽借過裝修工人的手套戴上,把油紙包拿了出來,随後當着衆人的面打開。
衆人面色皆是一震。隻見油紙包裡裹着的,竟然是一把黑漆漆的柴刀。
饒是不信鬼神的沈寒山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隻感覺後背發涼,自己家院子的牆上竟然嵌着一把砍刀,任誰都會心裡發毛。
"這不是簡單的油紙。應該浸過屍油。"
林羽不由皺了皺眉頭,下手這人着實有些心狠手辣,這是多大仇啊。
聞言衆人不禁又是一陣惡寒。
驚訝之餘,沈寒山突然發現,自己的腰上的疼痛。竟然緩解了許多!
他特地扭動了一下腰肢和膝蓋,已然沒了絲毫痛覺,心裡不由暗暗一驚,看向林羽的眼神帶着一絲震驚。
林羽折了一段梅枝,問裝修工人借了個火。點燃梅枝,連同油紙包一起燒了,随後問沈玉軒道,"家裡有沒有大米?"
"有,有!"沈玉軒連忙起身,接着跑進了屋,随後把整個米盒抱了出來。
林羽抓了把米,暗暗施了清明訣,又放了回去,随後将柴刀插進了米裡,隻見柴刀周邊的米突然間變得黝黑起來。
一旁的周辰看的大驚,今天看到的一切,實在是太超出他的認知了。
"米扔到垃圾桶裡就行了,柴刀可以留下,修剪梅棗枝葉的時候說不定能用到。"林羽笑道,現在這把柴刀已經沒了任何煞氣,隻是把普通的砍刀而已。
沈玉軒哪裡還敢留,給那倆裝修工人一人一千塊錢,把米、柴刀連同地上的灰燼包好,一起塞給了他們,讓他們扔的越遠越好。
"伯父,您的腰不疼了吧?"林羽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