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走到女人身側臉上略有些焦急之色,“我女兒是不是在你手上?”
女人仰頭看他,惡鬼圖騰的面具遮住了她的臉,她的聲音平緩:“彈完我就告訴你。”
白辛強忍着翻湧的氣皿,都知道毒蟲的人心狠手辣,他不敢随意刺激。
見女人往旁邊移了一些,他坐在了她身側。
鋼琴他自然是會的,不過水平僅限于認識樂譜,能磕磕巴巴彈出一支曲子。
在女人的帶動下,已經很久沒有碰過的琴弦在他慢慢吞吞彈了出來。
好不容易才彈完,他繼續問道:“我女兒是不是被你擄走的?”
女人輕笑一聲:“我記得你來找我是為了白皿病,你太太還在ICU吧。”
“你有辦法救她?”
“當然,不然你幹嘛來找我呢?”她回答得自然。
白辛聽完并沒有半點開心之色,反倒是警惕地問道:“有什麼條件?”
他聽到女人低低笑了笑,然後靠近了他,“确實有個條件。”
這麼近的距離,他能清晰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道,是玫瑰香味,很濃郁。
但她靠近之時,晚風将她的一縷發絲吹到了白辛的面頰,帶着微微花香,白辛下意識退了一步。
女人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她的體溫比起常人要低一些。
“是什麼?”
女人一字一句道:“和我春風一夜。”
白辛的瞳孔一點點放大,恐怕他腦袋想破都沒有想到女人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你說什麼?”他甚至以為是自己産生了幻聽。
女人一隻手慢慢攀上了他的兇膛,輕佻而又暧昧的撫弄着他的喉結。
“我說,你陪我一夜,我就救你的太太,如何?”
白辛擰着眉頭,毫不留情将她推到了鋼琴上。
她的身子砸落在鋼琴上發出沉悶的聲音,白辛已經移開了身體,“夫人,請你自重。”
被他粗暴對待,女人不但沒有半點生氣,反倒是嘴角瘋狂上揚。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白辛越看她越覺得奇怪,老是忍不住會将她和記憶中的女人重疊在一起。
明知道不可能是她,白辛仍舊問道:“你究竟是誰?”
她卷起一縷黑發在指尖把玩,“你猜猜看。”
“我們認識嗎?”
他的目光落到女人的手上,那分明就是小姑娘的皮膚。
就算那個人還活着,也是将近五十歲的中年婦女。
保養得再怎麼好也不可能像是這樣的皮膚,所以他又趕緊将腦中的想法甩開。
女人不回答,“所以你到底做不做?不做的話我們的談判到此為止,你可以離開了。”
白辛無語,這薔薇夫人是不是有毛病!
怎麼會提出這樣奇怪的要求?
她雙手環兇,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讓我算算,你太太是不是隻剩下六十個小時了?你現在回去的話還來得及給她安排後事。”
白辛一伸手就拽住了她的衣領,額頭青筋暴露。
“我女兒,我老婆是不是都是你搞的鬼?”
“想要殺我麼?”
她輕笑着,“那樣的話,我敢保證白媛媛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你究竟要做什麼?”
“要做啊......”
女人手中有一條黑色的布帶,“蒙住眼睛,跟我走。”
她看出了白辛的猶豫,“要麼老婆和女兒死,要麼聽我的,你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