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讓初初陪你吧。”尚天意一邊走一邊說道,“今晚你們都到我那兒睡。”
黎以念正欲點頭,許初初卻嘻嘻笑道:“不方便吧天意哥?”
尚天意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黎以念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許初初立刻解惑:“以念姐你還不知道吧?天意哥戀愛啦!是公司的一個小鮮肉……還是他主動追天意哥的呢。”
黎以念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太好了,你怎麼沒告訴我呢?。”
“什麼談戀愛,别說的那麼惡心,就是固定p友而已!”尚天意翻了個白眼。
許初初笑而不語,黎以念也失笑着搖頭:“那也不行,總之我們不能打擾你。初初,我們還是去住酒店吧。”
許初初立刻點頭。
尚天意沒辦法,隻好随她們去了。
他親自把兩人送到了酒店,黎以念隐退了半年雖然沒什麼熱度,但也難保不會被粉絲打擾,所以尚天意不放心的叮囑了許初初很久才離開。
“天意哥越來越啰嗦了。”許初初歎了口氣,“以念姐,我去餐廳給你拿晚飯吧。”
黎以念點了點頭。
許初初離開後,她來到了客廳的陽台,想起下午的一幕,她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
還是不夠啊……她應該更鎮定一點才對。
她自嘲的勾起唇角,轉身回到客廳準備去洗澡,卻聽到房門咔哒一聲被刷開了。
然而進來的人卻不是許初初,而是西裝筆挺的男人。
看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她蓦地睜大了眼睛,一瞬間連呼吸都屏住了,但是兩秒後她又反應了過來,下意識的把手機抓在了手裡。
“喬嶼澤,你怎麼會有房卡?”她的聲音有些發緊。
看着女人充滿防備的姿态,男人俊美的眼底掠過一抹晦澀的情緒。
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才沉聲開口:“這是豐喬旗下的酒店。”
黎以念用力咬緊了唇。豐喬旗下的酒店實在太多了,而且很多都和豐喬這兩個字毫無關系,她想避也避不開。
“你想做什麼?”她呼吸急促的問道。
“有件事,可能要跟你解釋清楚。”男人順手把門關上,目光裡似乎湧動着過分深邃的情愫,“别擔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你每次都是這麼說的。”黎以念冷冷的說着。
喬嶼澤啞聲笑了起來。
“但這次是真的。”他的目光異常的專注,專注到近乎缱绻,“手機在你手裡,假如我意圖對你不軌,你随時可以報警。”
聞言,黎以念把手機攥的更緊了一些:“你要說什麼,現在就可以說了。你最好在我助理回來之前離開。”
“聽說你和秦宏宇分手了。”男人盯着她,“為什麼?”
“和你無關。”她深吸一口氣,“還有,你能不能把你放在我身邊的保镖撤走?我很安全,不需要人保護。”
“我剛剛坐上這個位子,不滿的人還有很多,還是謹慎一點好。”喬嶼澤笑了笑。
黎以念撇開目光:“你現在不應該很忙麼?怎麼還有空跟我耗?”
“哦,我不是要跟你耗。”男人若無其事的說道,“事實上,我和母親約在了這裡。”
黎以念神色大變:“什麼?”
她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了敲門聲。
“看來她已經到了。”喬嶼澤微微一笑,“你最好找個地方躲起來。”
說完,他轉身就去擰門把手。
黎以念幾乎驚呆了,她實在不知道這個男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她至少知道,無論如何她不能讓喬夫人看到她和喬嶼澤同處一室。
去卧室裡躲着肯定來不及了,她隻好轉身飛快的躲到陽台,然後猛地拉上窗簾擋住了自己的身影。
幾乎是窗簾拉上的一瞬間,她就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接着是喬夫人略帶抱怨的嗓音。
“嶼澤,你說要給我驚喜我才出來的,怎麼他們把我送到酒店來了?”
“媽,您先坐。”接着響起的是喬嶼澤的聲音,“有件事您似乎一直不知道,就是董事會那天發生的事……他們沒人告訴你吧?”
“你是說表決那天?”喬夫人好奇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天,大哥拿出了一份鑒定書,說我和以念是有皿緣關系的兄妹,您說好笑不好笑……”喬嶼澤淡笑着開口。
董事會那天發生的事,喬夫人并不知情,她隻知道最後上位的是自己最喜歡的小兒子,不過顧忌到另外幾個孩子的心情,她并沒有表現出來,這幾天隻專心照顧賦閑在家的喬豐年,所以落敗的喬彥洵等人對她也并沒有任何意見和不滿。
不得不說,她一直是個聰明的女人。
所以今天喬嶼澤說要給她個驚喜,她也沒有透露任何口風,隻說自己要出去逛街,事實上,她也的确逛了一下午才來到了喬嶼澤指定的地方。
哪怕她口中抱怨着,但臉上始終帶着笑,稱得上春風得意。
可是她的所有好心情,都在喬嶼澤說出那句話以後蕩然無存。
那一瞬間,她臉上的皿色褪的幹幹淨淨,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直到觸及喬嶼澤黑沉而冷峻的目光,她才陡然反應過來,掩飾般的笑道:“這确實太可笑了!你大哥太過分了……”
“但是很奇怪,大哥給出的鑒定書上,随附着兩份毛發樣品,其中一樣的确是我的——我事後特意拿去做了鑒定——但另一份并不是以念的。”喬嶼澤說着看向了喬夫人,語氣低沉而緩慢,“而是三姐的。那樣的話,鑒定結果自然會顯示我們有皿緣關系。”
他話音未落,客廳通往陽台的窗簾忽然劇烈的晃動了一下,但是喬夫人臉色異常的難看,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她幾乎是拿出了自己全部的涵養,努力笑道:“你大哥也是病急亂投醫……”
“但是那份鑒定的的确确發生在四年半以前。所以鑒定本身肯定不是大哥的手筆。”喬嶼澤說着搖了搖頭,“而且鑒定中心的存檔顯示,當年那份鑒定報告寄回去的地址,的确是我和以念當年所住的地方。看起來,這份鑒定報告很像是以念寄出去的。我實在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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