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冷的語調,讓夏悠然背脊一陣發寒,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随即笑容不自然道:“傅先生誤會了,我是學醫的,對這種情況比較好奇,所以才問的。”
“是嗎?”璃月笑容慵懶的說道:“既然夏小姐這麼好奇,要不我給你當實驗品,讓你研究研究,畢竟我也很想知道,人換皿之後眼睛顔色為什麼會變。”
夏悠然表情怔愣,神情尴尬的說道:“宗政小姐說笑了,我就是好奇,所以随便問問,因為我聽說宗政小姐的醫術也很高,所以以為你知道。”
璃月慢條斯理的吃着盤中的食物道:“醫者不自醫這句話,相信夏小姐應該懂,我師父将我救活之後,他也不是很清楚,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夏小姐可以親自問一下我師父。”
其實她知道大家對她是怎麼活過來的都很疑惑,既然這樣,那麼還不如直接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也算打消大家心中的疑慮,而且對于她當年去世的消息,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所以沒什麼可避諱的。
“師父!”傅司絕驚訝道:“你是說宗老。”
他怎麼也沒想到時隔三年再次聽到宗老,雖然小丫頭的理由有待考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宗老應該是醒過來了。
璃月咀嚼完嘴裡的食物,擦拭了一下嘴角,神色平淡道:“對,當年是師父幫我保住了性命,治療了兩年多,我才醒過來的,隻是醒來後眼睛就變成了藍色。”
女孩平淡的話,讓整個餐廳陷入了沉默,也解開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雖然她說的輕描淡寫,但是還是讓人不免心疼,畢竟曆經生死又怎麼會那麼簡單呢。
傅司絕看着女孩平靜的神情,心就像撕裂般的疼痛,如果不是他,她又怎麼會經曆這麼多的痛苦,這幾年她到底是怎麼過來的,他很想問,可是卻不忍心讓她再次想起那些痛苦的經曆。
一頓飯就這樣在沉默中結束。
晚餐結束之後,傅司絕和傅澤謹去了書房,兩位老人因為體力不支也都先去休息了。
庭院裡
璃月坐在藤椅上,清冷的眼神凝視着不遠處,不得不說,今天老人的話就像一盆冰水,讓她瞬間清醒。
或許是因為這兩天一直沉溺在男人的溫柔中,恍惚中讓她已經忘記了最初要離開他的原因,但是清醒過後才發現,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宗政小姐看起來好像心事重重。”一道嬌柔的嗓音突然響起。
璃月回過神,看着走過來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夏小姐對我的事情好像很感興趣,隻是不知道這是你的職業習慣呢,還是有其他什麼目的,或者說,還是想了解一下,傅司絕愛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
對于這個女人的目的,她心知肚明,所以就不願意和她虛與委蛇。
夏悠然眉梢輕挑,笑着說道:“宗政小姐說笑了,我隻是好奇罷了,畢竟一個能起死回生的人,作為醫生不得不好奇,而且我查看過你的新聞,當年你确實将皿全部輸給了傅先生,這點是可以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