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十來秒後,布料聲音稀碎。
男人潔白的襯衫和她身上的T恤、文匈,被她一起扔去了一邊。
又是十來秒。
“吧嗒”的金屬開合聲,和“呲”的拉索聲一前一後。
再幾分鐘後。
女人傳來一聲嗔聲。
“月月......”男人的聲音也啞然,“很壓抑嗎?”
“嗯。”
她壓抑得很啊。
他聲調暧昧,“Badgirl。”
她笑出了聲音,擡手撩了一下長發,故意低聲對他說,“嗯,我就壞,我特壞,但世界有我這壞人的生存空間。”
此刻的她真的壞極了。
他擡起手,扣住她的後頸,避開她的傷口,吻得用力。
“讓我看看你還能有多壞?”
“席總。”
白雪覆蓋的山巒在呼吸間跌宕。
野性的馬兒在夜裡脫缰。
她突然稱呼他席總。
“你能不能......”
“每天都勻出一些時間,像現在這樣,在我面前。”
“吻我,抱我。”
她的嘴裡開始說着一些,大膽又調情的話。
我不想顧及世俗的目光了,我控制不住體内那些崩壞、腐爛的情緒,還有對你近乎癫狂的欲望。
它們在我的靈魂裡叫嚣,所有的細胞都印上了你的影子。
“雖然你父親給你安排了一個未婚妻,但你下午的表現,可不算喜歡她喔。”她又說。
男人眯起眼睛,鼻尖輕輕蹭着她,就像一隻可以為她付出生命的忠犬,“嗯。”
“而你大半夜跑來找我,是不是很喜歡我和我做的感覺呢?”
男人沉沉地笑,“嗯,很喜歡。”
“那麼,是不是我與席骁,你與容婳,我們四個之間,我們兩個曾經寫下的包養協議,是最重要的。”
“對。”
“那我這個金主,要在我包養的男人,也就是你席硯琛身上,再加點屬于我裴月的東西?”
讓她壞,她真的壞成了個有魔力的妖精。
“好,加一點,屬于你裴月的東西。”
然後裴月下來,在床頭櫃裡拿出了辦公用的馬克筆,然後把他推到,趴在他旁邊,在他低沉的笑聲裡,在他身上畫啊畫。
她畫了一顆墨玉。
席硯琛的名字,有其獨特的含義。
硯,是盛墨的器具,絕佳為墨色,琛,是玉。
墨玉雖是暗色,但最珍貴的墨玉是極其純粹幹淨,又堅韌的,還有平安吉祥的意思。
而這個名字,是他那位早逝但極有才華的母親給取的。
接着,她又在墨玉邊,畫了一朵大月季。
這些之後,她又畫樹樁,畫高山流水,畫日月星辰。
畫裡也有意。
多希望席硯琛能與裴月,像樹樁上的年輪,像山與水,像宇宙,能在一起很長久。
畫好之後,他垂眸看了一眼,“畫得太兒戲,得罰。”
女人頓了頓,“罰什麼?”
一夜到天亮。
男人用盡渾身解數。
最後裴月這朵經過了狂風暴雨的小月季上沾滿了凝露。
迷迷糊糊裡,裴月去看幾點,卻在看到今天的日子後,發現她大姨媽都推遲七八天了。
不過她馬上就把這件事抛卻了腦後。
大姨媽不僅影響她和席硯琛貼貼,而且一來就讓她痛的生不如死,不來正好。
反正她讀大學的時候,也經常兩三個月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