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傻子到首富》第三七零章:歌聲響起,天使降臨
“聽我把春水叫寒,看我把綠葉催黃”
大智閉上眼睛,投入地歌唱了起來,他的歌聲比起多年以前,多了幾分的成熟與略帶的滄桑感。
已經多年沒有怎麽唱歌的大智,今天在這個沒有多少人經過的地下通道裡面,找到了一點過去的那種感覺,所以,他很陶醉地唱了起來。
那三三兩兩走過的人們,聽到大智的歌聲,都忍不住慢慢地停下了腳步,將他們兩人圍了起來。
大智閉著眼睛唱著,腦海裡的思緒回到了第一次在喬暮雪面前唱這首歌的情景裡,他的臉上帶著一縷淡淡的笑容,也有一點淡淡的感傷。
也許是他的歌聲的確比較動人,而且大智是完全地投入了自己的感情去唱這首歌,伴隨著吉他叮叮咚咚的彈奏聲,他的歌聲也變得愈加動聽起來。
圍起來的人慢慢地多了起來,他們都在很安靜地聆聽著大智動情地演唱著,歌聲之中流露出來的那種悠揚的想念,似乎牽動了這些聆聽者的心,大智唱的專注,他們也聽得認真。
流浪歌手沒有想到,這個西裝革履的人,竟然唱歌會這麽好聽,自己在這裡唱了一晚上,也沒有他這裡唱一首歌那麽多人。
那些聽眾一邊聽著,一邊從身上掏出了現金,扔到了那個吉他盒裡面。
此刻,情懷與現實在交織著,大智唱的是一種情懷,而流浪歌手卻因為現實,用自己的情懷妥協著。
“秋蟬”一曲唱完,流浪歌手笑著對大智問道:“要不要再來一曲?”
大智搖搖頭,說道:“不了,這首歌,讓我想起了一個我最好的朋友,剛才聽到你彈吉他的時候,我就想著,唱一首歌,表達一下對她的想念,好多年沒有見到她了,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這歌聲不知道她能不能聽到!?”
他說完以後,微笑著低下了頭,有些黯然的神色。
圍觀的人慢慢散了開去。
大智彎下腰去,撿起自己放在地上的西服外套,然後伸手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土。
“誒,誒!”那個流浪歌手連續“誒”了兩聲。
大智扭頭望向他,問道:“怎麽了?”
流浪歌手的目光朝著大智的背面望了過去,努努嘴,示意他身後有什麽出現。
大智站直了腰,轉過身去,一看.
當他轉過身來的那一刹那,他的身體好像完全僵硬了一般,一動也不動地望著正對面。
不到三秒鍾的時間,大智的雙眼流下了兩行淚水。
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烏黑長發披肩,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長得如天使般美麗動人的女子。
她,正是自己心中的那個天使,自己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一生的朋友,喬暮雪。
他們對望著彼此,誰也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和大智一樣,喬暮雪的臉上也一直淌著兩行淚水。
此時,整個地下人行通道,似乎變成了一個隻屬於他們兩人的世界了,身邊的一切,好像都不複存在。
這種無聲的凝望,對於他們倆來說,勝過了千言萬語。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足足有五六分鍾,結束他們這種巋然不動的凝望的,是大智發自內心的那種歡欣的笑容。
再次見到大智那個久違了的,憨厚樸實的笑容,喬暮雪也破涕而笑起來。
大智也跟著笑出了聲音。
兩人快樂的聲音,響徹了這個地下人行通道,蕩漾在每個角落裡面。
大智拿起自己手裡的西服,用力在臉上擦拭掉淚水。
喬暮雪也從身上找出一張紙巾擦拭了自己的眼淚。
“好久不見。”
“你好嗎?”
大智的嘴裡說出的“好久不見”。
喬暮雪同時問出了一句“你好嗎?”
這是他們分開八年後,再次見面後各自說出的第一句問候,並沒有什麽華麗的言語,也沒有什麽動人的辭藻,有的隻是那份淡而濃朋友之情,思念與牽掛之意。
“我,我沒有做夢吧?”大智問道。
“沒有,是我,我是喬暮雪。”
“能夠讓我感受一下你的真實嗎?”
大智的眼裡充滿了期盼和激動,雖然眼淚已經擦拭掉了,但是他們的眼眶裡面,依舊蘊含著熱淚。
聽到大智的話,喬暮雪用力地點了一下頭,然後邁開腳步,走到大智跟前,張開自己的雙手,輕輕地擁抱了一下大智。
她輕輕地說了一聲:“是我,我是喬暮雪。”
說完後,她松開了擁抱著大智的手。
“沒錯,是你,我一生的朋友,我心中的那個天使,喬暮雪。”
大智呢喃地說道,淚水再次流了下來。
他伸手一邊擦拭,一邊擠出笑容說道:“我,我是高興得哭了,我真的高興得流淚的,大胡子伯伯告訴我,男子漢大丈夫,不,不能,不能隨便哭的”
大智說不下去了,他蹲下了身子,哭出了聲音。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在多年後再見到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個人,那份激動、喜悅、感觸,還有過去的種種心酸,一瞬間,全部湧上來了,大智最終還是哭了。
在面對艱難困苦的時候,在面臨生存考驗的時候,在彷徨無助的時候,在摔斷腿的時候.大智從來沒有哭過。
可是,他在得知徹底失去付筱雅的時候,在看著何鳳蓮老人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在重新見到自己親人的時候,在和喬暮雪久別重逢的時候,大智毫無顧慮地哭了起來。
被大智的情緒所感染,喬暮雪也再次流下了眼淚。
這麽多年來,她多次回去老家打聽大智的消息,打聽出來的,什麽樣的消息都有,有說大智給拐賣去做黑市勞工的,有說大智被販賣器官的人抓走了,還有人說大智在某個城市餓死在街頭了.
總之,從來都沒有一條關於大智的可靠消息,那些人,似乎更喜歡詛咒大智,也更喜歡聽到大智不好的消息,她一次次地回去,也一次次的失望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