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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潑辣的女人難對付

離婚後前夫哭着求複婚 瀟騰 2575 2024-07-11 03:06

  “何家人說是盜賊,誤導了我,一開始方向就錯了。”

  陸長安接着道:“我那日去畫舫其實是為了調查何子越的一個小妾,名叫盈盈,她原是在畫舫唱曲兒的,因被何子越看上,納為妾室。我從何家一個下人口中得知,何子越十分寵這個妾室,但前不久他讓下面人抓回來一個男人,當着那妾室将那人的腿打斷了。那下人交代,這男人是那妾室的青梅竹馬,原想帶着妾室私奔的,但被何子越察覺了,這才有了這麼一出。”

  “你懷疑兇手是那個妾室和那個男人?”

  陸長安點頭,“原隻是懷疑,但那天将我推到湖裡的人就是那男人,他和這案子絕對脫不了幹系,隻是……”

  “隻是你還沒有證據。”

  陸長安笑,“三夫人,你真的很聰明。”

  陸長安再一思量,道:“我想去一趟何府。”

  他是這麼說,但神色裡卻有些掙紮,顯然是面對那何夫人,他實在慌措。

  “我陪你一起。”柳雲湘道。

  陸長安松了口氣,“那再好不過了。”

  來到何府,守門的小厮引着他們去了後院,剛進垂花門便聽叫罵聲,其間還夾雜着弱弱的哭聲。再往裡走,看到那何夫人正拿着棍子打一個身材嬌小的年輕女子。

  何夫人手上的棍子很粗,龇牙咧嘴的用着氣力,而年輕女子跪在地上,任由那棍子打在身上,躲也不敢躲,隻是哭。

  “小賤人,你還想跟我分家産,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一個娼婦,你也有臉!”

  “何子越死了,沒人護着你了,老娘窩憋了這許久,今兒非得打殘了你不成!”

  下人們路過,面色都不改,似乎是習以為常了。

  領他們進來的小厮上前禀報,那何夫人看到他們,這才住了手。

  “喲,陸大人,您怎的又來了,我何府上下都搜了遍,你還想搜哪兒?哦,對了,你還沒搜我身吧,那就搜一搜吧!”

  這何夫人挺着兇脯就往陸長安身上撞,吓得陸長安趕緊躲到了柳雲湘身後。

  那何夫人沒刹住腳,直接撞到了柳雲湘身上。

  柳雲湘被撞得退後兩步,也感受到了何夫人的兇猛,不由嘴角抽了抽。

  陸長安忙行禮,“何夫人,本官來是有事問盈盈姑娘的。”

  何夫人挑眉,“她?”

  “是。”

  何夫人哼了哼,沖跪在地上的女子呵了一聲,“還不快滾過來接客。”

  這一聲‘接客’,讓人聽來十分不舒服,柳雲湘回頭看陸長安,見他皺着眉頭,一副被欺負了但無可奈何的樣子。

  地上女子遲了一會兒起身,趔趔趄趄的走來。柳雲湘看到她臉上有一道抓痕,挺深的,已經黑色的皿痂,看着有些觸目驚心。

  “她臉上怎麼回事?”柳雲湘小聲問陸長安。

  陸長安小聲回道:“何夫人撓的。”

  呃,這何夫人夠狠夠潑辣。

  這位叫盈盈的女子約莫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膽子似乎很小,一直低着頭,瑟瑟縮縮的樣子。

  陸長安依舊先行了禮,再問道:“盈盈姑娘,你認識李世嗎?”

  盈盈頓了一下,而後點頭,“認識,他是我哥。”

  “不是親的,對嗎?”

  “嗯,他是我爹撿來的,後來跟着我們在畫舫上,幹些粗活。”

  “前不久,他被何大人打斷了腿?”

  盈盈嗚咽了一聲,“是。”

  “因為他想要帶你走?”

  盈盈低頭不語,似乎有些害怕說錯話。

  “你是被何子越強搶進府的?”

  “……”

  “陸大人,你說這話可不對,她賣身葬父,我夫君花了錢買她的,你情我願的事,哪來的強迫。”何夫人插嘴道。

  陸長安問盈盈,“是這樣嗎?”

  “我父親……”盈盈哭得不行,緩了一下才說道:“分明是何子越派人打死的,根本沒有什麼賣身葬父,他就是把我強擄到府上的。”

  “小賤人,他都死了,你還往他身上潑髒水?”

  “我沒有,我說的就是事實!”

  “我撕爛你的嘴!”

  那何夫人要動手,陸長安讓兩個官差給攔住了。

  他繼續問盈盈:“何大人遇害那晚,你在哪兒?”

  “我……我在夫人房裡。”盈盈小聲道。

  陸長安走沒,轉頭看向何夫人,“她說的是事實嗎?”

  何夫人哼了哼,“她确實在我房間,一直都在,直到管家過來說夫君在他那院被人殺了,我們趕過去,見夫君躺在地上,身中數刀,而屋子裡亂糟糟的,丢了好多東西,肯定是盜賊幹的。”

  陸長安臉上露出困頓之色,轉而又看向盈盈,“夫人說的可是事實?”

  盈盈點了一下頭,“是。”

  “你為何在她房間?”

  “夫人罰我跪整晚。”

  “我是在教她規矩!”

  下人們也能證明,當時夫人一直在罵盈盈,而盈盈一直在哭。

  審問到這裡,盈盈隻是有殺人動機,但卻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基本可以排出嫌疑了。回到府衙,盈盈那個哥哥叫李世的已經被抓來了,他沒有不在場證據,但極力否認殺了何子越。

  “何子越是先被人用硯台打暈的,根據傷口,應該是個比他高的人,而且力氣很大,應該是個男人。而他倒地後,兇口那幾刀是緻命的,刀口很亂,有深有淺,應該是拿刀的人力氣不夠大,也拿不準位置,才補了好幾刀。根據這些,我判斷是兩個人,一男一女。”陸長安分析道。

  柳雲湘點頭,“李世能不被發現,順利潛入何府,應該也是有内援的,這個人應該是盈盈,但卻不是她,那還能有誰?”

  基本李世是可以确定的,他将陸長安推到湖裡,定是因為心虛。

  天很快就黑了,等到明天天一亮,何家人就會來府衙領何子越的屍體。這何子越畢竟是朝廷命官,這案子不能拖太久,京兆府那邊會很快将之定為普通的盜竊殺人案。

  柳雲湘支着頭,跟着陸長安跑了一天,她也有些累了,一邊想一邊打瞌睡。

  這時頭猛地栽了一下,差點撞桌子上。

  陸長安有些愧疚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想想,看有沒有突破口。”

  柳雲湘眼睛亮了一亮,“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什麼?”

  “如果何夫人在包庇盈盈,為她提供了假的不在場證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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