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沒辦法離開他,就隻能想辦法讓自己不去計較。
至少他在努力的對她好,雖然有些時候他做不到完全為她考慮,但是,這個問題真的有那麼嚴重嗎?
一次次下來,她總會适應的,畢竟生活總要繼續。
想到這裡,楚微瀾把臉蛋埋在他的兇口,盡可能忽略心底的那一抹苦澀。
季衍铮垂眸,看着她略有些蒼白的臉色,眸子愈發的暗沉。
兩人回到卧室,季衍铮抱着她躺在大床上。
男人伸手梳理着她的長發,冷不丁冒出來一句:“不如我去結紮吧。”
楚微瀾大吃一驚:“你說什麼。”
“我們有阿琛和傾兒就已經足夠了。我去結紮,以後你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男人語氣平靜,仿佛這隻是一件非常簡單的小事。
楚微瀾卻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震動,她看着男人英俊的臉龐,許久沒有說出話來。
季衍铮卻忽然笑了一聲,他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吻:“對不起,你剛才生氣是應該的。”
他的聲音很沙啞。
很多時候,她的喜怒無常也會讓他生出幾分煩躁,但事實證明,她的生氣并非毫無理由,因為他總是考慮不周到。這與情商無關,與他對她的在乎程度有關。
楚微瀾咬了一下唇。
不得不說,他雖然常常惹她生氣,但是隻要她一生氣,他總能很快反應過來。
她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隻是伸手攬緊了他,聲音低低的:“别開玩笑了。”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他挑了一下眉,“隻要你點頭,我立刻就去預約手術。”
楚微瀾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的拒絕:“不……”
“你不需要顧慮我。”他撫上她的臉頰,深深的看着她,“對我來說,這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楚微瀾一時間心亂如麻。
她近期的确沒有懷孕的打算,但……她也不敢保證過兩年她會不會改變主意。
“假如過幾年我又想要了怎麼辦?”她睜大眼睛看着他。
他略一沉吟:“複通就好了。”
楚微瀾忽然生出幾分哭笑不得的感覺:“那也太折騰了。”
“相比較戴套,我甯願折騰。”他撫上她的臉蛋,“何況和你懷孕比起來,這也不算什麼。”
楚微瀾感覺眼眶發熱,心底也柔軟的厲害,她抱緊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季衍铮……”她喃喃的喚着他的名字,“你覺得,你現在愛我嗎?”
男人怔了怔。
迎着女人期待的眸,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終究還是點頭:“嗯。”
“我要你說話,不要嗯。”她忽然兇巴巴的抓着他的領口。
季衍铮的唇動了動,眉心擰緊,似乎很為難。
“你說呀!”楚微瀾目光兇狠,“就算是哄我,你也必須給我說出那三個字!”
他看了她一眼,眉心擰的更深,仿佛這個要求無比艱難。
楚微瀾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她忽然翻了個身。
“你不用說了。”
女人的嗓音很輕,卻在男人的心裡激起了異樣的波瀾。
“我愛你。”在他反應過來,這三個字已然脫口而出。
大概是害怕她生氣,男人的語氣甚至有些急切。
話音落下以後,兩人都怔住。
季衍铮忽然發現,原來這三個字也不是那麼的難以出口。
楚微瀾眨了眨眼睛,轉過身來抱住了他,臉蛋用力往他的懷裡蹭着,像是要從中汲取某種力量。
季衍铮情不自禁的抱緊了她,又一次重複:“我愛你。”
一字一句,字字清晰。
這句話,與其說是表白,不如說是某種誓言。
楚微瀾忽然破涕為笑:“嗯。”
這個男人剛剛回來的那天,她也曾經問過他這個問題,那個時候他是怎麼回答他的?
他當然愛她,因為她是他的妻子。
和那個時候比起來,他現在也算有進步了吧。
楚微瀾苦中作樂的想着,卻依然把臉蛋深深的埋在他的兇口。這一刻,她甯願相信這個男人是發自内心的說出這句話,所以她甚至不想擡頭看他的表情,她害怕夢境又會很快破碎。
季衍铮低頭吻在她的頭頂。
他洗完澡出來,隻随意的套了一件浴袍,女人在他的懷裡蹭了沒多久,就把他的領口蹭的敞開了,所以她的呼吸以及臉頰的柔嫩觸感都異常的清晰烙印在他的兇口,兇口像是着了火一般,讓他的呼吸漸漸紊亂。
他終于還是忍不住,把她的臉蛋從懷裡撥出來。
他的黑眸深深的注視着她:“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點回應嗎?”
楚微瀾剛才蹭了那麼一會兒,蹭的整個人的精神都放松下來,她擡頭看着他,眼角的泛着幾分慵懶的濕意。
“什麼回應?”她的語氣也懶洋洋的。
季衍铮勾住她的下巴,含住她的紅唇吮吻了一會兒才氣息不穩的松開:“比如這個。”
“哦,你要獎勵啊……”她忽然笑了起來,柔軟的手抵在他的兇口,一點點的往下,“你跟我說這三個字不是應該的嗎?難道你隻是為了哄我?”
季衍铮攥住了她的手,深吸一口氣:“當然不是,那是我的真心話。”
說着,他無比專注的看着她。
愛一個人應該是什麼感覺?
他曾經是知道的,他記得這個女人曾經帶給他的每一次悸動,記得她帶給他的所有喜和怒。
隻是如今他很難再有那種悸動。
盡管如此,有一點他依然無比确定:他希望她高興。
可惜他失去了讓她高興的能力,所以他總是做不到位,也因此一次次的讓她失望。
但是他依然在摸索。愛也是一種能力,既然是能力,就可以通過學習來獲得。
季衍铮堅信這一點。
楚微瀾和他對視着,神色怔怔。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于笑了起來。
“想要獎勵,單單這樣可不夠。”她思索了一會兒,忽然嬌聲說,“你給我念幾首詩吧。”
女人嬌軟的嗓音讓他體内的躁動更盛。
季衍铮覺得自己犯了一個大錯。既然今晚他注定做不了什麼,就不該這麼抱着她。可是讓他松開他也不舍得,隻能這麼飲鸩止渴一般,用自己滾燙灼熱的身軀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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