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傻子到首富》第七一四章:幾分憂愁
陳秋容看看家銘的樣子,心有不忍地說道:“好了,散了吧!我去休息一下。”
說完以後,她緩緩地朝著二樓走了上去。
家銘看著母親的背影,此時他才發覺到,母親似乎在一夜之間變得蒼老許多了。
張安順怕陳秋容有什麽事情,對家銘扔下一句:“給你再休息幾天,然後給我上班去。”
說完以後,他快步跟上了陳秋容走了上去。
家銘看著父母的背影,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我錯了,真的錯了。”他懊惱地對著楊慧君說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可是,還來得及嗎?”
“當然,任何時候都來得及,但是你要真正的改變才有用,而不是隻用嘴巴說說的改。”
家銘點點頭:“之前大哥曾經給過我警告,可是,我當成了耳邊風,沒有想到,今天反而害了我大哥。”
他既愧疚,又難過地低下了頭。
這個時候,大門打開,家頎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家頎突然出現在面前,家銘和楊慧君都覺得很意外。
“哥,未來嫂子,你們都在?”
家頎走到他們面前,看到家銘的神色,似乎發覺到有什麽不對。
“家頎,你怎麽回來了?”
“嗯!本來昨天想回來的,但是有事要忙,我擔心媽,回來看看她,對了大哥的事情,現在怎麽樣了?”
家銘慚愧地低下了頭,說道:“爸去請求馮先林撤銷控訴,但是馮先林不答應,一定要告大哥,媽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時受不了,已經上去休息去了。”
家頎往二樓的方向看了看,跟著,她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們想想辦法,看看怎麽幫一下大哥吧!?”家頎說道。
“能夠有什麽辦法?”
“你不是跟馮家兄弟的關系都挺好的嗎?要不你跟他們兄弟說一下,讓他們去做一下他們父親的思想工作,撤銷對大哥的指控。”
家銘苦笑了一下:“如果有用的話,我就不會坐在這裡了,我給馮文軒打過電話了,他說這個事情他是說不上話的,全部由馮先林說了算,就算是馮文輝不追究這個事情,馮先林也不會就此罷休。”
家頎一聽,頓時沒了主意,輕歎了一聲,也和家銘一樣,臉色沉重地低下了頭。
司徒敏一直將自己偽裝成很淡定的樣子,但其實,她的心裡自從聽到馮先林要告大智的那一刻起,就從來沒有安寧過。
反而是大智,相當平靜地接受了這個消息,或許是這些年來,他經歷的事情的確是太多了,這樣的事情,已經激不起他心湖內的波瀾了。
從始至終,他沒有認為自己是做錯的,但是自己確實也傷了馮文輝,這個是事實,到今天為止,他知道自己無論怎麽去害怕或者擔心這個事情,事實已經無法改變,倒不如坦然面對。
可他心裡也一樣很清楚,司徒敏這段時間為了自己這個事情並不好過,而且她現在還懷有孩子在肚子裡面。
為了能夠讓她盡量少點擔憂,大智幾乎時刻都在安慰她不要擔心這個事情。
可每當大智安慰她的時候,她卻總是苦笑著說道:“我能夠不擔心嗎?你是我的丈夫,還是孩子的父親,現在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如果你真的有什麽事的話,我,我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才好。”
“但是你要明白,現在你擔心和不擔心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我們的律師也已經在努力了,不是嗎?”
“我知道,但是我心裡始終感到不安。”
大智將司徒敏的手給輕輕拉到自己的膝蓋上放著,然後輕輕地在她手背上撫摸著。
“我們也已經問過警察了,我傷了人這是事實,而且馮文輝確實是因為我的原因,現在少了一個腎,他們要告我,這是正常的。”
“可是律師也說了,現在情勢對你非常不好,那條路上唯一一個攝像頭,都被樹葉給遮住了,你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你是在無意識之下,將馮文輝刺傷的,但是他的四個朋友都異口同聲說是你先將馮文輝刺傷,然後他們才打你的。”
其實司徒敏沒有告訴大智,律師跟她說了,可能這次要想完全打脫是不可能了,隻能往誤傷的方面去打了。
“那四個都是馮文輝的朋友,肯定會順著他轉了。”大智苦笑了一下。
“所以,你說我能夠不擔心嗎?”
大智將司徒敏攬入懷中,然後手掌在她的手臂上輕輕撫摸著,對她說道:“我知道,你這些日子裡,一直很擔心我的事情,但是現在你就算是擔心,我們也改變不了任何的事實,不是嗎?與其讓自己難受,不如讓自己開心快樂地度過每一天,況且,你不想以後的寶寶出世,對著你愁眉苦臉的吧?!”
司徒敏被大智的話逗得“哧”一聲輕笑:“你說,我們的寶寶以後取個什麽名字好呢?”
“嗯!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希望是個女孩,每天可以將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像個小公主一樣。”司徒敏在大智的懷裡,微微笑了起來。
“如果女孩的話,就叫慈恩,男孩嘛!我覺得”
“男孩叫思源。”說完後,司徒敏開心地笑了起來。
“嗯!挺好的,如果是龍鳳胎的話,那就相當滿足了。”
司徒敏伸手在大智的腿上拍打了一下:“你是滿足了,你要累死我呀?!”
“嘿嘿!”
“哦!不跟你聊了,我要下去買點東西。”
“我陪你出去吧!”
“不用,我很快就會來的。”
說完以後,她站了起來,然後直接就往外面走了出去。
“注意安全。”
“好!”
司徒敏下樓去了。
大智關上了大門,身體靠在門上,然後慢慢地往地上蹲了下去。
剛才滿臉的笑容,悄然消失不見了,隻有一副愧疚和充滿愁緒的表情掛在臉上。
他雙眼漸漸變得空洞起來,目光呆滯地瞪著地闆上看著。
然後他彎曲著身體,將頭慢慢地埋進了自己的雙腿上面,身體在輕輕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