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瀾乖乖的嗯了一聲,卻并沒有注意到男人說的是“你”,而不是“我們”。
季衍铮捧着她的臉,微微仰頭吻住了她的唇。
一吻結束,她不禁氣喘籲籲,季衍铮低喘了一口氣平複着呼吸,然後啞聲笑着把她往自己的身上抱的更緊了一些。
楚微瀾差不多完全趴在他的身上了,手心是男人滾燙又結實的兇膛,她情不自禁舔了一下唇。
“想要?”他悶笑了一聲。
楚微瀾趕緊搖頭,今晚無論如何也不是合适的時機,指不定這裡還有監控呢,她可不想被人看活春宮。
季衍铮捧着她的臉,指腹壓在她的唇瓣上,黑眸極其深邃溫柔,像是有無數話想說,卻隻能閉口不言。
楚微瀾眨了眨眼睛,忽然覺得眼眶有些濕潤。
“三年了……”她的聲音微微哽咽,“三年前,我就是這個時候和你分開的。”
她生阿琛和傾兒那天,季衍铮曾經過來看過他,那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面,直到一個星期前他們在夏城相遇。
過了午夜就是兩個小家夥的生日。
仿佛像是一個輪回,如果從明天開始,他們的生活能徹底回到正軌,那就再好不過了。
可是,會這麼簡單嗎?
楚微瀾忽然開始懷疑。
而且她想起來剛才在休息室,季衍铮忽然把她敲暈的事。他和徐教授談了什麼不願意讓她知道?
“在想什麼?”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臉。
“沒什麼。”她眨了眨眼睛,“衍铮,無論如何我要和你在一起的。”
季衍铮頓了一下才回答:“當然。”
她有些稚氣的扯着他的領口:“那你保證?”
男人想了想,忽然把摘下右手腕的袖扣塞到她的手心:“這就是保證。”
“啊……随便一個小玩意就想敷衍我啊。”楚微瀾故作不滿。
“我送你的禮物,哪怕是一張紙,你也應該高高興興的收着。”他挑了挑眉,語氣霸道。
楚微瀾忍不住哼了一聲,依然很不滿,不過她卻把那個袖扣小心的放在了身上。
時鐘在這個時候剛好走向十二點,兩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阿琛,生日快樂,傾兒,生日快樂。
楚微瀾在心裡說着,她相信季衍铮也在跟她做同樣的事。
接着,衍铮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微瀾,辛苦你了。”
楚微瀾明白,他是想說她生兩個孩子的辛苦。
她眼眶一熱,笑着“嗯”了一聲。
季衍铮勾了勾唇角:“睡吧。”
……
過了午夜十二點,景桐終于抵達了京城的機場。
來到這個她已經三年不曾踏足的土地,她有一瞬間的恍惚。然而她知道,現在不是她感慨的時候,她匆匆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上江宅的地址。
時隔這麼久,她依然清楚的記得那個男人的住址,她不禁有些自嘲。
這個點,完全不堵車,所以不過半個小時她就抵達了目的地。景桐下車,匆匆的沖向大門。
江家的傭人大半都還認識她,看到她出現在門口,着實吃了一驚。
景桐也顧不上在意她的想法,她語氣僵硬的開口:“江煜在不在?”
“在。”傭人忙不疊的應着,立刻往大宅走去,給她通報。
五分鐘後,景桐被請到了客廳,接着,她看到穿着制服的江煜從樓下走了下來。
她想不到,她和江煜分開三年後的第一次見面,竟然是這種情況。
她一直以為就算有一天他們意外碰面,她也會潇灑的和他擦肩而過,仿佛他隻是一個陌生人,可是現在,她卻主動來找他,還是有求于他。
這個男人看起來和三年前并沒有什麼差别,依然是一張輪廓深刻的臉,黑眸既深又冷,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而且都這個點了,男人依然穿着制服,他是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穿着制服,哪怕是睡覺的時候?
可是想到當初她最迷戀的就是他穿着制服的樣子,又帥氣又禁欲,景桐的心底忽然湧起了幾分自嘲的澀意。
她咬緊了唇,遲疑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江煜也在打量着她。
他最大的感受是,她瘦了。
當初那個眼睛明亮還有着嬰兒肥的女孩,如今已經蛻變成了一個纖瘦而漂亮的女人,她淡粉的唇微微抿着,顯得有些倔強。
江煜的目光在她的唇上淡淡的掠過,才開口:“坐吧。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你住在哪裡?景家的老宅如果你不願意住,我名下還有一套公寓,你可以先住着。”
景桐愣了一下,才冷聲說:“我有地方住,不需要你操心。”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是怎麼想的,他是以什麼身份慰問她并且邀請她住他的房子?仇人嗎?
“坐。”江煜又一次開口,“今天降溫了,我讓廚房給你準備了姜茶。”
景桐扯了扯唇:“不用麻煩了,我說一句話就走。”
江煜挑了挑眉。
“我想你應該已經聽說了,季衍铮和楚微瀾都被困在了夜宴。你能不能帶着人把他們弄出來?”景桐開門見山的說着。
江煜頓了一下:“理由?”
“我爸爸當年留下了一個非法研究的機構,我不知道那個研究機構具體是做什麼,但是肯定很邪惡,似乎是精神控制方面的。這個機構她的負責人是華橙,也是夜宴明面上的老闆,是我爸得力的手下,她養着很多得力手下,都對她非常忠誠,還有幾個研究者,目前還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他們應該都詐死過,後來就一直留在這家研究機構替我爸做非法研究,死在他們手下的人無數。”景桐說着,聲音也不自覺的有些顫抖。
這些都是顧以默告訴她的,她相信對方沒必要撒謊。一想到這樣邪惡的機構是出自親生父親之手,她就覺得心痛難忍。她好像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爸爸了,不過爸爸被判了無期徒刑,又被剝奪了探視權,如果沒有意外,她可能一輩子都不必面對他了吧……想到這裡,景桐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心酸。
江煜面無表情的聽完,吐出了兩個字:“證據。人證或者物證都可以,但是你說的這些,隻是猜測,是沒辦法采用的。”
“沒有證據。”景桐直直的盯着她,“但是我沒有說謊,江煜,你相信我。這個機構非常的威脅,你也不希望它坐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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