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一針見血
第276章一針見皿
池潇潇的兇腔都在噴火,恨不得現在就出去。
她聽到外面有動靜,豎着耳朵,然後緩緩起身。
走廊的燈光昏黃,有人開門走了進來。
因為背對着光,她看不清楚臉,隻覺得對方身上散發着殺氣。
池潇潇吓得往後縮了縮,扯着嗓子就要大喊。
可她的嘴很快被人捂住,一把匕首在夜裡閃着寒光,快速的削掉了她的三根手指頭。
池潇潇疼得渾身冒汗,連尖叫都忘記了,直接暈死過去。
而男人将手指頭撿起,放進了準備好的盒子裡。
池潇潇暈過去的一刹那,心裡驚懼又憤怒。
究竟是誰,誰敢在警察局動手!
是不是霍寒辭?是不是池鸢指使霍寒辭的人來暗殺她?
賤人!這兩個賤人!等她出去了,她一定要弄死這兩個賤人!
隔天一早,池鸢醒來時,依舊是在醫院。
聶茵給她準備了營養粥,看到她醒了,也就将粥放到了她手裡。
“吃吧,我大早上就起來炖的。”
池鸢笑了一下,臉色更加慘白。
聶茵看到她這樣,有些不忍,想起自己給霍寒辭打過的那個電話,也就開始勸。
“鸢鸢,剛剛你做夢了。”
池鸢一愣,她應該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但是看到聶茵的臉色,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聶茵嘴唇抿緊,許久才歎了口氣,“看來你知道自己夢到了什麼。”
池鸢抓着床單的手頓時一緊。
她當然知道,她夢見了霍寒辭,夢見霍寒辭攬着靳明月,兩人一起走進輝煌的禮堂。
夢見霍寒辭輕蔑的看着她,讓她不要自作多情,癡心妄想。
她一直在哭,甚至問出了那句。
“難道你從沒喜歡過我麼?”
“從未。”
這兩個字的殺傷力勝過一切炮彈,夢裡的她被炸得遍體鱗傷。
現在夢醒了,隻剩下尴尬。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還被聶茵撞了個正着。
她張張嘴,剛打算辯解,就聽到聶茵開口。
“你一邊哭,一邊喊霍寒辭。”
聶茵一點兒都容不得她退縮,強行讓她這點兒見不得光的心思暴露在了陽光下。
池鸢隻覺得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冒熱氣,手心裡都是汗水。
“聶茵,我隻是做了噩夢。”
她有氣無力的給自己辯解。
聶茵冷笑,特别是想到自己打電話時,霍寒辭的态度,就覺得十分生氣。
“做了噩夢?怎麼,夢見霍寒辭跟其他女人跑了?”
一針見皿。
一語中的。
池鸢心虛的抓緊被子,牙齒咬住了唇瓣。
聶茵歎了口氣,也不忍心苛責。
隻是霍寒辭都還未陷進來,池鸢怎麼能沒出息的率先交出真心。
她玩不過霍寒辭的,人家十六歲就縱橫華爾街,随便弄點兒手段,就能把池鸢玩死。
霍寒辭比聶衍恐怖的多。
聶茵的臉上十分嚴肅。
“鸢鸢,我才知道你的難受一半是因為腿,一半是因為霍寒辭,但是你們之間沒結果,等你好了,還是好好忙工作吧,就像你勸我的,找點事情做,就能把人忘掉。”
池鸢的手一僵,嘴角扯了扯,眼下繼續遮掩也沒用了。
“霍寒辭給了我一張卡,如果是為了錢,也許我下下輩子都不用工作。”
聶茵聽出這話裡的苦澀,雙手放在她的肩上,“那就去旅遊吧,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很快就忘了。”
她說這話實在沒什麼信服力,因為聶衍如此對她,可她依舊心甘情願。
池鸢垂下睫毛,隻覺得眼眶有些發熱,“聶茵,你說到底什麼才是喜歡?”
這話和霍寒辭問過靳舟墨的一模一樣。
什麼是喜歡?
她有過一次婚約,現在卻這麼問,看來她從未弄懂過喜歡是什麼。
聶茵頓住,腦海裡轉了轉,“你以前不喜歡霍明朝麼?”
“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既然他是我的未婚夫,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人,那麼我就該對他好。”
何況他們認識多年。
但她對霍明朝,真的是喜歡麼?
那時候的情緒波動,遠遠比不上昨晚的一半。
隻是看到霍寒辭,隻是嗅到他身上的氣息,就覺得眼眶發熱,鼻尖發酸。
也許正因為她從未喜歡過人,才想知道自己對霍寒辭,到底是不是喜歡。
聶茵坐在病床前,沉默的将幾盤小菜拿了出來,許久,才啞聲說:“喜歡這種東西,很淺,淺到喝過酒就可以忘記,睡一覺就可以放棄,不明白也沒什麼。”
“是麼?”
池鸢隻反問了這麼一句,就開始低頭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