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傻子到首富》第二零零章:燈紅酒綠
中午十二點一到,大智一走出庫區的崗亭,便撒腿往昨天那個斜坡方向跑了過去。
幾分鍾後,他跑到了那個斜坡地段,果然看到何鳳蓮正站在路邊上歇息著,那個木闆車就放在她身邊兩米遠左右。
她一邊伸手在自己的後背捶著,一邊伸長著脖子,朝路口這個方向張望著,從她充滿盼望的目光可以看得出來,她就是在等待著大智的出現。
當她遠遠看到大智滿頭大汗跑過來的時候,她的俏臉上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就像是一個剛剛獲得一顆糖的孩子一般,笑得很燦爛。
大智跑到她的身邊停了下來,微微喘氣說道:“不好意思,奶奶,我是不是讓你等了很久了?”
何鳳蓮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張藍色的手帕,關切地看著他,然後舉手幫他擦拭著頭上的汗水。
一邊擦拭一邊說道:“不用太急,我,我老太婆坐在這裡等就是了。”
一幅溫暖的祖孫情畫面,在這個三叉路口上的燈柱下動人地發生著。
路人以為他們兩人就是祖孫關系,他們也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親人,接受著彼此對自己的關心,冰冷的城市,在此刻,有了一縷縷讓人觸動心靈的溫暖。
“走吧!奶奶,我們先將這些東西拿回家去。”
“好,走咧!”何鳳蓮高興地喊了一聲。
將那些廢品拉回家之後,大智迅速將那些東西搬了下來,整齊的擺放好。
然後對何鳳蓮說道:“我要回去了,奶奶。”
何鳳蓮要留他下來吃飯,但是大智跟她說自己要回去上班,趕不及時間,這才沒有留下來。
大智飛奔而逝的身影,讓何鳳蓮老人家的眼裡充滿了關懷之情,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她的內心裡已經將大智當成自己的大孫子,雖然她也知道大智並不是她的親人,可是大智帶給她的那種關心,卻是連自己的兒孫都沒有給到過的。
一天,兩天,三天.
大智漸漸習慣了每天中午十二點左右在這條斜坡下和老人家見面,然後幫她將那一木闆車的廢品拉回家去,在那條路上,一老一小,總有說不完的話。
老人家也習慣了有大智出現在她的生活中,給她溫暖的關心和陪伴。
終於發工資了。
大智第一個月的收入,是3365塊錢。
這對於大智來說,挺滿足的,省吃儉用一點的話,在這個城市裡,這個收入是可以活下去的,大智來到G市後,第一次拿到了依靠自己付出的汗水而收獲到的工資,他的心裡終於有種踏實感了。
發工資的第二天晚上,就是星期六的晚上下班,張建義拉著大智到附近的一個酒吧喝酒,本來大智是不想去的,但是後來連戚少暉也跟著起哄,沒辦法,就跟著他們一起去了。
這樣的場所,大智第一次來,這裡環境還是挺不錯的,輕柔的音樂,五顏六色的彩燈在打著轉,幽暗的環境裡面,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一邊喝著酒,一邊細聲地聊著天,誰也不幹涉誰。
這裡喝酒和在外面喝酒,最大的不同,就是這裡顯得優雅舒適多了,外面大排檔裡喝酒,就是無休止的喧嘩和吵鬧,有時候,都不知道究竟是去喝酒還是去那裡吵架的。
自從失去了付筱雅之後,大智其實也一直有喝酒,隻是到了這裡工作之後,他隻有偶爾在晚上下班回去的路上,在路邊的小店裡買一瓶啤酒喝一下,其他的時間,他也沒有喝過了。
三個人找了一張桌子圍著坐了下來。
張建義顯然是經常來這裡消費的,這裡的服務員對他都很熟了,看到他來了,立馬就過來和他打招呼,他也很熟絡地和服務員聊起了天,然後點了半打的啤酒。
“張大哥經常來這裡喝酒嗎?”
“嗯!也不是說經常吧!反正這周邊好像這樣的場所也沒有幾個,我每次喝酒就來這裡,有時候一個星期來一次,有時候兩個星期來一次,不一定的,次數來多了,就自然和這裡的人熟悉了。”
大智從身上掏出煙盒,抽出兩根香煙,一根給張建義,一根給戚少暉,他知道他們兩人都是抽煙的。
戚少暉四處張望著,然後說道:“這裡的消費貴嗎?”
“還好,外面一瓶啤酒買三塊五,這裡賣五塊,稍微貴一點吧!其實這裡大部分都是港口作業的人來消費,那些工廠上班的,還是比較少的,因為在收入上,港口作業的人要高很多。”
服務員很快將他們點的啤酒送了上來,張建義從自己的錢包裡抽出一張50元的現金給那個服務員,對她說道:“給我兩個小吃吧!”
服務員應了一聲,離開了。
三人坐在那裡慢慢喝起了啤酒。
張建義和戚少暉聊了起來,大智的話比較少,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聽著他們聊天,陪著他們喝酒,然後聽著那些動人的音樂。
相對比起來,大智更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聽著音樂。
那一天晚上,他們三人足足喝了十五六瓶的啤酒,回去的時候,戚少暉是已經喝醉了的,張建義和大智是一人一邊扶著他回去宿舍的。
好久了,大智沒有喝過那麽多的酒了,他是喜歡上了喝酒,但是,他沒有酗酒的習慣,每次喝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就自然不喝了,喝醉的情況,還是剛到G市那段時間,有好幾次喝醉了在十元旅館裡面,當時結帳的時候,老闆還讓他多掏了二十塊,說是什麽衛生費。
這天晚上,是他這段時間來,喝得最多的一次。
頭暈暈乎乎的,肚子也漲得很,一根接一根的香煙就沒有停過,到後面,自己的嘴巴裡面苦的都分辨不出是什麽感覺了。
原本以為,喝多了一點酒,回去後會睡得好一點,但是沒有想到,反而因為喝得有點多,而老是起來喝水。
這一覺,大智睡到五點鍾,就已經徹底睡不著了。
換好了鞋,趁著漆黑的夜色,跑出了宿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