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谂心髒抽痛,像是有一把無形的刀,快要把他的心從兇腔裡給剜出來了。
他将苗苗抱過來,雙手緊緊的抱着她,眼眶裡的淚水如洪水般再也止不住了。
腦海中卻突然浮現了一個畫面,那是當初在紅林村。他和方夢汐躺在木屋裡,他腦子裡所出現的畫面。
原來那并不是他對方夢汐的想像,而是他和方夢汐真的早就在一起了。
是他,他就是那個畜生。是他辜負了她,還一再的冤枉她。
“嗚......寶貝,對不起......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媽媽。爸爸知道錯了,怎麼辦?你再也沒有媽媽了......”
封谂撕心裂肺的哭喊,臉頰貼在苗苗的肩上,閉上眼睛。整個腦袋裡都是方夢汐對他苦苦的哀求,一次又一次的解釋。
‘我要怎麼跟你說,我真的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真的,沒有騙你......
當初......有人強、暴了我,我......我被綁架了,我不知道他是誰。
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封谂哭,苗苗也哭,父女二人傷心的哭聲,占據了整個卧室的空間。
一連多天封谂都沒有去過封氏集團,所有的工作都被封寒取代了。
董事們舉行會議,決定讓封寒擔任封氏集團的執行總裁。以後封氏就沒有左執行總裁,以及右執行總裁一說。
“那可是老爺子定的規矩,我們這樣私自定,似乎不太好吧?”封偉安坐在為首的左側位置,心裡樂開了花,但表面上還是得說些客套話。
至于封寒,則直接坐在了最前面那張屬于董事長的位置上。
“有什麼不好的,自古皇帝家定的太子,那也得有成就才行。
大家都好好想想,封谂雖然在商界的能力強。可封氏集團也不是什麼小公司。不是他想來工作就來,不想來就在家裡睡大覺的。
前一年,他在家裡癱了一年。誰知道這一次,他又打算在家裡癱多久啊。”
“是啊,是啊......”
“沒錯,确實是這個道理......”
董事們紛紛附和,都覺得說得有道理。
“怎麼?我封年還沒有死呢。我封家的集團就要淪落到被你們做主了?”
會議室門口,封年身着灰色的西裝外套,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雖然他已是一頭白發蒼蒼,臨近遲暮的老人,但也是在商界經曆了幾十年的管理者。這一身西裝革履,即使不說話,光是站在會議桌子前,那也會令人望而生畏。
會議桌子前的董事們紛紛恭敬的站起身來,封寒也起身給封年站位。
“爸......你怎麼來了?”封偉安小心翼翼的問道。
封年隻是冷酷的瞪了他一眼,這場董事決定會議,他豈會不知道是誰主使的?
“你們開這場會意的目的我知道,我不同意。”封年霸氣的坐在執行董事長的椅子上,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封谂已經很多天都沒來公司了,他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爸你不是不知道。封氏需要一個有能力的管理者。”封偉安大着膽子說:“難不成,你要把一個擁有心理性狂躁偏執焦慮症的病人,綁到封氏集團工作嗎?”
“誰有膽子敢綁?”
一聲霸氣的男性嗓音,從會議室門口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