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甯幾乎不說髒話,但陳柏安用下三濫的手段,讓她辭職,真的讓她忍無可忍,反正在陸硯北面前,自己早就顔面盡失,也不在乎爆粗口。
還沒到徐家所在的玉龍灣别墅區時,徐挽甯就提前叫停車子。
“還沒到。”陸硯北說道。
“在這裡停車就好,免得被别人看到我從您車裡下來,惹來不必要的閑言碎語。”徐挽甯說着,輕聲道謝後,抱着文件箱下了車。
夕陽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長、筆直。
後背繃得很直,背影倔強。
“二爺,這位徐小姐還挺有意思的。”陸鳴笑嘻嘻的,二爺送人本就稀奇,居然還不讓他送到門口。
“哪兒有意思?”
陸鳴愣住,随即轉移話題,“俞老說過兩日能來趟江城。”
他是陸硯北的私人醫生。
陸硯北點頭,又看了眼徐挽甯的背影,示意陸鳴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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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挽甯回家時,隻有幾個傭人在忙碌。
她随口問了句,“叔叔嬸嬸都不在家?”
傭人斜了她一眼,輕哼道,“居然問出這種話,真是沒良心,先生住院都不知道。
徐挽甯愣了下,給李淑英打電話。
當她趕到醫院時,徐振宏還沒醒,正在輸液,李淑英則坐在床邊抹眼淚。
“嬸嬸,出什麼事了?”徐挽甯問道。
“還不是陳柏安那白眼狼,你叔叔好不容易拉了個大客戶,又被他搶走了,他這幾天都沒休息好,急火攻心,在公司昏過去了。”
“我到醫院時,聽說你辭職了。”李淑英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就沒第一時間通知你。”
“陳柏安也太狠了,這是要把咱們家逼上絕路啊!”
......
徐挽甯想質問徐振宏,為什麼要那樣對自己。
但他此時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李淑英紅着眼不停抹眼淚,多年的養育之恩,她一直将李淑英視作母親般的存在,見不得她難受。
“嬸嬸,您别傷心,事情總有辦法解決的。”徐挽甯安慰道。
“甯甯,你能不能去問問陳柏安,他究竟想怎麼樣?讓我去求他,我可以,隻要他能放過徐家,讓我做什麼都行。”
“對!我去求他,我現在就去找他!”
李淑英說着就往外走,徐挽甯急忙攔住她,“嬸嬸,還是......我去問問他吧。”
徐挽甯撥了電話,接通後,那段傳來陳柏安的嗤笑。
“怎麼?後悔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求我。”
徐挽甯咬緊牙關,“你真無恥。”
“今晚,來我們的婚房。”
婚房一詞,刺痛着徐挽甯的心髒。
“徐挽甯,我可以等,但是徐家怕是等不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陳柏安說完就挂了電話。
“甯甯,他怎麼說?”李淑英見她挂了電話,急忙上前詢問。
“沒說什麼。”徐挽甯從嘴角擠出一絲笑意,“您好好照顧叔叔,我回家取些日用品過來,如果有什麼需要的,您随時跟我說。”
“聽你說話的聲音,像是感冒了,你快回家休息,記得吃藥。”
徐挽甯甕聲點頭。
從醫院離開時,她坐在車裡發了很久的呆,才開車到了她和陳柏安的婚房。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
當她輸入指紋鎖進屋時,沙發上,一對男女正在一起,聽到開門聲,女人隻愣了下,仍抱着陳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