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鑽石戒指并不算多麼的奢華,但也很漂亮,不大不小,低調優雅,倒是非常符合第一夫人的形象,顯然他在訂做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這枚戒指未來是要展示給全國人看的。
……她怎麼就一點兒也不意外呢。
景桐深深的,深深的歎了口氣,認命般的伸出左手:“戴吧戴吧。”
倒是江煜微微一愣,繼而笑道:“真的?我還以為你會嫌棄。”
“對你要求不能太高。”景桐挑了挑眉,“何況我這個人很實在的,不看面子看裡子,我不在乎儀式,是對你最大的肯定呀!”
江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覺得,主要還是因為前一句吧?對我的要求不能太高,你可以對我要求高一點。”
“你還好意思說……說着說着就開始求婚的人不是你自己嗎?”景桐瞪他,“好啦,趕緊給我戴上我看看大小合适不合适,不合适的話還來得及拿去改改。”
江煜忽然微微擰眉,仿佛十分不高興的看了她一眼。
景桐正要催他,忽見他把絨盒啪的合上:“你說得對,是我太草率了。我決定收回,下次再找機會。”
景桐急了:“還找什麼機會啊?你每天忙得跟狗一樣,等你找機會還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我都不計較了……快給我!”
男人把手背到身後,神情冷冷淡淡的:“不給。你罵我像狗。”
景桐:“……”
她無語的瞪了他好一會兒,索性撲到他身上去搶那個絨盒:“江煜你幼稚不幼稚……快給我!”
“你罵我像狗。”他重複了一句,眼神很是執着。
“……好啦我跟你道歉。我說錯了,你不像狗,狗哪裡有你忙。”景桐沒好氣的說着,此時她正趴在他的身上,雙手費力的抓着他的手臂,可惜還是夠不到他手裡的絨盒,不禁氣結,“江煜!你再不給我,下回我可不答應了啊!”
男人挑了挑眉,忽然攬着她翻身,把她結結實實的壓在了身下。
景桐一下子呆住,渾身僵硬一動不動。
……這個姿勢貌似有點不對啊。
見她終于消停了,江煜很是滿意。他把絨盒塞到了枕頭底下,微微一笑:“你認定了我無趣,不懂浪漫,我非常不高興,所以我必須找機會證明自己。這個戒指你不許動,等我另外找合适的機會給你戴,聽到了嗎?”
姿勢這麼危險的情況下,她哪裡敢反對?隻能認慫的頻頻點頭。
江煜很是滿意的撫了撫她的臉:“真乖。”
景桐扯出一個幹巴巴的笑容。
江煜眼神一深,大概也意識到此時的形勢是多麼有利。假如他不順理成章的進行下一步簡直不算是個男人。
他輕撫女人臉蛋的動作漸漸變重,連帶着呼吸也變了。
景桐心跳的飛快,猛的閉上了眼睛:“我困了!”
江煜低低的笑:“我看你蠻精神的。”
景桐隻好睜開眼睛瞪了他一眼,她想起那個絨盒,忽然急中生智:“我們說好了吧?除非訂婚,否則……”
她忽然有些慶幸這個男人把戒指給收回了。
江煜似乎才剛剛想起這一茬,眉心擰了擰,似乎有些不悅。
景桐忍笑,伸手推他。
男人低低的呻一吟了一聲,隻好翻身躺了回去。
景桐長舒了一口氣,然而下一秒,江煜又把她攬回了懷裡。
“喂!”她有些緊張。
“放心,就算剛剛我求婚成功了,也不會對你怎麼樣。”江煜捏着她的耳朵,“你爸爸連頭七都還沒過……在你心裡我是這麼禽獸的人?”
景桐微微一愣。
“不是……”她小心的蹭了蹭他,“我隻是沒想到你也記得這一點……”
雖然現在沒有什麼守孝的說法,但是爸爸三天前才剛剛去世,就算她不至于時刻沉浸在那種傷痛中,也不可能還有心思玩樂。
江煜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今晚這個女人雖然看似和之前沒什麼差别,但是江煜看得出來,她隻是有意不讓自己去想那些難過的事罷了。大約也是想慶祝他的成果,所以不想影響他的心情。
所以就連拒絕他都有點小心翼翼……
想到這裡,江煜攬緊了她,語氣不善的強調:“我很生氣。你對我的人品總是有很大的誤解。但是我明明沒有做什麼讓你誤會的事。”
景桐又去蹭他的下巴,讨好賣乖的道:“對不起啦,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您可是一國總統,就不要跟我計較了呗。”
江煜被她蹭的心滿意足。
不過他還是說:“身為總統,我好像不能跟任何人計較,好像也隻有跟你計較了。”
“那你要怎麼才能消氣?”她摟着他的脖子撒嬌。
江煜呼吸一窒。
女人呼吸的熱氣就噴在他的臉上,柔軟的身軀更是近在咫尺,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在玩火自焚。
他不得不在腦子裡念一遍佛經才能勉強冷靜下來。
“就當你欠我一次。”男人很有心機的說,“等我想到彌補的方式再說。”
景桐爽快的應道:“好,沒問題!”
江煜滿意的勾起唇角:“那就這麼說定了。睡吧。”
“你關燈吧。”景桐似乎已經完全放松下來了,一點也不怕這個男人會有不軌的行為,所以她用一根手指頭戳了戳他的兇口。
江煜隻覺得被她戳中的地方很快燙了起來,連帶着心跳也不規律起來,他隻能借着轉身之際掩飾,伸手關了燈。
平時這個時候,兩人都會各自入睡,稱得上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今晚他平躺着閉上眼睛之時,身邊的女人忽然翻了個身,把他抱了個結結實實。
江煜的眉心狠狠一跳。
“你身體可真熱啊……”景桐滿足的咕哝了一句,還伸出一條腿壓在了他的身上。
……這個女人是把她當成了抱枕,還是什麼毛絨玩具?
江煜在心底無聲的歎氣,不得不再次念了一遍佛經,然後輕聲開口:“桐桐?”
回應他的是女人清淺的呼吸。
她對他倒是放心。不過也是幾天沒睡好的緣故吧。
江煜憐惜的摸了摸她的臉蛋,隻能無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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