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知道!最起碼他跟那個三萬多年前的姬帝,也有關系……!是傳承者,還是什麼?等等……人皇道,不可能是傳承者!再厲害的傳承者,也不可能把亘古皇道傳承下去!”
“而且,三萬多年前那個如同傳奇一般快速崛起制霸星空的姬帝,也絕對不是人皇道的強者!”
這一刻孟天都心中的震撼,已經無法形容了。
而在孟天都疑惑震撼的時候,蕭天策就正在擡頭看着他,也猛地問道:“孟兄,在想什麼?難不成孟兄覺得我跟那個神秘而強大的姬帝認識不成?”
孟天都聽到蕭天策的話後,才猛地回過神來,然後就趕緊搖頭說道:“不沒有,我剛剛隻是在想,以着蕭兄的潛力,超越那個姬帝,應該沒問題,蕭兄崛起的速度,可要快的多啊……”
蕭天策搖頭,喝了口茶水,說道:“孟兄過譽了……”
孟天都也趕緊壓下心中的震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蕭天策轉移了下話題,繼續對孟天都問道:“孟兄,你的意思是,當初那個姬帝才是源大陸封閉三萬年的根源嗎?”
孟天都搖頭說道:“不是,姬帝當年雖然很強,但源大陸中,也不是沒有更強的存在,當年的傳聞,好像是無盡星空中的至高規則之網,對源大陸上那幾大最強的勢力跟強者,進行了反噬,這才是主要原因……”
“而姬帝對源大陸的攻打,隻能說是一定程度上的原因了,并不是主要的……”
蕭天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嗯,那孟兄,難道當年,三萬多年前,就比如黑暗大世界,機械族大世界,獸族跟古族這種排名前十的大世界中,就沒有第三步的強者了嗎?”
孟天都皺着眉頭說道:“有,而且還不少……”
“那為何,現在這些大族内,也沒有第三步的強者了呢?”蕭天策繼續追問。
孟天都深吸口氣說道:“當年至高規則反噬無盡星空的時候,源大陸發出了強者召集令,所有第三步的強者,全都彙聚到了源大陸之中。然後那些強者,傳聞中隕落了八九成之多,剩下的,随着源大陸的封閉,也沒有能夠出來……”
“那一戰,無盡星空中的精銳,可以說是盡毀了……”
蕭天策眉頭緊皺,再次問道:“可是孟兄,你說這無盡星空這麼大,源大陸之外,還有三千六百座星空扇區。這麼多星空扇區之外,還有着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内世界。難道說,這麼廣大無邊的範圍中,難道就一尊第三步的強者都沒有了嗎?”
蕭天策很是懷疑,人心是最難以揣測的,不可能當年源大陸召集令發出,這無盡星空中的所有第三步的強者,就都會過去的吧?就真沒人藏着了?
果然孟天都點頭說道:“應該有,跟蕭兄你的懷疑一樣,我也不信,就算是源大陸封閉了三萬年,這無盡星空中難道就一尊第三步的強者,也沒有了?”
孟天都停頓了下後,又說道:“而且雖說這無盡星空中的根基在源大陸那邊,最精純的本源力量也在那邊,但是無盡星空中,據我所知,還是有着那麼一些地方,有着跟源大陸上,能量等級一樣的本源之井存在的。”
“那……?”蕭天策再次開口詢問,隻是這一次還不等他說完,孟天都就打斷了他,開口說道:
“當然就是有八級戰王強者,拿到了本源之井,想要晉級到第三步也難,而且就算是當年逃過了那一劫難的第三步強者,估計也是強弩之末了。源大陸不開,他們的本源力量,随着時間的流逝,會越來越弱的……更别說出戰鬥了……”
孟天都喝了口茶水,笑着對蕭天策問道:“蕭兄,剛剛我說的是,三萬多年前,無盡星空各方中的第三步強者,都去了源大陸,但你是不是忽略了,我并沒有說,當年那些九級至尊的強者,你就不好奇,他們現在在哪裡嗎?”
孟天都臉上多了一絲笑容,剛剛的話題,太過于沉重與無奈。明明他們現在已經到了能夠變得更強一步的程度,但卻是因為各種原因,就隻能停留在目前的這個境界上,不能夠再有進步……
果然蕭天策就趕緊對着孟天都追問道:“孟兄的意思是,那些九級至尊,還在這無盡星空之中?”
