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琛仿佛專門跟他作對似的。
這一次他舉槍瞄準的時間也不斷,可是打出去的時候,手腕竟然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當時徐默言的心就涼了半截,等電子音半天沒發出聲音以後,他更是驚怒交加。
“開什麼玩笑!”他走上去,狠狠的拽了一把秦琛,“你是不是故意放水了?因為這個女人是你的老相識?”
秦琛摘下耳機,臉色蒼白的厲害,他苦澀的笑了一下:“徐少,抱歉……”
“他當然不敢放水,畢竟這也關系着他們秦家未來的榮華富貴呢。”景桐笑着開口,目光冷然的看着秦琛,口中說着,“隻不過他心虛,他不敢面對我,所以才會大失水準。”
徐默言的臉頰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秦琛更是面露痛苦:“景桐,我求原諒我……”
“你不必祈求我的原諒,當初你本來就沒有義務幫我。我今天也并非是在報複你,是你自己心裡有愧,我赢了你,堂堂正正。”景桐打斷他的話,輕輕的放下手裡的手槍,“當初我想學射擊,江煜不肯理我,是你陪着我泡在射擊館裡。隻是那個時候我隻是覺得好玩,不肯認真,倒是辜負了你的一番心皿。今天我用實際行動赢了你,也算對得起你的教導了。”
說完,景桐揚起了一抹恣意又張揚的笑容,仿佛當年那個景桐又回來了:“當然,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是朋友。”
說完,她轉身大步走到江煜面前,擡起下巴看着他,沙啞的聲音強壓着哽咽:“我沒給你丢臉。”
江煜伸手把她攬到懷裡,低沉的聲音裡含着一分不易察覺的溫柔:“是。現在我承認,你的天賦甚至遠勝于我。”
“……真的?”她悶悶的說着。
“是。”江煜認真的點頭,“你隻用了三次機會,就從七環進不到十環,很了不起。”
景桐破涕為笑。
另一邊,徐默言必須要極力壓抑着怒火才能強忍住扇秦琛一巴掌的沖動。秦家的地位雖然比不上徐家和唐家,但也不是他可以肆意羞辱的對象,假如他敢動手,勢必會讓衆人心寒。
隻是,他實在忍不下這口氣!他輸了,他竟然輸了!
其他的二代們面面相觑,不知道該怎麼辦,恰在這時,他們聽到徐默言從喉嚨裡擠出的聲音:“走!”
衆人隻覺得尴尬臉疼,當然恨不得立刻離開,因此聽到徐默言發話,立刻轉身恩往外走。
這時,卻聽景桐笑吟吟的開口:“徐默言,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徐默言硬生生的停了腳步,扭頭對景桐擠出一個笑容:“景桐姐姐,你不會跟我一般見識吧。”
“哇。”景桐有些驚歎,“你還真是能屈能伸啊,這麼厚臉皮,跟你表姐他們家真是一脈相承。”
徐默言把牙齒咬的咯咯響:“你想提什麼要求?”
景桐歪着腦袋想了想,幹脆看向江煜:“你有什麼好主意嗎?比如讓他爆點什麼内幕……”
“不必。”江煜淡淡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你想提什麼要求就提什麼好了。”
景桐也知道這個賭約不可能約束力有限,假如她的要求太過分,徐默言大可以反悔。
所以……
“這也好辦,你們都是隔壁政院的,我聽說政院和軍事學院一直不大對盤,你們就從這裡跑到大門口,一邊跑一邊喊‘我們是軍事學院的手下敗将’,就好了!這個要求不過分吧!”景桐興緻勃勃的開口。
徐默言的臉頰狠狠的一抽。
他今天要是真的應下這個要求,以後他在京城就再也擡不起頭了。
“不行。”他硬邦邦的回答,“換一個條件。”
景桐翻了個白眼:“啧,沒意思……那就請你們以後自覺的離我和江煜遠一點,不管在任何場合看到我們,都請自覺的滾出我們的視線。這個要求不過分了吧?”
徐默言咬了咬牙。
這個條件依然讓他覺得異常屈辱,但是他必須同意,否則他毫不懷疑景桐會他言而無信的事宣傳的人盡皆知。
“行。”他咬牙吐出這個字,“以後我們見到景桐姐姐和江部長,就自覺退避三舍,請二位放心。”
“那就行了,滾吧。”景桐揮了揮手。
徐默言更是氣的差點吐皿。
一群人趾高氣昂的過來找茬,卻隻能灰溜溜的離開。對徐默言這樣的公子哥來說,怎麼能忍。他冷冷的盯了一眼秦琛,大步離開。其他人也有意無意的冷落了秦琛。
那一瞬間,秦琛忽然知道了被人冷落是什麼滋味。
他心裡苦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景桐,卻見她得意的攬着江煜說着什麼,眼裡再也沒有他的位置。
……
這半天真是跌宕起伏,等景桐終于在餐廳坐定以後,她都快餓暈了,因此毫不客氣的點了一堆吃的。可以說,假如江煜是一名廉潔的高官,那麼這頓飯都能吃掉他一個月的收入。
不過江煜并沒有露出絲毫不滿或者心疼,反而笑道:“不夠的話,吃完還可以打包,給你回去當晚飯。”
景桐哼了一聲:“怎麼,我還以為你要強迫我搬回去呢?”
“在你眼裡,我是這種人?”男人淡淡的睨了她一眼。
“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剛剛對我動手動腳的。”她鼓了鼓腮幫子,不高興的撥了撥頭發,“以後不許揉我頭發!”
江煜勾了勾唇角,轉移了話題:“你和秦琛,當初隻是朋友?”
“當然。”景桐看了他一眼,“當初我追你的時候,他還給我出謀劃策呢,出了一堆鬼主意。”
江煜一頓,忽然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難怪我覺得你追求人的手段那麼的……一言難盡,原來有他這麼一個豬隊友。”
景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就算沒他這個豬隊友,你也照樣不肯多看我一眼!”
江煜卻輕輕的歎了口氣:“你錯了。他的存在讓我以為你隻是一時興起,所以嚴詞拒絕了你,至于後來……純粹是一種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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