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五站在别墅的二樓窗邊。
管家走過來,一臉擔憂的看着窗外樓下大門口跪着的少年,憂心的說,“五爺,六少爺要是再這麼跪下去,腿都要廢了!”
“跪!一直跪到他長記性為止!”
姜成五恨鐵不成鋼的一把掐滅手上的煙頭,男人剛赢英武的臉龐上都是怒意,“我姜家的子孫竟然被人綁走,裝在麻袋裡,丢到大門口。
這個人,我丢不起!”
“他被人打成那樣,害得阮蘇受傷,害得君越被毀!如果不是他武功太菜被人給捉住,成為威脅薄文皓的籌碼,最好怎麼可能會發生那麼多可怕的事情!”
“這次是阮蘇和薄行止命大,僥幸沒事!”
“若是有下次呢?”
管家歎了一口氣,“五爺,六少爺畢竟年紀小,上了别人的當,在所難免。
更何況,他和薄家小少爺一直呆在霍氏實習,霍氏那是什麼地方?霍寂涼那是好相與的?我總覺得這事兒跟霍氏脫不了幹系。
”
“你說得不錯。
”姜成五臉色冰冷,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依舊跪在門口,跪得筆直的姜成六。
“派幾個兄弟出去,查一查。
還有,小六說的霍氏的财務問題,派人告訴阮蘇。
”
“怕是薄家小少爺已經跟她彙報過了。
我們再去……”
管家猶豫不決的看着姜成五。
一秒記住
“薄文皓說薄文皓的,我們說我們的。
”姜成五英武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情緒,兇口一陣陣的泛疼。
尤其是想到阮
蘇竟然和薄行止是夫妻,他就止不住的難過。
現在阮蘇又因為姜成六和薄文皓受傷,君越也因此被毀。
這……
姜成五頓時覺得自己簡直臉上無光,再沒有任何臉面去見阮蘇。
而此時的m國。
一棟破舊的城堡裡。
林其站在阮蘇的面前,而江心宇則坐在阮蘇的身邊玩手機。
大廳裡面的氣氛有些凝重。
阮蘇坐在沙發上,交疊着修長筆直的雙腿,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下面配了一條藍色的牛仔褲,褲衣前擺掖到褲腰處,顯得那腰越發盈盈一握。
“霍寂涼這是要誘我入局。
”
她冷笑一聲,“這消息肯定是假的。
更何況,我被連環計騙到廢棄工廠那裡,最後又有zz組織的人插手進來。
”
“真的讓人很難不懷疑霍寂涼和zz組織的關系。
怕是……這裡面不簡單。
”
“薄小少爺說,他和姜成六聽到霍寂涼和歐陽杏的對話,并且還有錄音。
”江心宇說着,就從自己的手機裡調出來錄音放給阮蘇聽。
阮蘇挑了挑眉,聽了一會兒以後示意他關掉。
“說是霍寂涼走私了一批貨,要在周日跟人交易。
并且還是在霍氏旗下的水軒閣?呵呵――還說霍氏的财務全部都有漏洞,這些漏洞是因為他們貪污挪用了霍氏的公款。
”
阮蘇杏眸裡都是嘲諷,“這種話也就隻能騙騙薄文皓那兩個孩子,他們霍氏的财務漏洞,不是因為挪用公款,而是因為他們那個
慈善基金會有問題。
”
“老大,現在我們怎麼辦?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君越因此而被毀,定是霍氏和zz相互勾結的結果。
”林其義憤填膺。
現在君越那些兄弟姐們們還在醫院裡面,雖然命撿回來了,但是傷卻不可避免。
“霍寂涼既然勾引我們要去水軒閣,我們就去。
我倒要看看霍寂涼究竟耍什麼花招。
”阮蘇低眉,看向林其,“吩咐兄弟們稍安勿躁,放風出去,在周六晚上我們也有一批貨在銅雀台交易。
”
“是,老大。
”
林其立刻領命出去。
江心宇則皺了皺眉,“老大,霍寂涼很明顯是圈套,到時候一定會布置好陷阱,你一定要去?”
“這世上沒有人能夠算計了我,全身而退!”阮蘇從沙發上站起來,視線裡一片冰冷。
“我去接薄行止,他的治療該結束了。
”
“老大,過幾天《愛豆就愛撿垃圾》要開慶功宴,還有……因為入圍了金牛獎,你身為投資人和制片人你得回去參加頒獎禮。
”
江心宇又打開了手機,跟個秘書一樣開始給阮蘇報行程,“所以說……你看你什麼時候回國?”