蕭天策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可是孟兄,你剛剛說現如今,這無盡星空中,最強的戰力,也就是八級戰王極限的……”
孟天都笑着點頭說道:“嗯,現在因為至高規則根源大陸的原因,自然是八級戰王就是極限,但是那些九級至尊,也是存在的……”
啪嗒,啪嗒,啪嗒……
孟天都的手指不斷的敲打着桌面,深吸口氣,繼續說道:“據我所知,那些排名前百的大族内,基本都有着一兩尊九級至尊的存在,隻是跟那些隐藏不出世的第三步強者一樣,他們也不敢出來……”
“現在源大陸不開,星空本源能量不足,他們就算是出來,想發揮出九級至尊的戰力都難,本源之力不足的話,是根本發揮不出九級至尊的戰力的。所以他們就算是出來了,撐死了也就是八級戰王極限的戰鬥力。”
“而就算是他們偶爾能夠發出一兩道九級至尊程度的攻擊之力,但隻是一兩次攻擊的話,想要打死一尊八級戰王,也不太現實,不是嗎?”
孟天都說到這裡的時候,身上有着一股傲氣彌漫了出來:“就比如說有個九級至尊程度的老妖怪,想要弄死我,不惜代價,打出幾道九級至尊程度的攻擊來,想殺我,也是做夢……!”
孟天都說完又趕緊補充了一句,看着蕭天策說道:“當然,對于蕭兄也是一樣。就算是跟你有仇的,比如那獸族的九級至尊出來,想要幹掉你,也難……反而他若是被你耗的掉了階位,嘿嘿……那樂子可就大了啊……”
蕭天策點了點頭,喝了口茶水說道:“嗯,明白了,所以今日那四大族群的八級戰王,退去。他們是想着轟開源大陸之後,他們族内的強者戰力更強了,再來殺我,對吧?”
孟天都點了點頭,但下一刻他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看着那坐在他對面,一臉無所謂的蕭天策,臉上的肌肉,就不禁的抽搐了兩下。
“長青,你想要鹽道衙門你就和老夫說,你不說老夫怎麼知道你想要呢?
如果你想要,老夫送給你就是了,何必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呢?傷了和氣不是?”
長孫無忌說的那叫一個兇襟寬廣,立馬引來秦爵爺一陣腹诽。
“如此,那我就多謝長孫伯伯了。”
秦長青瞥了一眼長孫沖,“還愣着幹啥,準備筆紙,寫移交契約啊。”
“……”
長孫沖明顯一愣,眼裡充斥着疑惑:我爹就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你真以為我爹會把鹽道衙門交給你,别特麼做夢了,誰家手裡掌握民生,誰家在朝堂才有話語權的。
長孫無忌的臉色瞬間漆黑,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牙齒咬得吱嘎作響,“長青,馬三寶就教你這麼做人的?”
“舅舅哎,咱們可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能說兩家話,馬三寶和我沒親戚關系,教我啥我也不能聽。但是您不一樣啊,您不光是當朝宰輔,還是我舅舅,一口唾沫一個釘,你不能欺騙外甥女婿對不對?”
秦侯爺瞥了一眼長孫無忌,心理那叫一個爽,讓你和老子裝逼,裝逼遭雷劈你不曉得嗎?我就看你,咱們拒絕我。
“表……表……表的!”
長孫無忌的後槽牙咬得吱嘎作響,這破閉嘴,咋就沒防住呢?
真的小看這混蛋的無底線了。
但凡會做官懂點人情世故,進門首先是要和我道歉,然後提及鹽道衙門,要裝作很惶恐的模樣,在繼續給我道歉,然後當着我的面大罵許敬宗領會錯了意思,這樣才是正常的邏輯,你秦長青算是什麼東西,敢和老子叫闆?老子敢給,你真敢要嗎?
“舅舅,皿濃于水啊!”秦侯爺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
“……”長孫無忌:你他媽的給老子滾,滾得越遠越好。
咳咳……
“妹夫啊,煥兒的生母并不是皇後娘娘。”
長孫沖假意的咳嗽幾下,瞪大了眼睛看着秦長青,你咋還沒完了?
“可問題是,我媳婦生母早亡,是皇後娘娘撫養教育成人的呀。養育之恩勝過一切,皇後就是親娘,你爹就是親娘舅!”
