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順着巷子繼續往前走,又進入了一個更加偏僻的巷子。
天色越來越暗,黑夜到來。
低垂的房檐遮擋将巷子籠罩在一片昏暗之中,窄巷地面的積水被顧遠三人踩踏的噼啪作響。
大家剛剛走進巷子突然停住,從動到靜不過一瞬,突然從前方巷子口,一群喪屍湧了過來。
“卧槽,果然天黑之後喪屍多了。”
“啊,啊,嗷嗷……”
那些扭曲的喪屍發現了三人之後,動作瞬間加速,姿勢怪異像被擰緊了發條的玩具,向着巷子中的三人沖來。
“上牆!”
不用言語交流,顧遠與黎誠和小老鷹三人紛紛向兩邊的牆壁上跳了過去,手腳并用很快便攀援在了牆體上,開始躲避這些喪屍的攻擊。
這些喪屍嘴裡哇哇怪叫着沖向三人,那瘋狂的狀态,看着就讓人膽寒。
追擊而來的喪屍高舉着雙手,顧遠三人同時用手中的刀劍劈砍那些向上夠起的喪屍。
顧遠奮力的将抓向他的爪子斬斷,又揮刀繼續砍頭。
手起刀落,一刀一個,可謂效率極高。
這一波圍堵他們的喪屍至少有近百個,哪怕他們在牆頭快步奔走,也甩不脫追擊而來的喪屍群。
黎誠和小老鷹在另外一側的牆上,互相幫助向上攀援的同時,還要攻擊不斷伸手撲擊的喪屍,一時間顧遠三人看起來就有些險象環生。
顧遠從院牆上翻進了院子,他剛一落地,身後的院門被擠破,就如同下餃子一般劈了啪啦摔進了十幾個喪屍。
“唰唰!”
趁着它們摔得暈頭轉向,顧遠快速地退入院子中央,同時快速出刀,一刀一個削掉了那些喪屍的腦袋。
“顧遠,你那邊怎麼樣了?”
“我沒事,這些喪屍傷不到我的,你們小心點!”
聽着外邊一牆之隔的巷子裡喪屍吼聲不斷,黎誠和小老鷹二人再次跳上牆頭,看到了他這邊的險情,二人跳入巷子,在屍群之後快速劈砍那些喪屍的腦袋。
“顧遠,兩面夾擊!”
顧遠三人奮力攻擊,一時之間,巷子裡居然為之一空,有限的那些沖進院子的喪屍也都死在顧遠刀下,都成了沒有腦袋的刀下亡魂。
三人剛剛将這幾十個喪屍全部砍死,居然又來了一群,三人不再戀戰,三步兩步就爬到了這個大門牌的屋脊上。
三人趕緊從門口跳到旁邊的院牆,快速的移動了起來。
可是沒跑多遠向着另一頭又來了一群,居然把顧遠三人前面的牆都擠塌了!
顧遠已經跳過去了,黎誠和小老鷹二人徹底被包圍了。
黎誠和小老鷹二人兩把快刀連連劈砍,砍的圍攏上來的喪屍,那叫一個人仰馬翻。
黎誠和小老鷹二人且戰且退,踩着牆頭,向着巷子的另一側跑去,這院子是個圓,很快就與顧遠再次會合,三人從牆上前進,瞬間就甩脫了還在地上被複雜地形牽絆的喪屍群。
跑出去很遠之後,衆人再也聽不到喪屍嚎叫的聲音,稍作休整,繼續前進,卻發現真正完全安靜的地方很少。
不過才走出百十步到了一個街口處,便看到十字路口其他三個方向的巷子裡,都有喪屍徘徊。
顧遠還想尋一個,喪屍數量相對來說少一點的巷子,可是根本不給他們猶豫的機會,那些喪屍再一次警醒了,從三個巷子裡沖出來。
三人無處躲避,隻能再次上牆。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們邊爬上了這個十字路口的巨大招牌,三個喪屍群體一下子撞在了一起,卻并沒有碰到他們三個人分毫。
這些喪屍一個個大張着嘴巴嘶聲嚎叫,他們的語言能力已經退化,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
喪屍們很憤怒,對于高高在上的三人沒有任何辦法。
“想要甩脫這些東西,我們必須得走院子和房頂!”
幾乎是瞬間達成共識,三人從這巨大的牌樓頂,跳上了十字路口旁的一個三層小樓。
他們剛剛跳到這三樓的窗台,這個酒店一樓的木門就已經被沖碎,繁雜的腳步聲從樓裡傳來,喪屍攻樓了。
好在顧遠三人本就沒想戀戰,三人站在三樓陽台的欄杆上,抓着拱鬥房檐,一個翻身就上了房頂。
而就在他們翻上房頂的一瞬,三樓陽台的木門被徹底撞開,沖擊而來的喪屍刹不住腳步,噼裡啪啦如同下餃子一般摔出三樓陽台。
不斷有喪屍被後邊的屍群湧着,從這三樓的陽台砸向地面,而此時的顧遠一行三人,已經借着這個酒樓的屋脊,跳上了另外一個大院兒院角的高樓。
這明顯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屋裡的家具床品都是粉色系,哪怕是踩在屋頂青瓦上,都能聞到一股香薰味從樓裡傳來。
顯然這屋子的原主人曾擁有無數的香料,以至于把這房間的家具都給浸透了香味。
到了這裡之後,已經看不到任何喪屍的蹤迹,想必是喪屍不喜歡聞到香水和熏香的味道。
三人蹲在房頂上略作休息,正在用心地分辨下一步的落腳點,并沒有注意到樓下熏香與脂粉氣味之中暗藏着的屍氣。
三人從樓頂下到三樓露台,準備借着這個露台與院牆的交接處,跳到院牆上,向着另外一個院子前進。
大家搜索的動靜很大,如果吳鴻飛在一定能聽到。
可大家搜索了很多屋子,始終沒有看到吳鴻飛。
顧遠和黎誠兩個人都先落在了這露台上,然後跳到院牆,踩着牆上的瓦脊快步移動,到了這小老鷹正要下樓時出事了。
他剛站到露台邊緣的木圍欄上,在他身後,窗棂的護欄内突然伸出一雙皿淋林的手臂。
“嗷!”
這手臂一把就摟住了小老鷹的上半身,要不是隔着護欄,估計手臂的主人已經下口啃了。
小老鷹下意識要拔刀,可是這雙臂都被這一雙胳臂束縛着,拔不出刀來。
“顧遠,黎誠,趕緊來救我!”
這一雙手臂的力氣出奇大,勒的小老鷹的胳膊和肋條都陣陣發疼。
小老鷹低頭看去,這條胳膊已經開始腐爛了,散發着難聞的氣味。
隔着護欄,手臂的主人嗷嗷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