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
嘭!
湖底忽然出現響聲。
就看一名修士身邊的靈氣炸開,讓湖水不斷波動。
嘩啦啦!
其他修士迅速睜眼看過去,雖然打坐很認真,但神經也處于高度敏/感之中,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吓到他們。
“怎麼了?”
“什麼事?”
“道友......你這是作何?”
衆人紛紛問道。
這名修士大口喘着粗氣,全身緊繃,艱難道:“對不起,是我打擾大家,我還是無法徹底入定,腦中.......時刻回想起那宵小斬殺裘老的畫面,讓我内心不靜!”
此言一出。
衆人身體皆是一顫。
事實上,這種情況一定不是第一次發生,畢竟受了那麼大刺激,這才過去短短三天,想要徹底平複是不可能的。
再者說,那天在湖面上,還有修士被生生吓死,相比較他們,已經好了很多。
終于有修士咬牙勸解道:“道友,其實我們大家都一樣,心中都難以釋懷,可是仔細想想,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過不去的坎!”
“在我們步入修仙一途之時,誰能想到我們會成為分神境?路都是我們走出來的,趙平安也不過是路上的一顆小石子而已,跨過去就好!”
旁邊的修士也跟着勸說道:“沒錯,趙平安再恐怖,也隻是我們現在的恐怖而已,等我們進入聖地,晉升到人類極緻,甚至有一天得道成仙再回頭看去,那趙平安不過是隻蝼蟻,我們可以随意碾死!”
“再看今天,會覺得可笑!”
他說這些話好像是在勸修士,也好像是在勸自己。
聽到兩人勸說。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道。
“說的對,多年以後回首趙平安,他不過是個蝼蟻而已,根本不值得我們害怕!”
“他能斬殺裘老又如何?要知道,他在聖主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隻要我們還在這湖底,就受聖主庇護,哪怕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再來!”
“對,隻要他敢來,聖主會把他千刀萬剮!”
又有修士義憤填膺道:“哪怕他來了又能如何?哪怕他要殺我們又能如何?腦袋掉了碗大個疤,若是怕死,我們就不走修仙這一途了!”
“對,怕死就不是修士!”
“誰怕死啊,反正我不怕死!”
他們越說越激動,到最後變的群情激憤,看樣子都恨不得主動去找趙平安,一心求死了。
這名修士聽到衆人的話,臉色緩和大半,又被情緒感染,也有種要主動去找趙平安的沖動。
他緩緩站起身,雙手抱拳,滿面紅光道:“多謝諸位道友開導,都是我狹隘了,我在這裡給諸位道友道個歉,正如你們所說,趙平安有何恐怖,他也不過是修士而已,現在走得快,将來未必誰比誰境界高,或許我們都可以一手碾壓......厄......!”
他說着說着,嘴裡的話忽然停住,張大的嘴巴也無法閉合。
“道友?”
“你怎麼了?說話啊?”
“到底怎麼了?”
衆人看到他的樣子,全都一頭霧水。
随後就看這修士緩緩擡手,指向衆人後方的湖底,顫顫巍巍道:“趙.......趙平安!”
嘩啦啦。
衆人聞言,同時向他指的方向看去。
就看遠處一道人影正在走來,面孔影影綽綽,受水流的影響忽明忽暗,但就在明亮間已經能看清那面孔。
不是趙平安,還能是誰?
轟隆!
所有人都感覺被當頭一棒,瞬間起身。
“趙、趙平安?”
“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