卧……卧槽!
長孫無忌服了,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長青,鹽道衙門是朝廷的,不是長孫家的。”
“哦。”
秦侯爺點點頭,長孫無忌和長孫沖長出了一口氣,這混蛋終于放棄了,可偏偏,秦侯爺接下來的話,讓這父子倆悔恨無比,就後悔為啥沒安排幾個刀斧手,以摔杯為号,沖出了把這王八蛋剁成肉泥去喂狗。
“其實吧,外甥女婿我就是覺得沒有中間商賺差價,食鹽價格會在降一點,百姓更能得到實惠,您老說對不對?”
中間商賺差價?
我呸!
長孫無忌就感覺兇口發悶,一口淤皿堆積在兇口怎麼都噴不出來。
伸出顫抖的手指着秦侯爺,“你說老夫是中間商?”
“沒,怎麼可能呢。”
秦侯爺也知道,鹽道衙門長孫無忌暫時肯定不會交出來的,當即見好就收,歎了一口氣,裝作很悔恨的樣子,“舅舅哎,不怪外甥女婿不是人,實在是漁陽郡公太欺人啊。但歸根結底,打人的是您外甥女和杜荷兩口子,檢舉漁陽郡公的是您,和小子沒關系,如果您非要讓小子道歉,那小子就誠懇一點的道歉,小子也萬萬沒想到杜荷那混蛋會拖累您啊,您放心,抽空我看到杜荷,一定打斷他的狗腿,讓他滾來給您賠禮。”
見秦長青繼續裝糊塗,長孫無忌也沒招兒,畢竟這事兒起初和秦長青沒啥關系,無非就是秦侯爺背後捅刀子罷了,關鍵的是,秦侯爺占理啊。
“舅舅,等我打斷了杜荷的腿,立馬就去收拾許敬宗,這個敗家玩意兒,居然敢斷了您的鹽道……舅舅,不對啊……”
秦長青突然一本正色、一臉嚴肅的看着長孫無忌,“舅舅,許敬宗不是我的人啊。他現在可是魏王殿下的心腹,斷您鹽道和小侄真心沒關系。冤有頭債有主,你品,你仔細品,沒準啊,就是你親外甥覺得你太肥了,要宰你一波呢。”
“……”
長孫無忌險些被一口酒給嗆死,秦長青是真特麼渣啊。
可問題是,現在名義上,許敬宗确實是李泰的心腹。
長孫無忌心理打死也不相信,許敬宗會脫離秦長青另起爐竈,勸過李泰很多次,防着點許敬宗,可李泰就是不聽。
許敬宗給李泰辦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趕走了蜀王李恪和權萬紀。
李泰第一次出手,想趕走李恪,理由是李恪乳母的兒子“博簺”?,可李恪命好,被權萬紀和魏征給救了。
李泰正為難這個最的威脅不走的時候,許敬宗遞上來枕頭,不知道使用了什麼計謀,挑撥李佑和權萬紀之間的關系,李佑居然派人行刺權萬紀。
要知道,權萬紀以前也是李佑的老師,然後權萬紀就火了,李恪作為李佑的親哥也火了,兩個人一路火拼,李泰裝好人過去勸架,故意把這件事說給李世民聽。
權萬紀和李恪,最終被趕去了蜀地,齊王李佑,滾去了齊州赴任,整個長安有能力做太子的,就隻剩李泰一人。
至于小透明李治,李泰看都沒看一眼,朝廷三分之一的人支持我,三省六部六分之一是我安插的人,秦長青有個毛線和我鬥?和長孫老狐狸鬥?
想想那群國公,李泰當時是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一群殺人不眨眼的丘八而已,沒有皇帝的兵符,你們都算個球球?
于是,李泰知節又把李治當成了小透明,絲毫沒覺得李治是個威脅,在他的意識裡,隻要長孫無忌挺他,他就是未來的儲君。
長孫無忌捋了捋胡須,一股無形的宰輔的威壓,讓秦長青逐漸難受起來。
我操,我和你講道理,你和我玩深沉?
秦侯爺很不爽,可腦門上的冷汗又證明,這股威壓十分強勁。
論道行,秦侯爺感覺自己就是來自讨沒趣的,長孫無忌見秦長青的尴尬處境,笑了笑,笑的像是一個鬥雞勝利的大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