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喝醉了
傅景行讓傭人去地窖裡取了酒來,說:“今年春天院子裡的桃花特備好,請了釀酒師做了桃花釀,度數不高,女人也可以喝。”
林經綸看了傅景行一眼,“喲,小叔真是偏心,上個月從桃樹下挖出來的時候,我正好在這兒。”
“想讨一瓶都不肯,說要在地窖裡再藏一藏才更好喝,當時就給我試了一杯。”
“我說那麼小氣,原來是留給蘇皖喝的。”
蘇皖臉一紅,地窖裡豈止是桃花釀?
還有桂花釀,米露,楊梅酒、葡萄酒等各種自釀的,度數不高味道偏淺淡好入喉的。
她剛住進來沒多久的時候好奇去過一次地窖,當時管家就這麼跟她說的。
這些酒,舒雯雯來過很多次,可是一瓶都拿不走。
當時管家還說:“九爺說了是留給夫人的,我們還奇怪,既然是留給夫人的,怎麼舒雯雯不給拿。”
“現在才知道,說的是您這位夫人。”
蘇皖現在想起來,臉頰還禁不住的發紅。
不隻是地窖裡面的酒,傅景行這些年,留了許多她的東西。
去拍賣會會拍賣首飾,出了新款的衣服,會讓人在她那個專屬的房間換上新的。
什麼包包、鞋子、護膚品,全都一應俱全!
用傅景行的話說,他覺得蘇皖随時都會回來。
他不希望蘇皖回來的時候,沒有可以用的東西,所以什麼都要準備好。
“你能跟他比嗎?”傅景行看了林經綸一眼,一臉嚴肅說了一句話。
蘇皖思緒被打斷,林經綸起哄:“哎喲,羨慕死我了。當初蘇皖走了,也不知道是誰天天心情不好,讓我陪着喝酒。”
“後面害得我還住了一個禮拜的院,胃都差點保不住,怎麼?現在就過河拆橋了啊?”
林經綸這麼一說,楊青璇忙轉頭看了他一眼,神色中帶着幾分的擔憂。
隻是那眼神快速的一閃而過,甚至沒有讓楊青璇注意到。
蘇皖被林經綸倜傥的臉色發紅,瞪了他一眼:“你又在胡說什麼?”
林經綸嘿嘿笑了一聲:“我可沒胡說,我說的都是實話。”
傅景行正色道:“那是他太菜了,我當時就沒什麼事。”
說着,傭人送了桃花釀來。
傅景行親自倒酒,對蘇皖說:“你先吃一碗藕粉羹再喝酒,免得胃裡不舒服。”
度數再低,畢竟也是酒。
蘇皖點了下頭,藕粉羹不涼,現在已經常溫了。
藕粉羹沖了些許冷水稀釋後再沖入開水。
便成了一碗晶瑩剔透糯叽叽的食物。
上面的規劃很像。
她不愛吃甜,她這一碗沒加糖。
可吃一口,藕粉本身的清甜味和足,配合着桂花的香味,入口即化,十分的迷人。
蘇皖眯了眯眼睛,滿足的感覺,幾乎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吃了一碗藕粉羹,幾人才開始喝酒。
桃花釀帶着粉色,度數不高,一口喝下去,也不辛辣,帶着濃烈的酒香,讓人欲罷不能。
慢慢的,幾人都有些喝醉了。
尤其是蘇皖和楊青璇。
這度數再不高,畢竟也是酒。
大約因為好入喉,又帶着些許的甜味和桃花香味,讓人放松防備。
到了深夜,楊青璇和蘇皖都有些喝醉了。
蘇皖閉着眼睛,傅景行慢慢靠近,她不自覺的就靠在了傅景行的肩膀上。
傅景行說:“明天是你外婆的壽宴,看來隻能晚些去了,我先抱你回去睡覺。”
蘇皖喝醉了,酒品卻很好,大概醉的慢,理智還在。
她倚靠在傅景行的肩膀上,語氣和聲音都是從未有過的溫柔細膩,“嗯,好嘛,青璇,你的房間我都安排好了,等會兒你跟傭人去休息。”
楊青璇喝的暈乎乎的:“我知道房間在哪,我待會兒過去。”
傅景行和林經綸的酒量,自然還沒醉,林經綸看了一眼傅景行,眼神裡帶着懇求的意味。
傅景行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微微的點了一下頭,故意大聲對林經綸說:“經綸也喝多了,你沒帶司機,就在這裡住下,青璇的房間旁邊客房空着,你住過去。”
“好的。”林經綸松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傅景行一眼。
蘇皖已經醉了,聽着兩個男人的話,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卻也沒多想,隻轉頭看了楊青璇一眼,嘟囔道:“青璇,早點休息,唔……”
話還沒說完,傅景行已經抱她起來。
蘇皖身體喝了酒有些發燙,穿的又很單薄,被傅景行抱在懷裡,舒服的往她懷裡拱了拱,鼻子裡發出無意識的喟歎。
這聲音像極了撒嬌,傅景行看着她紅了的臉頰,不由心動。
當即也不敢楊青璇和林經綸在場,見她身體抱高了一些,附身在她的臉頰和唇邊落下一個吻。
楊青璇正好盯着他們看,見傅景行的動作,忙别開眼,連更紅了。
傅景行渾然不在意,也沒再更過分的舉動,抱着蘇皖就朝屋子裡走去。
蘇皖整個人倚靠在她的懷裡,隻覺得他身上的溫度涼涼的,讓她十分的依戀。
等她跟傅景行的身影一遠去,楊青璇單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拿着酒杯将瓶子裡最後一點桃花釀倒給了她和林經綸。
林經綸看着她的舉動,沒說話。
林經綸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跟她一起舉杯。
楊青璇醉眼朦胧,可眼神裡卻帶着一絲固執和認真:“林經綸,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幹杯。”
林經綸沒說話,跟她碰了一下杯子,先一步将自己的酒一飲而盡。
楊青璇的酒杯剛一碰到唇畔,林經綸卻已經伸手,将酒杯從她唇邊奪了下來。
楊青璇有些不太清醒,看着他:“怎麼?”
她捏着酒杯,不肯給林經綸。
林經綸幹脆就着她的手,将酒杯送到自己嘴裡。
就着她的手一飲而盡,随即看着她,認真的說道:“你喝醉了,不能再多喝。”
“噢。”楊青璇酒量比蘇皖的還差,此時腦子裡已經有了一些頓感。
也沒什麼别的反應,隻輕緩點了一下頭:“那好吧,給你喝酒給你喝。我……我要去睡覺了,我頭暈。”
說着,搖搖晃晃站起來,往亭子外面走,要去屋子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