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傻子到首富》第1238章:逼債
那兩個青年聽到馮文軒略帶委婉的語氣,似乎一點也不為所動,繼續冷漠地對馮文軒說道:“馮總,話已經帶到,但是你怎麽想,怎麽做,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們也是傳話筒,如果你有什麽為難的地方,改天你親自去和馬總說吧!”
說完以後,右側坐著的青年,對著旁邊的同伴點了一下頭,兩人同時站了起來。
“兩位,兩位……”馮文軒似乎還想挽回一點餘地。
但是這兩個青年似乎沒有想過給他更多的機會了,對著他擺了一下手,對他說道:“告辭了,馮總,五天後,要麽你給我們現金,要麽你打入馬總提供的帳戶裡面去,我們見錢就走人,否則,到時候就不要怪我們做事不留餘地了。”
馮文軒看著他們兩人,轉身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想要再多說一句話的機會,對方都沒有留給他。
看著辦公室的大門關上,馮文軒臉上慢慢呈現出了一種怨恨的神色,一對眼睛充滿了冷然的光芒,五官在抽搐著,嘴裡發出自言自語:“媽的,狗雜碎,終有一天,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
謾罵歸謾罵,詛咒歸詛咒,面臨的問題,總是要解決的。
馮文軒想到五天內的三千多萬,還有一個月以後的二十三億,頓時感覺眼前的世界,變成了一片的死灰。
他心裡非常清楚,這個馬總表面上說是給了自己一個月的時間去騰挪這筆巨款,可是這個月其實還是自己給了利息的,這些混黑社會的人,擺明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人。
想想當初自己為了想贏一筆錢來緩和自己的資金壓力,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竟然一瀉千裡,直輸了二十二億的現金,從欠這筆巨款到現在,自己支付的利息,都已經快兩個億了,高利貸的錢,就像是一個雪球,越滾越大,每個人支付的高額利息,已經抵得上一家中型企業一年的利潤了。
剛開始自己身上還有點錢的時候,倒不覺得有多大的壓力,可是堅持了一年左右的時間,自己終於還是沒有能夠撐到父親那筆現金放款下來的日子,直到前個月開始,身上的現金幾乎已經消耗殆盡了,現在如果用垂死掙紮來形容自己,似乎一點也不誇張。
馮文軒好像一直洩氣的皮球,無力地癱軟到椅子上,目光呆滯,沒有一絲的生氣,仿佛是一具還剩一絲呼吸的屍體。
利息,賭債本金、金信金融的資金鏈、自己的個人開銷等等,所有和有錢相關的問題,此時一股腦兒全部湧現了出來,讓馮文軒覺得自己的大腦快要爆炸一般難受。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臉上的怨恨之色,也變得越來越強烈起來,似乎想要將誰一口吞下去一般,甚是猙獰可怖。
這樣的神色,足足維持了二十分鍾那麽久,最後,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手在桌面的電話機上按了一下,對著電話說道:“讓賴東平進來找我一下。”
電話那頭有個清脆的聲音應了一聲:“好的,董事長。”
馮文軒掛斷了電話。
很快,一個斯斯文文帶著眼睛的青年敲門走了進來。
“董事長,您找我?!”
這個人正是張雯的丈夫,賴東平,也是馮文軒的助理,幫馮文軒處理所有生活和工作上的事情。
“我在東山路的山海城有兩套別墅,幫我低於市場價十個百分點放出去,要求一次性付款,越快越好。”
賴東平一愣,想要開口問點什麽,但是看到馮文軒的表情,他始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明白了,董事長,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你問一下遠宏基金公司,我上個星期申請贖回的基金,什麽時候可以到帳,還有,我手裡還有三千萬的股票,給李威打個電話,讓他幫我全部出掉。”
“董事長,你想在什麽價位出掉呢?”
“不管什麽價位,我現在要錢用,明天一早開始就給我出掉。”
“知道了,董事長。”
“對了,我早兩年投資的那幾家公司,有沒有到協議退出的時間了?”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一會我去問問方律師,他比較清楚。”
賴東平的回答,讓馮文軒心裡特別不舒服,加上剛才那兩個馬總的手下給他帶來的怒氣,他感覺自己這麽高薪酬請的助理,竟然不清楚這些小事情,簡直就是對工作的不負責任,不由大怒吼了起來。
“你幹什麽吃的?這麽點小事都要去問別人,我這麽高工資請你來,是讓你來當我的傳話筒的嗎?不想做就不要做了,一點破事也要去落實了以後才知道情況,媽的,都不知道請你這樣的飯桶過來事幹什麽吃的。”
賴東平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馮文軒的這種脾氣,聽到他的一聲怒吼,除了眼睛裡面閃過一縷憤慨之外,他馬上低下了頭,裝作一片惶恐的樣子,對著馮文軒彎腰道歉說道:“對不起,董事長,是我工作不細緻,我立馬就去落實。”
“哼!如果我不給你發工資,給你道個歉,你心裡會怎麽想?”
“我立馬就去問方律師,然後將你交待的事情,即刻著手去辦。”
“滾,滾出去。”
馮文軒繼續怒吼著。
他似乎已經到了不能控制自己情緒的地步了,剛才的一個莫名憤怒,就讓他忍不住大聲怒吼起來了,這樣的脾氣,和一個集團董事長的身份,極為不符,而且顯得異常地突兀。
賴東平出去了,馮文軒聽到關門的聲音,才從剛才的怒氣之中抽身出來,他想到了剛剛失控的情緒,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失心瘋的人一樣,難道……
想到這裡,他的身體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他好像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但是他在潛意識裡面,又極度不願意接受自己的這個想法。
他在內心中對自己說: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他端起桌面上的水杯,大口大口喝了起來,似乎想要借用喝水來平伏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