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的敲門聲,帶着幾分試探和小心翼翼。
江煜不由的挑了一下眉,右手放在桌上輕輕的敲了敲,但是并沒有給任何回應。
門外的人猶豫了一下,又“叩叩叩”的敲了起來,這回聲音大了一些,也密集了一些。
江煜總算開口了,淡淡的喚了一聲“進”,随即把目光放在了電腦屏幕上,仿佛他一直都在專心工作。
書房的門被人推開了一道縫,随即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探了進來。
見男人還在專心辦公,她似乎有些遲疑,不過最後她還是走了進來,小跑着走到書桌前,把杯子放在他面前:“江煜,你工作辛苦了哈,我給你倒了一杯熱水……”
男人終于舍得擡頭看她一眼,入目是女人帶着幾分讨好的笑臉。
江煜心中大悅,但臉上卻依然不動聲色。
“嗯,放那兒吧。”他嗓音冷淡,又重新把目光投向了電腦屏幕,過了好幾秒才仿佛剛剛想起來似的補了一句,“多謝。”
景桐有些惱火。
就這麼不冷不淡的打發了她?
但是想到自己理虧在先,卻又忍住了。
“不客氣。反正我沒什麼事兒,現在睡覺又太早了……對了,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吩咐我哈!”
“沒有,不必。”江煜的語氣依然冷淡。
景桐用力咬了一下唇,恨恨的瞪着這個男人,可惜江煜的眼神壓根就沒落在她的身上。
她已經很久沒在他這裡受到這樣的冷遇,冷不丁的她着實有些受不了,一時間又生氣又後悔,還有幾分委屈。
“那我走了?”她的聲音帶了幾分賭氣的意味。
“嗯。去吧,早點休息。”男人依然頭也不擡。
景桐被氣壞了,她恨恨的一跺腳,轉身就往外走。
看我還理不理你!
她心裡這麼想着,腳步就格外的重,然而即使如此,她都走到門口了,男人還是毫無反應。
景桐終于受不了了,轉身又沖到書桌前,怒道:“江煜!你有什麼不滿就好好說!别給我來這一套不冷不熱的!你說,你是不是想分手?想分手直說!難道我還會纏着你不放嗎?”
男人放在鍵盤上的雙手一頓,終于舍得正眼看她。
然而這一看,他才發現有些不對勁。景桐剛進來的時候,他雖然看了她一眼,但是為了表示他很忙,所以隻是匆匆一瞥就收回,并沒有細看,眼下他才看到女人穿的是睡衣,而且是相當單薄的睡衣,此時她俯身沖他怒目而視,領口滑落下來,兇口大片凝脂般的肌膚映入他的眼簾。
他眸色微沉,喉骨滑動了一下,被這片活色生香沖擊的一時失去了思考能力。
景桐見他不說話,更是大怒,順着他的目光低頭,她忽然醒悟,一把攥住領口,惱羞成怒:“喂!你往哪兒看呢?”
雖然她已經做好了犧牲點美色的心理準備,所以特意穿的比較清涼暴露,但到底沒什麼經驗,被他用這麼露骨的目光看的整個人都有些不好。
江煜擡起眼睛,黑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分手?這是哪裡的話?”他微微擰眉,“我隻是忙着工作,所以一時忽略了你,抱歉。”
景桐氣結。
“那我陪你工作。”她鼓了鼓腮幫子,兇巴巴的瞪他,“你說!要不要我陪?”
江煜覺得假如他敢說不的話,這個女人一定要炸。
于是他見好就收:“當然要,過來。”
說着,他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他懷裡。
景桐遲疑了一下,有點懷疑自己一會兒還能不能全身而退,但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不能退縮,隻好蹭蹭走過去,坐到他腿上。
江煜攬住她的腰,忽然目光一深,口中“呵”了一聲。
目之所及,是女人兩條白花花的長腿。她之前的睡衣都是長袖長褲,今天卻穿了一件吊帶短裙,隻在外面套了一件材質光滑的外套,她剛剛掩着領口,外套遮住了長腿所以江煜還沒發現,眼下她跨坐在他的身上,外套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松開,兩條腿就遮不住了。
男人的呼吸有些急促,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擡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他現在确定,這個女人是故意的。真是想不到,他偶爾給她一次臉色看,竟然能收到這麼好的效果。
景桐被他看的臉色通紅,仿佛自己的心思都暴露無遺,不由的惱羞成怒:“看什麼看呀,你不是正在忙工作嗎?看電腦呀!”
江煜終于繃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我覺得現在你比較好看。”
景桐臉色更紅了,她想了想,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聲音有些委屈,“是嗎?可是你剛剛都不看我……”
江煜喉骨滾動。
這個女人一向跟個小辣椒似的,嗆人的很,冷不丁的柔軟下來,他竟然有些招架不住。看着女人蒙着一層霧氣的大眼睛,他的右手不禁松開了鼠标,跟着一起落到了女人柔軟的腰肢上,接着稍稍擡了擡腿,讓女人坐的離他更近一些。
“怪我。”他聲音有些沙啞,“剛剛是我的錯,我不該冷落你。”
“所以,你剛剛果然是故意的?”景桐忽然闆起臉,大有跟他秋後算賬的架勢。
江煜急中生智:“不是。剛剛和爺爺發生了一些争執,你進來的時候,正是我心情比較糟糕的時候,不是故意針對你的。”
景桐一愣:“你跟江爺爺吵架了?為什麼呀?”
“沒什麼,不用管他。”他輕描淡寫的說着。
景桐想了想:“你不是說,你有唐旭和徐蔚勾結的證據嗎?怎麼沒見你抛出去啊?江爺爺是不是因為這個事情和你生氣的?”
江煜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快,他倒也沒否認,淡淡的解釋道:“差不多吧。我本來以為能查到證據,但是後來發現查出來的東西力度還遠遠不夠。爺爺很失望,所以把我罵了一頓。”
原來如此。
“那江爺爺也不能怪你呀,這又不是你的錯。”景桐安撫道,“再想想别的辦法就是了。大選是一個漫長細碎的工程,怎麼能把寶壓在這種事上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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