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執事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吹了一下飄在上面的茶葉,死的是太陰宗的弟子,又不是真火堂的弟子,劉執事當然不着急了。
“殷執事此言差矣,你那太陰宗弟子隻是喊出來‘我認’兩個字,誰知道他想要喊什麼?
說不定是想要喊他認識顧遠呢?”
殷執事氣的臉色鐵青,劉執事這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但他也沒辦法。
他又扭頭看向慧明長老,“慧明長老,顧遠罔顧本次選拔賽的規矩,在明知我太陰宗弟子想要喊認輸的時候,依然将他斬殺,其心可誅,應該立刻将他逐出本次選拔賽!”
惠明長老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也沒給劉執事面子,直接正色說道:“你太陰宗弟子确實沒有喊出認輸兩字,怨不得顧遠。
再者說,你們太陰宗已經對顧遠下了誅殺令了,既然你們太陰宗想要殺掉顧遠,那麼顧遠也想殺你們太陰宗的人有什麼不對嗎?”
殷執事看着一本正經的惠明長老,實在是找不到反駁的話語,隻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殷長老,畢竟殷長老才是帶隊長老。
太陰宗的殷長老咳嗽了兩聲,雖然沒有說話,但在場的各位長老都知道,殷長老在給殷執事傳音入密。
殷執事一愣,清了清嗓子又用門派傳訊靈符下達指令,大聲說道:“太陰宗弟子聽令,斬殺顧遠者,賞靈器一件,聚元丹十顆!”
這個獎勵真是太誘人了。
其實,用門派傳訊靈符下達指令,并不需要大聲的說出來,隻要心念一動就可下達指令,
殷執事說完,挑釁一般的看了劉執事一眼。
劉執事心裡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把殷執事祖宗八代全部招呼了一遍,他随即也拿出拿牌傳訊令牌交待了一番。
這一次,劉執事并沒有大聲說出來,所以大家也不知道劉執事給真火堂的弟子傳送的什麼消息。
見此情景,各個門派的執事紛紛拿出傳訊令牌,給自己門派的弟子通風報信。
十幾位帶隊的長老在高座上表情各異,馬長老也在給劉執事傳音入密。
劉執事連連點頭,表情很嚴肅。
選拔賽,秘境内。
新一輪的命令,在秘境中被各門派的執事下達,太陰宗因為修煉邪術而臭名昭著,這次進了預選賽也是對各個門派窮追猛打,很多弟子都恨透了太陰宗。
現在聽說顧遠在針對太陰宗,已經殺了太陰宗若幹弟子,大家都高興極了。
除了太陰宗對顧遠恨之入骨以外,絕大多數弟子都不希望顧遠死,甚至有的弟子想要幫助顧遠,顧遠算是徹底出名了。
顧遠五人繼續前進。
感受到百寶囊發燙,顧遠拿出了門派的傳音玉簡。
小老鷹關切的問道“怎麼了顧遠?
有什麼問題嗎?”
顧遠搖了搖頭說:“沒啥大問題,太陰宗對我下了誅殺令,能殺我的人可以得到靈器一件,聚元丹十顆!”
結束這一場倉促的戰鬥後,顧遠五人剛彙合,就看到身後方向,出現了剛剛飛瀑水潭邊那兩夥人。
他們居然一路追逃又來到了這裡。
或者說,他們現在并沒有“追逃”,而且之前躺在地上裝死的兩人也起身和他們同行了。
一行五人其中兩個人穿着太陰宗的黑色法袍,而剩下的三個人穿着三種服飾,五人一起正向他們走來。
顧遠五人瞬間明白,原來是連環計呀,這五個人,應該至少清理掉了兩個其他的隊伍,并且扒了對方的衣服用來僞裝,然後隻要發現有人接近就要裝成殘兵打鬥的樣子。
目的不言而喻。
這五人剛剛經曆了一場打鬥,其中兩個少年還受了點輕傷,還沒等這些人僞裝好,顧遠就已經來了。
這些人與顧遠小隊直接打了個照面,即便是被拆穿了把戲,這五人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甚至是第一時間就拿出武器,準備硬剛。
雙方越走越近,五人之中領頭的少年似乎是想到了,看了一眼地上的痕迹以及散落的兵器,又看看了顧遠五人的紅袍上繡着的顧遠小隊,眼神一凜,腳步遲疑道:“你們是顧遠小隊?
我們就當沒見過,各走各的可好?”
“不好!”
顧遠一句話說完,便不再搭理這少年,穿着黑法袍那就是太陰宗的弟子,誅殺令都下了,顧遠沒理由放過他們。
顧遠和黎誠、還有小老鷹和左戰同時啟動,左戰沖着那領頭男子大叫一聲,便一起迎了上去。
五人對四人,對方領頭人雖然覺得己方有優勢,但是依舊不敢小觑這個剛剛清理了一個隊伍的四人,更何況雲朵朵按兵不動,更讓他們提起小心戒備。
顧遠左手持劍,右手持槍,以長擊短,以短擊長。
迎面就碰上領頭持刀的,自然用槍對付。
要知道,槍破刀那是基本功,刀破槍那是畢業課。
長槍在手的顧遠對着領頭持刀男就是一槍直杵心窩,這種毫無任何多餘的動作,中正平和的一槍反而最不好搪塞。
那人本是單手持刀,見一槍刺來,立刻用左手壓着刀脊,兩手一起用力向外封擋,就要把刺來的一槍搪出去。
然而顧遠五人深谙斷其一指之至理,這一槍是被他架住了,可是他肋下要害就空了。
原本對上另一個男子的小老鷹正在顧遠右手邊,他此刻一槍走空,雙手回轉,槍尖橫挑,将右邊那人逼退,趁着這個機會,手上一搓力,槍尾向左,就直直的怼向這領頭男子的肋下。
另一邊的黎誠一擊下劈正被對方長柄木錘架住,也是一翻手,手中槍刃由垂直變水平,貼着錘柄向右削。
這一槍向着持錘男子的手指削去。
對方自然不肯就這樣被他削掉五根指頭,所以就松手一躲,就這麼個微小的機會也被黎誠抓住了。
他左腳微側步,右腳蹬地發力,左手在前右手回腰,雙手壓槍于右側腰肋,用向右腰轉之力帶槍尖回轉,一扭一松,腰力由雙臂加持槍身,木槍被甩出來一朵槍花躲開持錘人的錘頭,如鳳凰點頭,一槍點向他右側那領頭男子的腰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