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班時春光滿面,像是打了雞皿,開會時還鼓勵員工:“都打起精神,加油幹!”
甚至還請員工喝了下午茶。
前幾天還像霜打的茄子,今天又活力四射?
助理們開始擔心他的精神狀況了。
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
快下班時接到公司前台電話,說是薛弛來找許京澤,兩家公司沒有業務往來,倒是讓人詫異,而許京澤也允許他進入自己辦公室。
許家在黃金地段有獨立的摩天大廈,薛弛是第一次來,到許京澤位于頂樓辦公室時,透過落地窗,俯瞰京城。
那種感覺:
就好似整個城市都臣服于自己腳下。
如果娶到宋知意,得到宋家的支持,他也可以像許京澤這樣。
“真是稀客。”許京澤剛見完一個客戶,進入辦公室,看向薛弛,“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情人節準備向知意求婚,許少有空來嗎?”
許京澤沒說話。
之前他就曾邀請過自己,居然又來?
“我們之間有些誤會,許少肯定也不想和宋家關系鬧得太僵,我想當個和事佬,我相信宋家願意給我這個面子。”
“宋家人也會去?”
薛弛點頭,“不過這件事知意目前不知道,還希望您保密。”
許京澤隻笑了笑。
“回頭你把時間地點發給我,我如果有空就去。”
薛弛端着勝利者的姿态,有些洋洋得意。
離開許氏,薛弛就直接去見了陳怡,兩人約在一家高檔又隐蔽的餐廳内。
他将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遞給陳怡。
陳怡隻認識些香奶奶、LV的包裝,看到禮物,喜出望外,是個她心儀已久的包包,還有一條愛心項鍊,“薛弛,你這......”
“這是情人節禮物,明天過節,我不得不去陪宋知意,而且你明早就要回老家,我沒辦法送你,隻能提前陪你過節。”
薛弛說着歎了口氣,“如果不是我們家經濟出現狀況,我根本不會搭理宋知意。”
他說着,起身将項鍊佩戴在陳怡脖子上,低頭吻她。
人被壓在餐桌上,燈光掩映下,手從她毛衣下擺伸進去......
若非服務員敲門送餐,兩人怕是要在包廂上演一出活春宮。
陳怡是個好哄、好騙的。
大學時就在一起,她很容易滿足,送些禮物就能打發,對他說的話又言聽計從,還為他打過胎,做飯洗衣,什麼都會。
現在的女孩子都太有想法,更别提有錢人家嬌養出來的女孩,根本不可能任由他拿捏。
所以,他以前是真的想娶陳怡的。
可認識宋知意後,就算沒有和宋家正式結為姻親,可旁人看他的目光已然不同。
就連在陸家的滿月宴上,那些以前不屑和他說話的人,都主動來給他敬酒。
讓他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上學時,隻是單純地談情說愛,和步入社會是完全不同的。
為了陳怡,放棄宋知意?
他做不到。
先哄着陳怡配合自己演戲,送她離開,薛家雖算不上富貴滔天,想拿捏陳怡這麼一個出生普通的女孩,還是很容易的。
況且,他早已算計好了!
就連許京澤都拿他沒辦法,他決不能栽在陳怡手裡!
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後,薛弛給陳怡遞了張卡。
“你又給我錢?”陳怡蹙眉,自從她去過宋家之後,薛弛已經陸續給她轉了兩百多萬,“我回老家會找工作,不需要太多錢。”
“我不在你身邊,怕你委屈自己。”
陳怡聽着感動。
她知道薛弛的出身,婚姻之事可能由不得自己做主,所以她願意配合他,心甘情願等他。
兩人分開時,陳怡将一個包裝盒遞給他,“這是我送你的情人節禮物。”
“是什麼?”薛弛掂量着盒子,毫無重量感。
“等你回家再看。”
薛弛點頭,兩人擔心被人看到,一前一後離開餐廳。
而薛弛在離開前,盯着陳怡送他的禮盒。
眼底滑過一抹不屑。
陳怡家境普通,隻會給他送些手工的小玩意兒,上學時覺得很好,現在看來,這種東西真的一文不值。
擡手,直接把禮盒扔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