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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蕭烨陽被古堅罰洗碗。
看着蕭烨陽乖乖的收拾飯桌,稻花站在一旁偷樂,然而還沒高興多久,就覺察到自家師父在瞪着自己,頓時讪讪一笑。
古堅哼聲道:“凡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他有不對的地方,但你也有錯,去廚房幫忙燒火。
”
稻花:“是。
”
得福和王滿兒想跟着去幫忙,不過都被古堅銳利的眼神給吓退了。
廚房裡,稻花将洗碗的熱水燒好後,蕭烨陽才将飯桌給打理幹淨。
看着疊放在一起的碗筷、餐盤,蕭烨陽有些無從下手,燒火他已經很熟練了,可洗碗這還是頭一遭呀。
看着坐着在竈後的稻花,問道:“我要怎麼洗呀?”
稻花:“你可以一個一個的洗,也可以全部放進去一起洗。
”
蕭烨陽沉默了一下:“一起洗吧,這樣快一點。
”說完,就一股腦的将所有碗筷、餐盤全部放進了熱水裡。
輕重沒掌握好,沒一會兒就将衣袖給弄濕了。
稻花看得無語:“你倒是把袖子挽起來呀。
”
蕭烨陽擡手想挽衣袖,卻發現手上全是油漬,隻得将雙手伸向稻花:“你給我挽吧。
”
稻花一臉嫌棄的站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三兩下就将他的衣袖給挽好了,看他衣袍上沾着水漬,無奈道:“你動作輕一點,知道的以為你在洗碗,不知道還以為你在洗澡呢。
”
蕭烨陽:“你以為我想這樣啊,這不是頭一次洗沒經驗嗎,下次就好了。
”
聽到這話,稻花忍不住笑了一下:“那你可得好好努力。
”說着,準備轉身坐回竈後,然而,才剛踏出步子,就聽到‘哐當’一聲巨響。
回頭一看,就看到幾個盤子摔碎在了地上。
蕭烨陽一臉無辜的看着稻花:“我不是故意的,手太滑了,我這就收拾。
”說着,就蹲下身子開始撿東碎片。
“欸,你小心點啊,别割到手指,我”
稻花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蕭烨陽手上染上了一抹猩紅,急忙走過去拉起他,本想說他幾句的,可見他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所有的話都化作了一聲歎息,直接拉着他出了廚房。
“走,我給上點藥去。
”
古婆婆和古堅聽到動靜,都走出了堂屋,見稻花拉着蕭烨陽去了藥房,又重新返回了屋裡。
古堅:“我都說了,這兩個小家夥鬧着玩的,你還白白擔憂了一場。
”
古婆婆斜了他一眼:“能不擔憂嗎?烨陽身邊又沒個長輩,遇到了事都不知道找誰幫忙,咱們可不得多看着些。
”
古堅沉默了一下:“稻花那丫頭的心思,我也能猜到一二,她遠着烨陽怕也是覺得自己身份不夠。
”
古婆婆:“讓兩個孩子順其自然的相處吧,若真彼此有意,我雖比不得那位,但總歸還是能成全兩個孩子的。
”
古堅詫異的看了一眼古婆婆。
古婆婆苦澀一笑,兩個兒子成親她都沒看到,老天将烨陽這個孫子送到她身邊,作為祖母,他的親事,她自然希望能如他意。
藥房裡,稻花先用手帕将蕭烨陽手上的油漬給擦幹淨,然後才給他的傷口上藥,邊上藥邊數落道:“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藥膏塗上去的時候可能有點疼,你忍着點啊。
”
看着稻花小心翼翼的給自己上藥,眉宇間帶着心疼,蕭烨陽嘴角忍不住上揚了起來,其實隻是一道小口子罷了,這對他來說,就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罷了。
不過,他喜歡看着稻花為自己緊張的樣子,于是在藥膏塗抹上去的刹那,‘嘶’了一聲,抽氣道:“有點痛,你給我吹吹吧。
”
稻花不疑有他,将蕭烨陽的手拉近了一些,一邊吹,一邊繼續給他上藥:“忍忍啊,馬上就好。
”
蕭烨陽眼裡帶着笑:“沒事,你慢慢來。
”
甯門府城門口,幾輛馬車緩緩駛入了城門。
顔雲溪坐在中間的馬車裡,将車簾掀開了一角,好奇的打量着城裡的一切:“哥,文修大哥不是說顔大伯治理下的甯門府窮得很嗎?我看這裡可比咱們豐白府還要富裕熱鬧一些呢。
”
顔氏族長長子顔文啟笑道:“那是文修的謙虛話,哪能當真。
”
顔雲溪将車簾放下:“哥,顔大伯如今已是四品大員了,你說,我們去了,稻花會不會看不起我們呀?想當初在村子裡的時候,她可高傲了,都不和我們玩。
”
顔文啟瞪了一眼妹妹:“雲溪,稻花這個名字不要再叫了,大戶人家都比較看重臉面,如今怡一妹妹已經大了,實在不合适再稱呼她的小名了。
”
顔雲溪嘟了嘟嘴:“知道了,我當着她的面,肯定不會再叫她的小名的。
”
顔文啟笑了笑,随着年紀的增長,妹妹如今已懂事許多,倒不用他操心太多:“怡一妹妹性子随和,她我倒是不怎麼擔心,到了顔府後,另外三位姑娘你才要好好注意。
”
“咱們是去顔府做客的,你可千萬收斂着自己的脾氣,可不能像在家時那般任性,知道嗎?”
顔雲溪有些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這話出門前爹娘就不知道囑咐了多少次,我耳朵都聽起繭子了。
”
“不就是顔大伯家是顔氏一族的依靠,咱們隻能敬着,不能得罪,放心吧,這些我都知道。
”
顔文啟想了想又道:“要是去了顔府感覺不自在,那你就和雲嫣呆在一起,左右不過咱們也住不了多久。
”
顔雲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同樣的對話還在另外一艘馬車裡進行着。
聽着街上的喧嚣,顔雲嫣有心想掀開車簾看上一看,可又怕行為不妥,生生忍了下來:“大哥,你說稻花怡一還記得咱們嗎?”
顔文格将視線從書本上移了開,沉默了一下:“應該記得吧。
”
“肯定記得!”
顔文毅接過話:“怡一小時候常到咱們家找爺爺識字,她不可能忘了的,就是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我們一起上山抓野兔的事?”
顔雲嫣抿嘴一笑:“二哥,這些話你可不能再說了,如今怡一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了,言行舉止肯定和村裡的不一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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