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橙想了一下,最近沒有合适的姑娘,正準備拒絕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房間裡的楚微瀾。
“跟他們說,我這裡正好有一個。”華橙露出了惡劣的笑容。
這些年下來,她的人性早已喪失,對她來說,人都是一種物品,隻分為能被她所用的,和不能被她所用的。
仔細想想,她唯一一次動恻隐之心就是三年前,當時季梓良跪在她面前,卑微的舔着她的腳背,隻求能帶走術後的季衍铮,當時她想着如果手術成功季衍铮反正也會回來的,再加上季梓良卑微哀求的姿态讓她有了種報複的快一感,于是她點頭同意了。
誰知道季衍铮既沒有回來,也還活着。以至于三年後他們還要大費周章的把人弄來。
同樣的錯誤她不會再犯第二次。
她會把楚微瀾送出這裡的,也算不上違反約定,就算季衍铮知道,又能拿她怎麼辦?
想到曾經高高在上的T.S集團總裁夫人以及後來的執行總裁楚微瀾,現在不但成了一個白紙一樣的女人,而且以後隻能淪為某個有錢老男人的性一奴,華橙禁不住笑出了聲。
又或者,她足夠幸運,被季家找回去,但那又如何?一個徹底失憶的女人,根本追究不到夜宴的頭上。
“華姐,貨在哪裡?”手下追問。
“跟我來。”華橙領着他往楚微瀾所在的包廂走去。
“這次咱們要多少錢?”
“少說也要五百萬,今天這個可是極品。”華橙輕哼。
這幾年,失去了景緻遠的資金來源,他們隻能另外想辦法賺錢,夜宴看似風光但因為投入大,利潤率并不高,于是華橙和地下拍賣所合作,把夜總會裡性格軟弱又沒有家人朋友的漂亮姑娘送到地下拍賣所,基本上每個月都有上百萬的純進賬,但是這筆錢用來做研究還是杯水車薪。
她吩咐手下進去,自己卻依然站在門外,手下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所以他熟練的拖着一隻巨大的行李箱進去,把茫然無助的女人的眼睛給遮住,再把她裝進大行李箱,然後拖着行李箱走了出來。
“華姐,好了。”
“去吧。”華橙很滿意。
……
肖銳朗前一天入住于京城的某個五星級酒店,隻是他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昨晚他竟然沒睡好,因為他竟然在擔心季衍铮和楚微瀾兩個人。
按照他的性格,這件事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作壁上觀,甚至幸災樂禍,才是他的風格。
可是季衍铮跟他說的那句話一直擾他的不得安生,還有楚微瀾那個女人――如果她真的出事了,以後他要少多少樂趣?
肖銳朗忍不住啧了一聲,似乎在心底嘲笑自己。
就算他真的願意幫助那兩人又如何?他可不耐煩看着他們劫後餘生的樣子,尤其是想到他以後說不定還要親眼看着他們撒狗糧,就難免心情惡劣。
他叫了客房服務,然後走到書桌前打開了電腦,漫不經心的查看着郵箱,發現地下拍賣所已經把這一期的拍賣名冊發了過來。
地下拍賣所實行的是會員制,他們會綜合考察那些有錢人的性格與喜好,然後逐一接觸所有潛在的客戶并發展成會員,肖銳朗絕對是他們最喜歡的那種客戶,喜歡刺激,出手大方,道德底線又奇低,所以很早以前肖銳朗就已經成了會員,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收到拍賣所送來的拍賣名冊,如果有感興趣的内容,他也不介意參與一把。
今天他原本是沒興趣的,所以隻是順手翻開名單掃了一眼,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風忽然掃到了一雙眼睛。
這是一雙女人的眼睛,為了保持神秘感,地下拍賣所拍賣的女人基本上隻會露出某個部位,比如今天的女人露的是眼睛,很漂亮的杏眼,眼簾妩媚,看起來楚楚可憐,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神,茫然而清澈,透着幼鹿般的無助,很容易激發男人的保護欲或者是肆虐欲。
肖銳朗的瞳孔微微放大。
這雙眼睛和楚微瀾像極了,但是楚微瀾不會有這樣茫然無助的眼神。
他用舌尖抵了一下上颚,似乎在思索,接着肖銳朗把鼠标拉到最底下,看到拍賣的時間就是今晚,場所是個暗号,不過他很快就解碼,離這裡也不遠。
無論如何,去看看總是沒有什麼損失。
于是他毫不猶豫的選定了确認參加。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他關閉電腦,走過去開門,腦海裡依然在回憶那雙眼睛。
肖銳朗以為是酒店服務,誰知道開門的一瞬間,一隻拳頭就直沖着他的面門而來,肖銳咯猝不及防之下挨的結結實實,他不禁悶哼了一聲。
門外的人抵住了門框走進來,聲音冷厲:“肖銳朗,你果然躲在這裡。”
肖銳朗嘶嘶的抽着氣,等緩過來以後他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男人,他不禁笑了笑:“喬四少?你怎麼來了?有何貴幹?”
“你心裡清楚。”喬嶼澤冷笑,“昨晚在夜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衍铮現在人在哪?”
“不知道。”肖銳朗語氣無辜。
喬嶼澤銜着一支煙,冷笑了一聲,看起來大有把他暴揍一頓的架勢。
肖銳朗及時的開口:“我隻知道他被夜宴的華老闆給帶走了,包括嫂子,但是我并不知道他們被帶到了哪裡。”
肖銳朗記得他們進了電梯,所以他把每一層都查了一遍,卻一無所獲。
“衍铮的身份是不是你叫破的?”喬嶼澤的眼睛眯了起來。
“我就是好奇嘛。”肖銳朗笑眯眯的。
喬嶼澤又想打人了。
“不過我有可能知道了小嫂子的下落。”肖銳朗露出了玩味的表情,“你最好不要得罪我,否則的話……”
喬嶼澤一把攥住他的領子,厲聲道:“說!”
肖銳朗倒是沒有隐瞞,把地下拍賣所的事和盤托出。
“照片拿來給我看看!”喬嶼澤沒有輕易相信他的話。
肖銳朗從善如流,把電腦拿過來,點開那張眼睛的圖給他看。
喬嶼澤壓抑着沉重的呼吸,緩緩颔首:“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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