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念滿臉困惑,葉渭城卻好似忽然明白了些什麼,伸手揉了揉眉心,這個賀時禮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說賀先生為什麼邀請我?”阮蘇念看向葉渭城。
“他的心眼子多得像馬蜂窩,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
葉渭城還沒吃完東西,接了個電話,就匆匆離開,拿走了風衣外套,卻忘記将襯衫一并帶走。
——
賀家大宅
此時的賀時禮,正起夜給孩子喂奶粉,小人兒半夜哭鬧,溫瀾根本睡不着,他抱着女兒在院子裡走動,小家夥這才逐漸止住哭聲。
他邀請阮蘇念,自然是有原因的。
前幾日塵塵到家裡來玩。
他雖然從小就深沉,但那天顯然有心事。
詢問之下,塵塵才說:“賀叔,有件事我不知該告訴誰。”
“你說,我看能不能幫你。”
“我舅舅最近很反常,我懷疑他得了病。”
“什麼?”
賀時禮眉頭一皺。
得病?
葉浥塵附在他耳邊,悄悄說,“可能是相思病!”
“......”
“就是那位阮阿姨嘛,上回你也見過的,是個醫生,她說要去相親,可能一周都沒辦法見舅舅,舅舅回去之後,心情就不太好,這應該就是相思病吧?”
賀時禮摸了摸他的頭發,“塵塵,你真是個關心舅舅的好外甥!”
他覺得阮蘇念在葉渭城心裡是特别的,總想幫他一把。
當他半夜接到葉渭城的質問電話時,笑出聲,“深更半夜,你給我打電話,就是問我這件事?”
“賀時禮,你别搞事!”
“我搞什麼了?”
“你為什麼邀請她?”
“她?是誰?”
葉渭城無語,“你别跟我裝傻,我說的是阮蘇念!”
“現在是淩晨一點多,聽你的語氣,應該是剛知道我邀請她,你們淩晨時還在一起?這個時間點,你們在一起做什麼?”賀時禮多精明啊。
“這和你沒關系。”
“那我邀請她,跟你又有什麼關系?”
“......”
葉渭城哪裡說得過他,咬了咬牙,“賀時禮,你故意的。”
“我想請她陪瀾瀾聊聊天,自從許媽過世後,我就很擔心她。”賀時禮解釋,邀請阮蘇念,她也有一點私心,所以他笑道:“我邀請她,自然有原因。”
“你至于大半夜來找我興師問罪?”
葉渭城又被噎得說不出話,隻能悻悻然挂了電話。
回到派出所,垂頭看着身上的老頭衫,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葉哥,你剛才在門口,抱着的是阮醫生吧?”有同事八卦地問道,“她怎麼樣啊?被吓得不輕吧。”
“她還好。”
“可葉哥今晚把我吓到了。”此時說話的,是今晚負責阮蘇念案子的民警,“他忽然沖進調解室,直接把嫌疑人擰着手摁在桌上,吓我一跳,我很擔心下一秒他會把嫌疑人的胳膊擰斷。”
葉渭城:“不會,我有分寸。”
“那是你不知道自己當時的眼神多兇狠,如果你的眼神是把刀,那個男人怕是早就被你的眼神給淩遲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