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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就是這點不好,沒法知道确定的時間,像我這種隻能分辨早、中、晚天色的人,稍不注意就可能誤了時間。
”
稻花和周靜婉并肩朝山腰走去。
周靜婉:“不是有下人嘛,下人裡頭肯定有會看天色的人。
”
稻花搖頭:“别人會看終究是别人,總歸不如自己會來得方便。
”古代就是這點不好,也沒個手表什麼的,對時間,她那是完全靠猜。
走在前面的蕭烨陽聽到兩人的話,回頭看了一眼稻花,眸光閃了一下。
等到稻花一行人回到山腰寺廟的時候,已經酉時一刻了(下午5:15),不過并不算太晚,好些夫人、小姐還在外賞菊、賞景呢。
周夫人見他們回來了,就吩咐下人去叫各家夫人,準備下山離開了。
“等把各家夫人、小姐找回來,估計還有一會兒,在這寺廟裡等怪沒意思的,要不,我們先往山下走?”
蕭烨陽看着稻花。
稻花想了想,覺得也是:“我得去和我娘說一聲。
”
這時,周承業笑着走了過來:“不用了,剛剛我已經和家母、李伯母說過了,他們已經知道,并同意讓我們先下去。
”
蕭烨陽當即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走吧。
”
稻花無可無不克,聳了聳肩,和周靜婉拉着手就跟了上去。
下山很快,蕭烨陽帶着兩人去了他們的遊船上。
“走着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一停下來,我才發現腿好酸啊!”稻花坐在凳子上不斷拍打自己的雙腿。
周靜婉也是一個樣子。
顔文凱:“大妹妹,你們這算什麼呀,我們剛開始蹲馬步的時候那才叫一個慘呢,那是直接連路都不能走了。
”
稻花白了他一眼:“四哥,跟我們比,沒意思啊!”
顔文凱一噎。
其他人看到後,都不客氣的笑了起來。
大家說笑期間,周夫人帶着一衆夫人小姐從山上下來了。
“靜婉,走,我們也過去了。
”稻花見各家夫人小姐已經在登船了,快速站起了身,笑着對在場的董元軒等人說道。
“今天玩得很開心,多謝各位哥哥們的照顧。
日後若是有機會,請到我家做客,稻花必定掃榻相迎。
”
董元軒:“顔妹妹客氣了,你今天做的燒烤我們吃得也很好,就是量少了點,下一次,你可得多做一點。
”
稻花笑吟吟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蕭烨陽:“小王爺你多保重!”
蕭烨陽滿臉不樂意:“怎麼,他們你就請到家去做客,我你就一句保重打發了?”
稻花歪着頭笑道:“那是因為你要來我們家随時都可以,可是,董大哥他們不邀請的話,我怕他們不好意思登門。
”
見稻花語氣中并無疏遠之意,蕭烨陽嘴角勾了勾,不過很快臉色一扳:“你是說我臉皮比他們厚,不請自去是吧?”
稻花聳了聳肩,俏皮道:“你要是覺得自己臉皮厚,也可以,我不反對的。
”
聞言,其他人都捂嘴偷笑。
蕭烨陽瞪了一眼稻花,雖然闆着臉,不過并無絲毫不快。
稻花拉起周靜婉:“好了,我們真的要走了,你們也趕快回書院吧。
”說完,兩人就朝着船下走去。
“我去送送她們!”周承業開口道。
“等等!”
蕭烨陽叫住了周承業。
周承業:“小王爺,你有事吩咐?”
蕭烨陽瞥了一眼已經走下船的稻花兩人:“之前爬山比賽,不是稻花她們赢了嗎?我還沒給彩頭呢。
”
聽到這話,董元軒幾人都看了過來。
顔文凱:“真要給彩頭呀?小王爺要不算了吧,最後關頭,要不是稻花耍賴,肯定是你赢了。
”
蕭烨陽一臉正色:“男子漢大丈夫,輸了就輸了,說要給彩頭,哪能反悔?”說着看向周承業,“我已經叫得福去取了,等會兒,你給他們送去。
”
周承業笑了笑:“那我替兩位妹妹謝小王爺賞賜了!”
顔文凱卻是臉色一垮:“那我給什麼呀?我身上可就幾百文銅錢。
”
董元軒也跟着笑道:“我們身上也沒什麼可以當彩頭的。
”
蕭烨陽揮了揮頭:“我給就行了,你們不用管了。
”
一聽這話,衆人立馬就不說了,他們手頭可不如小王爺寬裕。
很快,得福就捧着兩個精緻的首飾盒走了過來。
蕭烨陽有些不滿:“怎麼去那麼久?”他本來打算當面給稻花的,現在他又不好去隔壁遊船,隻能讓周承業代送了。
得福彎了彎身子:“東西太多,爺要找的又是女眷用的物品,所以奴才好生翻找了一會兒。
”
主要是小王爺看重顔家大姑娘,他不能随便拿一件禮物就将人給打發了。
蕭烨陽沒再多說,用扇子指了指周承業:“給他吧!”
周承業有些不敢接,猶豫道:“這太貴重了”
“又不是給你的,我拿這些來自己戴呀!”蕭烨陽直接打斷了周承業的話,這些東西都是瑞王叔留下的,說是讓他用來打賞人。
周承業這才接過首飾盒,然後抱着離開了。
他走後,蕭烨陽想了想,招來顔文濤,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衆人就見顔文濤快步離開了。
一旁的得福将自家小王爺的舉動全部看在眼裡,又忍不住流了一把辛酸淚。
小王爺把皇上賞賜他的麒麟玉佩給了顔家大姑娘還不夠,今天竟又将番邦上貢、一直戴在身上的懷表給出去了。
還能再敗家一些嗎?
他們這邊的事,稻花是不知道的,上了周家遊船後,她就和周靜婉受到了各家夫人、小姐熱情的問候。
此刻正分身乏術的應對着呢!
直到周承業捧着首飾盒過來,衆人的注意力被引走,兩人才算是脫離了苦海。
周靜婉二話沒說,拉着稻花就去了遊船三樓躲避。
幸好兩人及時溜了,要不然,等周承業說他拿過來的兩個首飾盒是小王爺賞給她們的彩頭時,衆人非得逼着她們當場打開不可。
周夫人替兩人收了彩頭,各家夫人雖有心想看看盒子裡的是什麼,可都被周夫人三言兩句的打發了。
很快,遊船緩緩啟動了。
在遊船抵達興州碼頭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兩個首飾盒一模一樣,周夫人還是笑着讓李夫人先選。
李夫人連忙推脫,面上還帶着猶豫之色。
出嫁之前,她一直跟在大哥二哥身邊,也算見識過不少好東西了,眼前的首飾盒用料講究,雕刻精緻,一看就很是貴重。
小王爺送這樣的禮物給女兒,她真的覺得有些燙手。
周夫人慣會察言觀色,一看李夫人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直接将上頭的首飾盒塞到她手中:“放心拿着,小王爺不是說了,這是比賽的彩頭。
說起來,我家靜婉倒是沾了你家稻花的光。
”
李夫人笑着搖頭:“周姑娘嬌俏可愛,誰不喜歡,是我家那瘋丫頭沾了光才是。
”
兩個母親相互誇着對方女兒的話,直到稻花和周靜婉從船上下來,才停下。
見兩人都面帶疲色,沒有再多說,道别過後,一人拿着一個首飾盒登上了自己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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