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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 一幫可憐的孩子

離婚後前夫哭着求複婚 瀟騰 2682 2024-07-11 03:06

  這時有小厮又送來一紙包,周禮懷想到昨天那狗毛,騰地一下跳起來。

  “兒子!”

  然打開紙包,還是一撮狗毛。

  柳雲湘默了一下,道:“看來對方心眼很軟,不會傷害你的狗的。”

  看到這狗毛,周禮懷也放心了。

  “也就說他還一直跟着我。”

  不然這狗毛也不會送到王府。

  在他們商量辦法的時候,嚴暮還在批奏折,皇上是回宮了,開始醉心煉丹,隻要不是特别緊急的折子,還是讓他來處理的。

  不過這是弘玄的主意,故意勾起皇上煉丹的興趣,好讓他多接觸朝政,順理成章繼位儲君。

  有這麼一個軍師,确實讓他輕快不少。

  将最後一本奏折批閱完,嚴暮擡頭道:“你們不覺得薛和風的态度很奇怪嗎?”

  柳雲湘想了想,點頭道:“确實。”

  昨天嚴暮去求他,若說是記恨之前也就罷了。今日薛長風去求他,還找到了他父親,為了這麼一點小事,他實在沒必要揪着不放,還給自己找這麼多麻煩。

  “老周,跟着你的那人必定了解一些情況,我們可以引他出洞。”

  周禮懷點頭,非常贊同,“不過怎麼引?”

  暮色四合,周禮懷一人走在胡同裡,走了一段,他斜眸往後瞧了瞧,而後大聲道:“這兩日你跟着我,該看到我已經盡力了,對方位高權重,說什麼不肯罷休,我也着實沒有辦法。至于我那條狗,到底隻是一條狗,你們愛炖就炖了吧……”

  說到這兒,周禮懷錘了錘心口,光是說他就心疼的緊。

  “總之,咱們這交易做不成了!”

  他這話剛落,便覺一陣風來,等到他回過神兒,便見到了那姑娘,她正抱肩站在他面前,隻隔着三四步遠,眼神犀利,冷冷的盯着他。

  嚴暮說跟着他的人武功雖高,但耐性不夠,心眼不多,應該很好騙出來。

  周禮懷默,還真就這麼容易。

  他歎了口氣,“姑娘,我也可憐那孩子,但實在心有餘力不足。”

  “你就真不怕我們把你的狗給炖了?”

  “隻是一條狗。”

  “狗命也是命!”

  “你也養狗了?”

  “養了。”

  “我家嘯月是公狗。”

  那姑娘看弱智一般看着周禮懷,“你以為它是公的,我就不炖它了?”

  周禮懷攤手,“你這麼喜歡狗,自然不會殺它,我怕什麼。”

  那姑娘氣得跺腳,“别以為這樣我就拿捏不了你,我……”

  她噎了好幾口氣,還真沒有可拿捏周禮懷的。

  這時柳雲湘、嚴暮和薛長風從胡同裡出來了,三人走到周禮懷身邊。

  那姑娘看他們這麼多人,警惕的亮起拳頭。

  “姑娘别緊張,我們可不是壞人。”薛長風嘿嘿笑道。

  大概是他長得挺實誠,笑得也夠燦爛,這姑娘神色果然松了松。

  “姑娘,雖然你沒傷害我的狗,但綁走它來脅迫我為你辦事,這多少不地道吧?”周禮懷哼了哼道。

  “你覺得你無辜?”這姑娘看向周禮懷。

  周禮懷點頭,“我是覺得自己很無辜,我那狗兒子就更無辜了,它不過是聞着香味兒吃了掉地上的一個肉包子。”

  姑娘眼神一鋒利,“你的狗隻是吃了一個包子,那你可知道這包子能救一個孩子的命?”

  周禮懷驚了一驚,“你……你什麼意思?”

  “他們已經三天沒有吃過一丁點東西了,而你的狗還沒餓過肚子吧?”

  這話一出,其他四人都默住了。

  人活的不如狗,這話此時聽來是如此恰當又如此諷刺。

  “那日小栓子被官差帶走的時候,我家見那些官差對你很客氣,想來你也是做官的,還是大官,所以才想了這法子,以小栓子的命換狗命。”那姑娘許是也覺得這樣不太厚道,說話聲音小了很多。

  周禮懷苦笑:“我隻是太醫院一個沒有品秩的小太醫,姑娘太高看我了。”

  姑娘低頭默了一下,繼而擡頭看向周禮懷身後的嚴暮他們。

  “他們也出過力了,但那孩子千不該萬不該偷那薛和風的錢包,也不是,偷誰的錢包也不是不對,他……”

  “他沒有偷錢!”這姑娘情緒激動的嚷道。

  “他沒有偷錢?”這話是薛長風問的,“可官差審問了那孩子,那孩子承認了,他……”

  薛長風頓了一頓,繼而眼睛瞪大,“牢裡有飯吃,牢裡比善念營的草棚暖和。”

  周禮懷也明白過來,鼻子不由發酸,“所以那孩子耍了小聰明,以為承認自己是小偷就能永遠留在牢裡。”

  那姑娘搖頭苦笑:“小栓子那小傻子估摸還偷樂呢,卻不知就算是牢飯也吃不了幾頓,馬上就要被勒死了。”

  柳雲湘長歎一聲,走上前兩步,她打量着那姑娘,稍稍還是有些不确定。

  “姑娘,我聽你這聲音有點熟,我們認識吧?”

  那姑娘瞪大眼睛,往後退了一步。

  “我又不是壞人。”柳雲湘笑,“況你不也喜歡叫我菩薩姐姐?”

  這姑娘不退了,呆呆看着柳雲湘,在她柔和的笑容下,還是摘下了面紗。

  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兮兒,因給母親買玉钗而欠了珠寶行十兩銀子,緻力于掙錢還給柳雲湘,前些日子終于攢夠卻被幾個善念營孩子給偷走了。

  “菩薩姐姐。”兮兒低下了頭,有些不好意思。

  柳雲湘笑,“别叫菩薩姐姐了,你若不想起,以後叫我柳姐姐就好。”

  兮兒忙點頭,“柳姐姐最是人美心善,我喜歡柳姐姐。”

  周禮懷雙手抱肩,“哦,所以你們認識啊。”

  柳雲湘将她二人之前的緣分與他們說了說,“她被善念營的一幫孩子偷走了十兩,因知善念營的人犯了律法一律死罪,所以她就沒有追究。”

  “啧啧,聽說那薛和風也就丢了一兩銀子而已,枉他是個男人,還不如一小姑娘肚量大!”薛長風氣道。

  兮兒忙搖頭,“小栓子沒有偷那人的錢,他是被設計陷害的!”

  “這話怎麼說?”薛長風問。

  兮兒正要解釋,聽到有人在喊她。

  “我在這兒!”兮兒沖胡同口喊了一聲。

  很快一個高個子,長得又黑又瘦,衣着褴褛的孩子跑了過來,他跑得很急,大冬天的額頭都冒汗了。

  “兮兒姐姐,旺旺肚子又疼起來了,疼得都翻白眼了!”

  兮兒一聽這話,急忙要走,但想到什麼,她忙轉頭看向周禮懷,“你是大夫?”

  周禮懷明白她的意思,忙跟上去,“你一邊帶路一邊跟我說一些那孩子的情況,我們在前面藥堂準備一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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