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瀾的臉頰騰的紅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紅唇微張,看起來有些蠢。
季衍铮又捏了捏她的臉頰,撫上那塊明顯變小的胎記,“果然又變小了,開心嗎?”
“開……開心。”楚微瀾繼續結巴,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因為……眼前的這個季衍铮,未免也太溫柔了。和這個男人相處了有一段時間,她已經越來越懂的分辨他的情緒,但這麼溫柔,這麼放松,這麼滿足的狀态,根本前所未有。
她的小心髒跳的有些歡快,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
季衍铮看着她一臉震驚的模樣,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他的确是有意調整了一下對待她的方式,但是她的反應未免也太大了,讓他不悅的同時,卻又生出了幾分惡劣的滿足感。
于是,他又笑了一笑,擡起她的下巴,逼近她的唇,低低的開口:“怎麼了,嗯?”
男人低啞含笑的嗓音仿佛帶着魔力,讓楚微瀾的臉頰頓時紅了個徹底。
她移開目光,幹笑:“我……我下午還要拍戲……”
“取消了。”季衍铮見狀也不生氣,反而捏着她柔軟滾燙的耳垂,微微一笑,“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相處。”
“可是……”楚微瀾深深的深呼吸,似乎才勉強讓自己冷靜,“我是女一号,我請假一天,劇組的進度就會被拖很慢……”
“哦,你不願意和我單獨相處?”男人漫不經心的說着。
“不是!”
“那你身體繃這麼緊做什麼?”他的聲音更低沉了,“我今天難得休息,你不想和我多待一會兒麼?”
楚微瀾一個哆嗦。
這個男人太太太反常了!他怎麼會忽然化身溫柔多情的貴公子!那個高冷又傲嬌的季衍铮去哪裡了?
“說話。”他的語氣更沉了,染上了幾分不滿。
然而楚微瀾卻不由的松了口氣,這才是她熟悉的季衍铮。看來他沒有被人頂替,也沒有被人魂穿……
“我……我還要工作。”楚微瀾勉鎮定的說,“等我休息的時候就回千帆别墅。”
季衍铮的黑眸暗沉了下來,他的手依然撫着她的下巴,臉上的笑意卻已經收斂了。
楚微瀾緊張的舔了舔唇,已經做好了他震怒或者拂袖而去的準備,然而,三秒後,男人眼底的冷意就漸漸化開了。
他勾起唇角:“嗯,那我等你。”
說完,他迎着女人震驚的眼眸,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忽然,客廳裡響起了一聲尖叫,接着是匆忙而淩亂的腳步聲。
楚微瀾被這個聲音震的一下子回神,猛的推開身前的季衍铮,扭頭驚喜的看過去:“小染?你終于來了!”
林染此時一手拎着一個袋子,一手扶着門框,進來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她紅着臉,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讓我中午過來的,我沒想到……”
她哪裡想到進門就看到這麼活色生香的一幕,經曆單純的小姑娘臉頰都紅透了。
“沒關系沒關系。”楚微瀾飛快的走過去,從她的手裡接過那個袋子,“這是我的午飯?”
“對……以防萬一,我準備了兩人份的。”她緊張的說着,目光卻下意識的落到楚微瀾的身上。
男人穿着襯衣長褲,俊美無俦的臉上染着幾分似笑非笑,他身材挺拔,哪怕隻是站在那裡,都自有一股強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林染吓得趕緊收回了目光,楚微瀾正在查看袋子裡的午餐,确定沒有什麼季衍铮深惡痛絕的,她滿意的點頭:“很好。你吃過了嗎?”
“吃過了……不然,我先去化妝間等你?”林染小聲說道。
“不必不必,你在這裡等我吃完,然後把垃圾帶走。”楚微瀾鎮定的吩咐。
她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道低低的輕嗤。
楚微瀾吓得渾身一僵,鼓起勇氣回頭,對上男人染着嘲弄的黑眸。
“那個……你要不要一起吃?”她扯出一個笑。
“你希望我留下來一起吃?”男人淡淡的開口。
楚微瀾重重點頭,心裡大呼慶幸。
幸好,幸好林染來了。季衍铮畢竟還是那個季衍铮,當着外人的面,他就不好再像剛剛那麼明目張膽的撩撥她了。
季衍铮顯然猜得到她的心思,他唇角的嘲意更深,冷淡的道:“拿過來吧。”
楚微瀾笑眯眯的提着食品袋走到餐桌那邊,把快餐盒拿出來一一擺好,待季衍铮落座後,又把筷子遞給他。
林染還在站在門口的位置,看到倆人如此默契的動作,腦子裡是滿是粉紅泡泡。
微瀾姐的金主大人竟然這麼這麼這麼……帥!她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詞去形容了,比娛樂圈的所有男藝人加起來還要吸睛,比許妍菲的那個追求者肖少爺還要出色!
和微瀾姐多配啊!
可是轉念想到金主大人有家室,她有些不是滋味,難免為微瀾姐不平起來。
哎,也難怪微瀾姐會對金主動心,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出色了……她多看他兩眼都臉紅,何況微瀾姐和他日夜相對呢……
林染又是竊喜又是憂愁又是擔心。
餐桌上,楚微瀾吃的很專心,她昨晚被折騰了一夜,的确早就餓了。等她放下筷子的時候,對面的男人也結束了用餐。
她輕咳了一聲:“我馬上要去化妝了……”
委婉的趕人。
男人的眸光沉了沉,眼底似乎有怒意閃動,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明天請假,随我回老宅。”他淡淡的吩咐。
“不行,明天有場很重要的外景戲,都安排好了……”楚微瀾一臉為難,“真的……”
她說着,偷偷的打量男人的臉色。
但是他看起來很平靜,唯有那雙黑眸,愈發深不可測。
有那麼一瞬間,楚微瀾覺得他可能很想掐死自己。
可是哪怕他生氣,她也必須拒絕他,至少在她冷靜下來之前,她不能再跟他如此親密了,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太過危險。
她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父母又走的早,她似乎也從未愛過任何人,哪怕是親人和朋友。因為愛就意味着軟弱,她不允許自己軟弱,更不允許自己對某個人産生依賴。
哪怕這個人是季衍铮。
這麼想着,她的神色漸漸變得堅定,雙手死死的攥緊成拳:“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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