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行快步上前,拉過宋婉兒的手開始診脈。
幾秒之後,從懷中拿出一包銀針。
手指翻飛,迅速的提起落下,銀針在他手中,仿佛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靈活無比。
那八位專家本來不屑一顧,但是看到陳師行的針法,頓時臉色凝重起來。
“這是......天罡三十六針?”
“是昆侖醫聖的成名絕技!”
“這怎麼可能,昆侖醫聖早已退隐江湖,這針法失傳多年,他一個小毛孩怎麼會用?”
這陳家廢物,當年甚至出行都要坐輪椅有人攙扶,現在竟然學會了天罡三十六針?
這種反差讓他們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幾分鐘後,宋婉兒終于恢複了呼吸。
旁邊的小護士驚呼起來。
“活了!宋小姐活過來了,簡直就是奇迹啊!”
所有人都震驚無比,看向陳師行的目光都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昔日的廢物,竟然成了神醫?
然而陳師行站了起來,臉色卻是愈發的陰沉。
“婉兒根本不是有病,而是中毒!”
福伯臉色陡然一變。
“什麼!小姐中毒?”
陳師行從桌子上拿起藥方,看到上面的幾種藥,渾身殺氣陡然散發出來。
“婉兒每日吃的藥,看似正常,但是這幾種藥混合吃,就是劇毒!”
“能夠做到這麼無聲無息下毒的,恐怕就隻有這幾位專家了吧?”
幾人頓時臉色大變,眼神躲閃起來。
剛要跑,忽然黑子沖了過來,一人一刀!
幾人捂着肚子,跪在地上,滿臉痛苦。
“是......白管家讓我們做的......”
陳師行面沉如水,冷冷的說道。
“都殺了。”
“是!”
黑子将幾個人陸陸續續的拽了出去,将白管家一刀捅死,辦事幹淨利落。
終于,宋婉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福伯頓時一陣狂喜。
“小姐!你醒了!”
宋婉兒摘下呼吸機,感覺自己體内竟然恢複了生機,渾身有力氣了,頓時驚訝萬分。
“我好了?”
随後,目光落在陳師行的臉上。
盡管十年沒見,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陳師行!”
他還活着!
當年宋婉兒冒着極大的風險,将他送出江州,十年沒有消息,她幾乎都要放棄了。
可沒想到,他竟然還活着!
而且還在她瀕死時刻,及時出現。
“是你救了我?”
陳師行點了點頭,“婉兒,我來晚了。”
“這十年,你去哪了?”
宋婉兒眼神中泛起一絲心疼,她知道,這十年,陳師行一定過得很苦。
他身體本來就不好,以前有陳家的照料還能生活無憂。
但是陳家沒了,他一個人流落外地,生活一定很艱難。
“一言難盡,有機會我再跟你慢慢說吧。”
“蔣家連你都敢動,他們真是找死啊!”
宋婉兒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殺機。
沒想到趁着她重病,蔣家竟然敢如此大膽,真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啊。
“師行,當年陳家的事情,跟蔣家脫不了幹系!”
陳師行臉色陰沉無比,“蔣家!很好!新賬老賬,正好一起算了!”
“這十年來,我調查出了一些線索。”
宋婉兒從包裡拿出一個本子,遞給了陳師行。
“當年陳家的火災,我調查了很久,隻查出了這些資料,你看看。”
看到本子上的娟秀的字體,密密麻麻的字迹,陳師行心中有些感動。
“婉兒,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宋婉兒微微一笑,看似很輕描淡寫,實際上,這個本子,不知道花費了多大的功夫。
她明明可以回金陵當一個無人敢惹的大小姐,卻偏偏要留在江州,跟這些地頭蛇鬥法。
“師行,你身體不好,而且無權無勢,千萬不要沖動。”
“這上面的人,我會找機會對付他們!”
陳師行淡淡的一笑。
“陳家的事,我會自己解決,婉兒你放心就好。”
宋婉兒一愣,十年不見,陳師行的氣質似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年那種病秧子的狀态在他身上完全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信,真不知道這十年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将本子收了起來,陳師行拿出那張攥了一路的婚書,指着上面稚嫩的字體。
這是十年前,兩人懵懂之時,私定的終生。
上面每一個稚嫩的字,都透着濃濃的愛意。
“這張婚書,還算不算數?”
宋婉兒的臉微微一紅。
“我宋婉兒說出的話,自然算數,一諾千金。”
福伯臉色微變,幹咳了兩聲,低聲說道。
“小姐,家裡不會同意的。”
宋婉兒的身份非同一般。
在江州,她是宋氏集團的老總,著名女企業家。
而在金陵!
她更是超級豪門宋家的大小姐!
而陳師行算什麼東西?
一個病秧子、窩囊廢,原本有陳家的背景,還算是個豪門纨绔少爺。
可現在陳家沒了,陳師行就一無是處,他根本沒有資格跟宋婉兒交往,以他現在的身份,連跟小姐接觸的資格都沒有!
“這兩年您跟家裡的關系本來就很緊張......”
身邊的福伯不得不提醒一句。
而且對陳師行,福伯有一絲敵意。
要不是因為陳家,小姐也不會跟家裡鬧翻!
當年小姐救了陳師行,結果成了衆矢之的,因為這件事甚至跟家主要斷絕父女關系。
宋婉兒執意留在江州,導緻現在跟家裡關系十分不好。
這一切,都是因為陳師行!
為了他這個廢物!
福伯自然對他不滿。
宋婉兒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知道了。”
随後,她将婚書收了起來。
“福伯,給師行安排一個住所。”
福伯雖然心裡不爽,但也不能違背小姐命令。
“是!”
拿了一串鑰匙遞給了陳師行。
“這個别墅在小姐的隔壁。”
福伯忽然伸出手,按在了陳師行的肩膀上,随後,五指微微用力。
低聲說道。
“雖然住的很近,但我不希望你經常來騷擾小姐。”
福伯的指力非同尋常,連石頭都能輕而易舉的捏碎,然而捏在陳師行的肩膀上,卻發現他沒有任何反應。
福伯皺了皺眉,使出全力!
要給陳師行一個下馬威!
隻是個病秧子而已,福伯收拾他簡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