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男人已經不滿足最基本的觸碰,而是伸出舌尖試圖深入,景桐才終于恢複了理智。
她抿緊唇不肯讓他深入,同時雙手死死的抵着他的兇口推拒着他。
江煜不得不松開她。
下一秒,盛怒的景桐狠狠的往他的臉上扇去,但是這一次男人攔住了她的手腕。
“如果我現在肯接受你,你的心還會不會死灰複燃?”江煜盯着她,“我并不是在同情你,同時我也沒有任何隐疾,如果你有需要,我随時可以證明給你看。”
右手被他攔在半空中的時候,景桐心底的怒意更盛,但是聽到江煜的話,她卻再也顧不上生氣,隻剩下恍惚,恍惚過後,是不敢置信。
“江煜,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他平靜的說着,“當初你的糾纏讓我很厭煩,但事實證明,你的恨意和抗拒讓我更加難以接受。”
景桐眨了眨眼睛,忽然沙啞的笑了:“你這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嗎?被我纏久了,一旦我不理你了你反而不習慣?或者你隻是犯賤?”
江煜微微擰眉。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重要。”景桐微微擡起下巴,帶着勝利者的姿态,“不可能的,江煜,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接受你,我們之間絕對沒有任何可能。”
“話别說的太滿。”江煜輕嘲。
景桐冷笑:“你試試看,就算你拿出我當初的毅力也沒有用。”
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說出近似于表白的話,無論如何,對當初的她都是一個安慰,雖然她很清楚這個男人并不是忽然愛上她了。他隻是習慣了她的沒臉沒皮,或許還很懷念她沒臉沒皮的樣子呢。
“景桐,不要賭氣。”江煜聲音微沉。
“不,我絕不是賭氣。”她擡起下巴,“江煜,你是不是以為隻要你肯接受我,我就得毫不猶豫的答應?抱歉,我還沒那麼賤,最重要的是,我現在一點點都不喜歡你了。”
江煜眸光微沉,盯着她隐含嘲弄的臉蛋,似乎在判斷這句話的真假。
“松手!”她又一次開口,臉上隐隐帶着幾分勝利的快意。
江煜終于松開她。
景桐冷哼一聲,翻身回到大床的另一側,然後用腳踢他:“你下去睡。”
江煜紋絲不動,平靜的說:“你怕什麼,我還不至于對你做什麼。”
“剛才強吻我的人不是你?”景桐說着,像是剛想起來什麼似的,用手狠狠的擦了擦嘴唇,似乎要把男人留在她唇上的觸感用力擦去。
江煜也看到了這一幕,他的眉心微微一擰。
“既然你這麼明确的拒絕了我,那麼這件事我絕不會再提。”他沉聲說着。
……剛才還讓她别把話說的太滿,她還以為這個男人打算用八年抗戰的精神來攻克她呢,結果被拒絕了一次就放棄了?
果然,他變相的表白并非說明他有多喜歡她,無非是習慣而已。
她本該松口氣,可是心裡卻堵塞的厲害,那股來之不易的勝利快感蕩然無存。
“那樣最好。”景桐說着又翻了個身,直接睡到大床的最邊上,盡可能的和這個男人保持距離,然後伸手關了燈。
睡覺!
景桐恨不得立刻入睡,然而越是着急,睡意越是無影無蹤,倒是身邊的江煜呼吸均勻,聽起來已經睡熟了。
景桐咬了咬唇,心裡更郁悶了。
她不想承認,當這個男人說他願意接受她的時候,她的心裡竟然無法抑制的雀躍和激動,像是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好在那抹情緒并不深,否則她很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可是那又如何,他依然不喜歡她,他們之間依然沒有任何可能。
她咬緊了唇,心裡湧起了幾分自嘲和難言的委屈。
真是丢臉,口口聲聲的說着自己已經死心了,卻還是情不自禁的被他牽動着情緒。
對江煜來說,總統之位遲早是他的掌中之物,而她隻是一個罪犯的女兒,這個差距足以打消她的所有幻想。
她胡思亂想了好久,終于勉強睡着,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大亮,她扭頭看去,另一邊的床鋪是空着的,地下的床鋪也沒有人,看來江煜已經走了。
她咬緊唇,情緒忽然無比的低落。
……
另一邊,千帆别墅。
又是一年鼎盛獎都頒獎典禮,楚微瀾這幾年沒有作品,但是她一樣收到了邀請,主辦方邀請她擔任頒獎嘉賓。
頒獎典禮是尚天意要求她必須參加的活動,她也不想錯過,昨天徐向傑還特意放了她半天假,所以她早早的回到了千帆别墅。
于是晚上她毫不意外的被某人折騰到很晚,可是她白天要早起試禮服,不能睡懶覺,因此起床的時候格外的怨念。
季衍铮依然穿着家居服,頭發略有些淩亂,這讓他顯得愈發慵懶,他走進卧室的時候順手把手機放進了口袋,看來他剛才是在外面打電話。
看到楚微瀾怨念的臉色,他不禁失笑,走到床邊,勾住她的下巴俯身給了她一個綿長的吻。
“再睡一會好了,過一個小時我喊你。”他氣息微亂,聲音沙啞。
楚微瀾搖頭:“不行,馬上天意和林染會過來找我……”
“晚上要走紅毯?”他揉了揉她的長發。
“嗯。”
“你的男伴是誰?”
“徐向傑。”楚微瀾眨了眨眼睛,邀功似的說,“蘇曜想和我一起走紅毯,天意也是這個意思,但是我不同意。”
季衍铮輕哼一聲,又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口。
“唐冉冉已經離開了陽城,短期内她應該不會再使什麼幺蛾子。”季衍铮說着,“你安心拍戲,嗯?”
“嗯……不過就算她還不肯死心,也沒什麼好怕的。”楚微瀾把臉蛋埋在他的兇口蹭了蹭,“每天睡你的人是我,她隻能在角落裡暗搓搓的嫉妒。”
其實唐冉冉依然在網上持續不斷的黑她,雖然時笙工作室那邊的公關也一直在努力,沒有讓黑子形成規模,但依然把尚天意惡心的夠嗆。
她得想辦法一次性解決這個問題,雖然不緻命,但到底有些鬧心。
季衍铮摟緊了她,眸色深暗。
“每天睡我?你好像并沒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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