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絕不能接受那樣的結果!
想到這裡,楚微瀾的眼眶有些發酸,心底也湧起了幾分難言的滋味來。
季衍铮看着她微微泛紅的眼眶,心底微疼。
但是男人的臉上依然是一片冷然:“楚微瀾,你是一個女演員,不好好演戲,整天就惦記着懷孕?你能不能有一點出息?”
楚微瀾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季衍铮,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不想讓我給你生孩子?”她氣的哆嗦。
“我對小孩一點興趣也沒有。”男人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我娶你,也不是為了生孩子。”
“你……你……”楚微瀾抓着筷子,氣到差點失語,“當初我們領證的時候,你明明說過,跟你結婚就必須要承擔起生養後代的責任!”
“我隻是為了讓老爺子高興。”男人語氣淡漠,“快點吃飯。”
“不吃了!”她氣的把筷子扔在桌子上,“餓死算了!”
季衍铮眸色一暗。
他放下餐具,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後淡淡一笑:“楚微瀾,你是不是擔心,假如你不能給我生孩子,就坐不穩紀太太的位置?”
楚微瀾鼓了鼓腮幫子,一時間沒說話。
“原來我對你已經重要到這個地步了。”他的笑容染着幾分說不出的風流恣意,“竟然哭着喊着要給我生孩子。”
楚微瀾被他揶揄的臉色通紅,她豁出去一般的喊道:“對,我就是哭着喊着要給你生!”
說完這句話,她的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
季衍铮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瞳仁更是收縮到了極緻。
但是他終究還是把心底那些湧動的情緒給壓了下去,淡漠的開口:“但是我不想要。”
楚微瀾:“……”
她闆着臉站起來,賭氣離開了餐廳。
但是,季衍铮隻是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
楚微瀾回到次卧以後,才發現男人完全沒有追上來安慰她的打算,心底更是湧出一股難言的驚慌。
男人的态度未免太堅決,究竟是為什麼?
是因為……他已經得到了她的心,所以,獵人就對獵物失去興趣了嗎?
他不願意承擔她胎記消除的後果,所以,他态度如此堅決,不願意讓她消除胎記?
反正對他而言,他不會有任何損失。有的是女人願意爬上他的床,願意為她生孩子。而他們的婚姻……隻要他想要結束,她就根本毫無掙紮之力。
想到這裡,楚微瀾忽然覺得渾身的力氣盡失。
她最害怕的結果終于出現了麼?
假如現在讓她看到季衍铮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恐怕會難受的死掉吧。
她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虛空,整個人恍惚的厲害。
仿佛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她忽然站起來,迅速離開房間,往主卧走去。
她不甘心,也不相信季衍铮是這樣的人。
她推開主卧的門走了進去,嘩嘩的水聲從浴室傳來。
楚微瀾咬了咬唇,很快走到浴室門口。
水聲更清晰了。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脫衣服。
417.
衣服一件件的滑落,堆在腳邊。
楚微瀾原本打算直接脫光光的,但是想了想,她又來到季衍铮的衣櫃前,打開一看,入目皆是疊的整整齊齊的襯衣和西裝。
她胡亂的抓起幾件襯衣,比劃了一下,挑出一件最薄的穿上,襯衣寬大,堪堪達到大腿根,正好把最關鍵的地方都擋住了。
這個男人有小半個月沒碰過她了吧,不信他能忍得住。
楚微瀾帶着滿臉的鬥志回到了浴室前,伸手擰開門。
浴室裡面霧氣彌漫,楚微瀾輕輕的往裡面走去,伴随着逐漸清晰的嘩嘩水聲,男人的身影也映入她的眼簾。
還好,他是背對着她的。
臉上忽然變得滾燙,不知道是被熱水薰的,還是因為看到他裸一體的緣故。
季衍铮似乎有所察覺,他伸手關掉了花灑,但是楚微瀾已經趁此機會沖了上來,在他轉身之際,結結實實的撲到了他的懷裡。
男人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伸手攬住了她。
“出去。”他冷冷的命令着,黑眸盯着她。
楚微瀾充耳不聞,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去親他的下巴,聲音嬌軟破碎:“衍铮,我想要……”
男人的呼吸一下子就亂了,他攥住她的兩隻手把她往前重重一推,剛想呵斥,可是看到女人的裝束,他的眸色倏地暗了下來,所有呵斥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裡。
她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看款式,明顯是他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足足大了一圈,把她襯得愈發嬌小。
季衍铮的喉結難耐的滾動了一下。
楚微瀾看到他暗沉下來的眼底,知道自己初步成功了,于是趁此機會又去摟他。
“衍铮。”她低軟的喚他的名字,“難道你真的不打算碰我了嗎?”
季衍铮想把她推開,但是卻推不動――不是這個女人的力氣有多大,而是他潛意識裡不願意用力。
他的聲音啞的厲害,“楚微瀾,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楚微瀾以行動代替了回答。
這個動作顯然有些過火,因為男人的肌肉瞬間繃緊到了極緻,喉間也溢出了一聲沙啞至極的悶哼。
下一秒,楚微瀾感覺自己騰空而起,随即後背重重的撞上了牆壁。
可是讓楚微瀾失望的是,他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甚至就連親吻也沒有。
“我說過,現在不是時候。”他一字一句的說着,仿佛拿出了全部的自制力,“這點耐心都沒有?”
“我隻是覺得,不管結果如何,都不影響我做這個決定。”楚微瀾倔強的咬了咬唇,“不管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我都能承受得住。”
季衍铮靜靜的打量了她一會兒,忽然低低的冷嗤:“顯而易見,當年肯定發生了非常糟糕的事,如果你承受不住呢?我并不想面對一個心理有病的妻子。”
楚微瀾覺得心髒仿佛揪成一團。
“如果……如果真的是那樣,你大可以跟我離婚,換一個……唔!”她話未說完,紅唇忽然被男人重重的堵住。
這個吻前所未有的綿長,結束以後,兩人都喘的厲害。
“你倒是打的好算盤。”男人沙啞急促的聲音落入她的耳中,“除掉了胎記就想離婚?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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