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楚文華疑惑的坐到李文琴身邊,夫妻倆對視一眼,翻開合同看了起來。
沒多久,楚文華率先爆發了:“這上面怎麼會有思言的簽字?”
“她自己簽的嘛。”楚微瀾笑眯眯的說着。
楚文華臉色鐵青,沖着二樓吼道:“思言,你給我滾下來!”
楚思言磨蹭了好一會兒才下樓,不滿的說:“爸,媽,我一點也不想去留學。姐都答應會好好捧我了,你們就讓我進娛樂圈呗,我一定能掙大錢的!”
“掙個屁的大錢!”楚文華氣急了,指着合同上的簽字,“這是你自己簽的?”
楚思言瞥了一眼,确認是她之前簽的那份合同,就點頭:“對啊,怎麼了?”
“你這個傻丫頭啊!”李文琴也氣急了,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她。
楚思言縮了縮脖子,有點不明白為什麼父母會發這麼大的火。
夫妻倆罵完楚思言,就矛頭一緻的對準楚微瀾:“這是你哄騙思言簽的,不能作數!現在就解約!”
“思言還小,我們做父母的都不知道,怎麼能作數呢!”
楚微瀾笑眯眯的說道:“思言已經成年了,她的簽字具有法律效應。如果你們不履行,那我們就法庭上見吧。反正兩千萬的違約金,我一點也不虧。”
聽到兩千萬這個數字,李文琴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楚思言急了:“爸,媽,我不要解約!你們就不能聽我一回嗎?”
“閉嘴!”楚文華氣的直翻白眼,“你這個蠢丫頭,你看清楚上面的條約了嗎?你跟星熠簽了三十年,三十年啊!而且上面規定,假如你接不到戲,就必須參加星熠的培訓,培訓費還得你自己出!”
“可是每年都有三部片約,我不怕沒戲演!”楚思言理直氣壯。
楚文華就差把合同拍她臉上了:“是推薦!你知道什麼叫推薦嗎?也就是說,如果人家不肯要你,你就得開天窗!你……你真是要把我氣死!”
這就意味着,如果沒戲演,楚思言就得培訓三十年,還得自己交培訓費。
真的按照這份合同執行,她這輩子都毀了!
楚思言一愣,趕緊接過合同仔細的看了一眼,然後她的臉刷的白了。
那天楚微瀾把合同拿過來的時候,她激動之下,壓根沒看細節,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份合同,根本就是一個不平等條約。
她狠狠的瞪着楚微瀾:“你坑我!”
“叔叔嬸嬸不要急,解約也不是不行。”楚微瀾淡淡一笑,“隻要商量出一個合适的解約金,我也不會為難思言的。”
楚文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看着她,像是第一天認識她似的:“你要多少?”
“不多,也就一千萬而已。”楚微瀾笑眯眯的說着,“上法庭就是兩千萬。我想,這個金額還是很劃來的吧?而且我也沒多要,小叔你心裡清楚,當初我爸媽留下的遺産就是這麼多。”
“一千萬?你做夢!”李文琴恨不得生吃了她。
“叔叔嬸嬸,你們好好考慮吧。這份合同你們留着好了,反正一式兩份,還有一份在我那裡。”楚微瀾站了起來,“盡早給我答複哦,不然我們就法庭上見。”
說完,楚微瀾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楚家,留下臉色蒼白的一家三口。
……
許家。
許天齊第N次撥打楚微瀾的電話失敗,他憤怒之下,把手機往地上狠狠一砸。
許妍菲從未見過許天齊如此失态的樣子,她醋意大發:“天齊,她要分手就分手嘛,反正你本來也不會跟她在一起!”
“對!”程芳附和道,“天齊,這種給臉不要臉的女人,我們許家堅決不能要!”
程芳至今還不知道自己的親生女兒和繼子搞在了一起。
許天齊煩躁的大吼一聲:“閉嘴!”
他抓着頭發,像困獸一樣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眼睛也是腥紅的。
沒錯,他一直都不喜歡楚微瀾這個女人,他對她,也唯有欺騙和利用,雖然他和她訂婚了,但是他從來沒想過要和這個女人過下去。
他甚至碰都不曾碰過她,因為她臉上的胎記讓他壓根就不想多看,因為她總是穿着松垮的衣服毫無女人味。
可是,當這個女人主動提出分手,他的腦海裡浮現的卻都是她笑語嫣然的模樣,每一幀都好像是對他的巨大嘲諷。
他一直堅信她離不開他,可是現在,她不但主動提了分手,而且……還有可能已經攀上了高枝。
一想到這裡,許天齊就憤怒的渾身哆嗦。
他不允許。
他絕不允許!
就連許天齊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當楚微瀾打算離開他的時候,他會憤怒到如此地步。
或許,他憤怒的不僅僅是聽話的工具失去掌控,還有别的因素,他卻無從深究。
就在這個時候,被他扔到地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許天齊腳步一頓。
程芳立刻把手機撿起來遞給他,語氣透着讨好:“是個陌生的号碼。”
許天齊揉了揉臉,讓自己冷靜下來,伸手接過手機,“喂”了一聲。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許天齊原本還帶着怒意的臉色忽然變了。
“你說真的?”他的呼吸變得粗重,“T.S要注資星熠?……兩個億?”
*
楚微瀾離開楚家以後,坐上出租車,把許天齊的電話從黑名單裡面拉出來,編輯了一條短信過去,約許天齊在公司見面。
許天齊幾乎是秒回了一個“好”字。
楚微瀾挑了挑眉,收起手機,陷入了沉思。
星熠的股份,她和許天齊一人一半,現在她要把手裡的股份轉讓出去,還必須得到許天齊同意。
怎麼才能盡快轉讓股權?這才是目前最棘手的問題。
許天齊肯定不會輕易罷休。
一路上,楚微瀾都在思考對策。實在不行,就隻能揭穿他和許妍菲的奸一情,以此為把柄迫使他同意。
這樣想着,楚微瀾推開會議室的門走了進去。
她一眼就看到坐在長桌盡頭的許天齊,但是和她想象中的不同,許天齊不但沒有流露出任何怒意,反而看起來……春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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