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歆月的臉色變了。
女藝人輕易不會用素顔示人,畢竟,就算再天生麗質,也總有狀态不好的時候,當衆卸妝,隻有對顔值和狀态有充分信心的人才敢答應。
程歆月當然是不願意的,可是眼下看着記者們期待的目光,她知道,如果她不答應,記者們就不會相信她剛剛說的那番話,那麼,她就等于前功盡棄了。
何況,這個女人臉上有胎記是不會錯的,到時候大家隻會關注楚微瀾臉上的胎記,沒有會注意她的素顔。
想到這裡,程歆月擡起下巴,傲然一笑:“沒問題。”
她本以為楚微瀾會驚慌,然而對面的女人卻笑得更甜美了:“多謝。”
這讓程歆月心裡的笃定産生了絲絲裂痕――這個女人哪來的自信?
這種熱鬧,記者們不會錯過,品牌方也不想錯過,畢竟這個消息肯定會引起公衆的極大關注,對品牌來說也有好處,而他們要準備的隻是兩瓶卸妝水。
不過幾分鐘,楚微瀾的身邊就多了一名拿着卸妝水和卸妝棉的工作人員,程歆月的身邊也有這麼一位。
楚微瀾拿起一塊卸妝棉,沾上足量的卸妝水,然後看了程歆月一眼,微微一笑:“開始吧。”
程歆月看着楚微瀾毫不畏懼的笑容,心裡終于開始打鼓。
因為,如果楚微瀾的臉上沒有那塊胎記,那麼,今天她就會徹底淪為笑話。
可是事已至此,面對記者們的鏡頭和熱切的目光,如果她退縮了,她依然是個笑話。
算了,賭一把!
眼看着一旁的楚微瀾已經開始卸眼妝,她也隻能閉上眼睛,把眼影睫毛膏和眼線一一拭去,接着是唇妝和底妝,不過五分鐘,她就已經把臉上的妝容卸的幹幹淨淨。
程歆月雖然不願意素顔示人,但也不是特别的畏懼,畢竟,她對自己的顔值也頗有自信。
她從工作人員手裡接過熱毛巾敷臉,就在這時,她聽到周圍傳來的驚呼聲。
程歆月以為楚微瀾的胎記暴露出來了,心裡一喜,立刻放下毛巾看過去,碰巧楚微瀾也轉過臉來看向她,沖她露出一個笑容。
程歆月頓時如遭雷擊!
女人的臉上幹幹淨淨,根本就沒有那塊所謂的紅色胎記!
記者們正對着她瘋狂的拍照!
“讓你失望了,程小姐。”楚微瀾微微一笑,“現在,事實證明你剛剛的确在污蔑我,那麼,你是否需要跟我道歉?”
記者蜂擁而至,把話筒對準程歆月,連珠炮似的問題向她砸來,砸的她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
楚微瀾和程歆月在活動現場當衆卸妝的消息又一次上了熱門。
記者把前因後果描述的非常清楚,充滿了戲劇性,于是,網友都知道是程歆月挑釁在先,卻又被楚微瀾狠狠的打了臉,這種故事喜聞樂見,毫無例外的又一次上了熱搜。
看完兩人卸妝的動圖,楚微瀾的粉絲們已經激動的快哭了。
“我看誰還敢說我們微瀾臉上有胎記,真是黑人都不動腦子!”
“沒人發現楚微瀾的素顔也超美嗎?她五官很明豔,卸妝以後反而有另外一種味道……反正好美!”
“相比較而言,程歆月就差多了,雖然也不難看,但是臉色很差,還有黑眼圈,卸妝以後看起來好憔悴。”
“程歆月這回慘了。但是,程歆月又不是傻子,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怎麼會當着記者的面亂說?誰給她的勇氣?”
“她還說,是季先生告訴她的……别逗了[微笑]”
“也許她說的是真的,隻不過她沒想到楚微瀾已經想法子把胎記給消除了。但就算這樣,她這個臉也丢盡了。”
……
與此同時,1912會所。
季衍铮和喬嶼澤虞書航約在這裡。
三個人已經很久沒有聚到一起了,所以,接到虞書航的電話,季衍铮沒有拒絕。
最近,喬嶼澤開始接觸家裡的核心生意,虞書航的擔子也越來越重,兩人忍不住跟季衍铮吐槽。
季衍铮端着酒杯,漫不經心的聽着。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喬嶼澤橫了他一眼。
“幼稚的吐槽,有什麼好聽的。”季衍铮挑了挑眉,“你們隻是輕松太久了。”
喬嶼澤冷哼。
虞書航給他們倒酒。
“說起來,我們三個大男人喝酒有什麼意思?”喬嶼澤大概就酒喝多了,忽然呵的一笑,“要不要叫幾個人過來陪着?”
“算了吧,衍铮不會同意的。”虞書航說着,又補充了一句,“我也不喜歡陌生人。”
喬嶼澤靠在沙發上,聲音多了幾分醉意:“到頭來,我還是隻能跟你們兩個單身漢混在一起。”
“衍铮,前段時間,網上沸沸揚揚的傳着你要結婚。”虞書航忽然開口,聲音有些緊,“是真的嗎?”
“算是吧。”季衍铮淡淡的勾起唇角。
“你要跟誰結婚?”虞書航的聲音多少幾分迫切。
“反正不是淩羽潼。”季衍铮看了他一眼。
虞書航怔了一下:“我知道你之前陪羽潼去了希臘聖托裡尼……”
“嗯,那隻是個借口。”季衍铮毫不避諱的承認,“我是去見微瀾。”
虞書航吃了一驚。
“我說過,我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季衍铮挑了挑眉,“去聖托裡尼,還是她的提議,她明知道楚微瀾在那裡。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虞書航忽然哈的一聲笑了起來。
“我知道。”他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多謝。”
季衍铮又把目光投向了喬嶼澤:“看起來,隻有你一個人是單身漢。”
喬嶼澤撫了撫眉心:“切,就算書航脫單了,不還有你陪着我麼。”
“我不是說了,我很快就要結婚了。”季衍铮笑了笑,“會有一場婚禮,到時候我會給你們寄請柬。”
“新娘子都沒有,你結個p的婚。”喬嶼澤冷嗤。
“沒聽出來麼?衍铮的結婚對象隻可能是楚微瀾。”虞書航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你也别來難過,到時候沒我們在,你找多少陪酒小姐都沒人攔。”
喬嶼澤的臉色有些扭曲,半晌,他郁悶的罵了一句草。
就在這時,季衍铮的手機發出叮的一聲提示音。
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點開一目十行的浏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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