阮蘇眼尾掃一眼江心宇,漂亮惹眼的面容上泛着一絲難以言喻的溫柔,“過兩天吧,先将薄行止的病情穩定下來。
”
羅家小院。
阮蘇将車子穩穩停在門口,然後走下車,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蹲在小菜園裡面澆水。
男人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衣
袖被挽到手肘的地方,露出一小截結實有力的手臂。
蹲在地上拿着個水管,澆水的樣子莫名的看起來還挺專業?
這男人,好像不管做什麼,都沒有什麼違和感。
明明是商業大佬,那隻拿萬寶龍鋼筆的手此時拿着個水管,也挺和諧?
阮蘇伸手摸了摸下巴,估計是因為人長得帥?
所以幹啥都好看?
薄行止澆了一會兒以後,仿佛感受到有一道目光若有所思的直勾勾盯着他看,他擡眸,正對上阮蘇來不及收回去的目光。
阮蘇那雙清亮的眸子在夕陽下,泛着如琉璃般的色彩。
男人放下手中的水管,關上水龍頭,然後走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偶爾過一下田園生活也不錯。
”
阮蘇嫣紅的唇泛起一絲弧度,“怎麼?薄大總裁這麼快就想金盤洗手了?”
“沒有。
”
男人的大掌牽起她素白的手往外走,“我還沒有給你打下一片江山,怎麼舍得洗手不幹?”
“薄行止,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天你是怎麼和鄰市的火警搭上線的。
”
阮蘇挑了挑眉,看着男人堅實的後背。
那天薄行止駕駛的飛機上所有的火警員都是她拜托安林找來的臨市來救場的火警。
“那你告訴我,你又是找的哪一個人,叫來的那些火警員?”
薄行止眼底閃爍着寵溺,能夠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一個電話就能幫忙救命的人,看來跟小女人交情很深啊!
小女人藏得太深。
“一個哥
們兒。
”
“男的?”薄行止眸色轉深。
“恩,男的。
”
阮蘇有點無奈,怎麼話題最後就落到男女上面了?
她趕緊轉移話題,“我過兩天要回國,不能再這裡繼續陪你。
”
“所以?”薄行止眼底泛起一絲危險。
這幾天好像是劫後餘生的偷得浮生半日閑。
格外的悠閑。
“沒什麼所以,我要離開幾天。
”阮蘇頭痛的撫額,“你别總是這麼幼稚,好不好?”
薄行止默了默,自己這是被她讨厭了?
“我們去吃飯吧……你餓不餓?”
“我知道一家餐廳,還不錯。
”
半個小時以後。
車子穩穩停到了一家高級法國餐廳門口,阮蘇剛下車,薄行止就牽住了她的手,朝着餐廳裡走去。
阮蘇:“……”
這男人真是越來越霸道了。
兩人剛落座,就突然聽到一個女人優雅的嗓音響起,“好巧,薄先生。
”
阮蘇順着聲音看去就發現一個長相出色,身材俱佳,穿了一身高級定制服裝的女子,站在薄行止面前。
薄行止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女子,”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
金愛米那碧藍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愕,她長得又美麗又大方,身份又高貴。
哪一個男人看到她不是趨之若鹜。
憑什麼這個男人這麼冷漠?
他旁邊這個女人又是誰?為什麼和他一副很親密的樣子?
她主動纡尊降貴主動和這個男人打招呼,他竟然還這麼拿捏姿态?
他以為自己是誰?
壓了壓心
底的火氣,金愛米深吸了一口氣,保持着得體的微笑,”薄先生,我們曾經見過一面,在……“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薄行止給打斷,”不好意思,這位小姐,你站在這裡影響我和我愛人進餐。
請麻煩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嗎?“
啪!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狠狠甩了金愛米一巴掌。
她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沒有聽錯吧?
她堂堂石油大王的千金,全球最著名的高級名媛,竟然被人嫌棄?
看着金愛米那難看的臉色,阮蘇強忍着笑意,收回視線,低頭掀開菜單,”你想吃什麼?“
”你點的我都愛吃。
“薄行止一臉寵溺的看着她,還是小女人看着順眼舒服。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看得金愛米又是一陣怒火中燒。
她金愛米想要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憑什麼這個男人對她不屑一顧?
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金愛米倨傲的揚了揚腦袋,”薄行止,終有一天,你會後悔這樣對我!“
說完,她轉身踩着高跟鞋昂首闊步的離開,背影好像是一隻驕傲的花孔雀。
阮蘇掃了一眼她那一身高級定制,眸光沉了沉。
這個女人……好像和何秋秋阮芳芳之流,并不太一樣。
骨子裡的高傲仿佛與生俱來,她是誰?
思忖了一會兒,阮蘇随後将目光調到薄行止身上,男人依舊保持着剛才的表情,仿佛這個女人的來去都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你還真
是容易……“
抱歉更晚了,娃這兩天腹瀉……鬧得特别狠,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