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曜微微一笑,跟她拉家常,“我記得小時候,傾兒姐姐還幫我洗過澡穿過衣服呢。”
傾兒正轉身,聞言差點栽了個跟頭。
“是嗎?呵呵……”她幹笑了一聲,“我都不記得了呢……那個時候你才幾歲呀,可能還沒記事吧。”
阿曜看着她的背影,仿佛自言自語般的吐出一句話:“嗯,我記性很好。”
傾兒假裝沒有聽到,她随意的擺了一下手,“走吧,我們上樓。”
然而她内心已經忍不住開始吐槽。
這死小子,怎麼一點性别意識都沒有啊!哪怕是她親弟弟,楚錦瀚那個臭小子都不好意思讓她給他買内褲……
傾兒腹诽着,可是為了避免尴尬,她也不好表現的大驚小怪,隻好盡量若無其事。
兩人走到買男士内褲的地方,傾兒主動接過了推車,笑道:“你去挑吧,我在這裡等你。”
“傾兒姐姐陪我一起吧,很快的。”他微微一笑,仗着自己身高腿長,直接推着推車走到了貨架前。
傾兒隻好跟了上去。
“這裡的内衣質量一般般,你先買兩件應付一下,過兩天我們再去商場買好一點的,或者直接網購……”傾兒鎮定的說着。
“嗯。”阿曜點了點頭,從貨架上拿起一件送到她面前,問道,“傾兒姐姐,你看這件怎麼樣。”
傾兒的嘴角又是一抽。
……她能給出什麼意見啊?而且内褲有什麼好挑的,隻要大小沒問題就行了啊!
她内心瘋狂腹诽,但是臉上依然帶着鎮定的笑:“你覺得好就行。”
“嗯,我覺得挺好的。”他笑了一聲,看了她一眼又把手裡的那件放了回去,拿了旁邊那件,“不過大小不對,我拿這個大号的。”
傾兒眼角的餘光卻瞄到包裝上那個尺寸,心裡不由的一驚,眼神不受控制的瞄向這小子的某個部位――嚯,看不出來這小子年紀不大,某個地方倒是很偉岸嘛。說起來,她還真的見過這小子的某個地方,貌似還不止一次……不過那個時候他還很小,跟現在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呀。
很快傾兒就自覺的收回了目光,雖然這麼多年忙于學業,她一直沒抽出空閑去思考感情方面的問題,但是也不妨礙她時不時的和同學聊一聊成人話題作為調劑嘛。所以她自認為自己是個老司機,而這小子隻是個不懂事的小男孩,就算隻是心裡随便想想,也是不合适的。
她收起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淡定的笑道:“買好了嗎?”
“好了。”阿曜又拿了一件放進了推車,笑道,“傾兒姐姐,我們回去吧。”
在收銀台等着結賬的時候,倆人站在一起倒是受到了不少注目禮,畢竟俊男靓女走到哪裡都是格外引人注目的,還有一位白人老太太笑眯眯的和傾兒搭話,她似乎以為他們倆是情侶關系,傾兒否認以後,還用驕傲的語氣解釋這是她的弟弟。
呵,弟弟。
少年的黑眸閃爍了一下。
回到公寓,阿曜一手懷抱一個巨大的紙袋子,就這麼輕松的把一堆食材和日用品抱了回去。
“阿曜,看不出來你力氣不小嘛。”傾兒贊許道。
這小子的個子雖然已經長起來了,但是身材還有些單薄,帶着十幾歲的少年特有的瘦削,傾兒本來沒打算拿他當苦力使的,但是……弟弟太乖巧聽話她也沒辦法嘛。
她真正的親弟弟錦瀚可沒有這份自覺,那小子簡直無法無天。
傾兒在心裡比較了一番,眼神更是充滿了欣慰。
阿曜側首看了她一眼,正好把她欣慰的眼神盡收眼底。
他的喉骨滑動了一下,笑道:“傾兒姐姐,你是不是忘了我前幾年都待在哪裡。”
“對哦,你在軍事學校。”傾兒恍然。
“是。”阿曜說着,聲音似乎有些沉悶,“整整六年。”
他還沒滿十二歲,爸爸嫌他不夠有男子氣概,一腳把他踢到了封閉式的軍事學校。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跟傾兒姐姐分開這麼多年。而且軍事學校的管理極其嚴格,他又是爸爸親自跟校領導打過招呼的,基本上沒可能偷偷跑出來,以至于每次傾兒姐姐回國,他都找不到機會去見她。
當初他們的關系那麼親密,可是隔了六年的時間再見面,她卻完完全全把他當成了另一個弟弟,甚至略有些客套生疏……
“振作點啦!”傾兒還以為他想起在軍事學校的生活才會如此低沉,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都到這裡來了,天高皇帝遠,江叔叔肯定管不到你啦!所以你可以盡情的浪!放心,隻要你不玩出圈,我肯定幫你兜着。”
看着她燦爛的笑容,阿曜心底的沉悶立刻一掃而空。
他笑了笑,有些好奇:“玩出圈是指什麼?”
“比如……”傾兒嚴肅的說道,“吸―毒,濫交,讓女孩懷孕……這幾樣是絕對絕對不允許的!這邊風氣比較開放,很多沒什麼自制力的年輕人就這麼堕落了,你可千萬不能行差踏錯,知道嗎!”
阿曜的眉心跳了跳,似乎有些惱火:“我當然不會,傾兒姐姐你說什麼呢!”
“嗯,知道你最乖了!”傾兒笑眯眯的說着,趁着他拉開冰箱,彎腰往冰箱裡放東西的機會,她還伸手在他的頭發上揉了一把。
誰知道他對此反應很大,猛的站起來避到了一邊,差點把冰箱門都給撞散架了。
“怎麼了?”傾兒愣了一下,看着他有些泛紅的臉色,這才意識到了什麼,“咳,你不喜歡别人碰你的頭?”
“不是……”他喘着粗氣,語氣有些遲疑。
“哎呀,這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下回我不碰你就是了。”傾兒倒沒放在心上,她蹲下來把紙袋子裡的食材往冰箱裡放,“對了,我們晚上燒什麼菜”。
阿曜的喉結滑動了一下,隻覺得頭皮還殘留着她手指的溫度和柔軟的觸感,這種觸感讓他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與此同時蘇醒的還有某種蟄伏的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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