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傻子到首富》第二六七章:大智酒醉,漫話曾經
那天晚上,大智在“歸來吧”裡面一直喝到了打烊。
和司徒敏一起走出酒吧,關上大門的時候,已經有一定醉意大智,連走路都似乎變得踉蹌起來了。
他對著司徒敏笑笑說道:“走吧!我.我送你回去。”說完後,打了個酒嗝。
“你送我回去?你確定自己還能站穩麽?”
“當然了,沒,沒問題。”他轉身往右邊走去。
“誒!我家在這邊,走反了。”司徒敏在身後叫著他。
大智伸手一拍腦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說道:“瞧我,分不出左右了,走,走吧!”
司徒敏看著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兩人邊走邊聊著,大約走了有兩三百米的距離,大智終於還是沒有忍住,蹲在路邊上吐了起來。
司徒敏連忙到一個便利店裡買了一瓶礦泉水給他漱口,又拿出包裡的紙巾給他擦拭了一下。
看著大智喝醉酒難受的樣子,司徒敏仿佛看到了他那點不願意表露出來的心酸。
大智吐過之後,感覺好很多了,漱完了口,用手裡的紙巾擦拭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難為情地對著司徒敏說道:“真是抱歉,失禮了。”
“其實,你來到酒吧的時候,我問你是不是今天開心喝了不少酒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來你不開心了。”
兩人繼續往前並肩走著。
“我我能夠獲得這樣的工作,其實很難。”大智低下了頭。
司徒敏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問道:“你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你的事情,但是我看得出來,你的過去,一定經歷了不少的磨難,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是願意聆聽的。”
她心裡明白,大智此時也許需要的就是有個人聆聽他的苦惱,讓他將心裡的鬱悶給傾倒出來。
大智慢慢走著,歎了一口氣,想了一下,然後才緩緩說出來自己過去的那些苦難經歷,這是他來到G市之後,第二次對人說起這些事情的,第一次是對著何鳳蓮老人說的。
司徒敏怎麽也想不到,大智竟然有這麽艱辛的一段人生,如果不是大智自己說出來,她是怎麽也不相信,大智居然曾經是別人眼中的“傻子”,一個根本沒有人看得起的二愣子。
當她聽到大智在上初一的時候就被家人給遺棄的時候,她的眼眶中是蘊含著淚水的。
他曾經說過自己中學沒有畢業,也不是在謙虛和欺騙自己,而是一個事實。
他討過飯,賣過唱,做過搬運,她看不出來,大智在來G市以前,竟然是一個影視城裡面的替身演員。
他出來這個社會才短短五年的時間,卻擁有了比這個世界大多數人還要精彩的人生經歷,當然,這些精彩,每一幕都飽含淚水和艱辛。
大智將自己和付筱雅的那段愛情經歷隱藏了起來,因為他覺得,這是他一輩子最值得珍藏的一點回憶,他想自私地將這些留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一個人靜靜地回味和品嘗。
司徒敏聽他說完這些之後,終於明白了,為什麽他會說這份工作對他來說是非常珍貴的了。
一個從大山裡面走出來的“傻子”,沒有文化,沒有背景,甚至連大山外面的世界都沒有見過的人,他今天能夠成為一個管理兩百多號人而遊刃有餘的企業管理者,這對曾經的他來說,也許是一輩子都不敢奢望的人生高峰了,而今,他要為了那一份別人完全看不上的善良,放棄掉自己好不容易爭取回來的事業基礎,心情不好,自是難免。
大智不是聖人,他也會有情緒,放棄一份對他來說比較重視和喜歡的工作,心中苦悶是免不了的,幸好,司徒敏在他的身邊,很安靜地聽著他說完了這一切,這讓他難過的心情,也相對好多了。
司徒敏感慨地說道:“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的人生竟然是這麽艱難的,聽你說完這些以後,我,我覺得自己過去的那些所謂的精彩人生,在你面前來說,簡直什麽都不是,和你對比起來,我覺得,覺得自己太幸福了,我應該有一顆感恩的心去面對我未來的生命。”
她說完之後,輕輕擦拭掉自己眼角的那顆淚珠。
“是不是覺得我很婆媽?對你說了這麽多沒有營養的東西。”大智低著頭,慢慢地走著。
“誰說的?我覺得自己很榮幸,能夠聽到一個這麽精彩的人生故事,真的,聽完以後,我甚至覺得,我對未來的人生更加充滿信心了。”
“不是吧?還有這種功能?”
“嗯哼!我覺得你就是一本精彩的勵志故事書,我真的感覺到自己過去的人生是白活的,每天就知道找什麽好吃的,買什麽好的化妝品和漂亮的衣服,完全沒有感受過生存的艱難,更不知道生活的心酸,說我自己是溫室裡的花朵,真的一點都不過分。”
司徒敏皺著眉頭說完了這一番話,也許,她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同時也在反思著自己的過去。
大智擡頭望望天空的繁星,感觸地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對於我來說,你們的生活是我所追求和豔羨的,但是我卻走不出來你們的那種人生道路,因為上天就給了我這麽一個軀殼和早已經注定好的人生之路。”
“可是你卻可以通過你的努力去改變和塑造一個比別人更加完美的人生,而我們,似乎已經漸漸被社會的物質所改變了原有的初心,你知道嗎?你讓我感動的是,這些年來,你一直在保持你自己的初心,努力、勇敢地前行著,我佩服你。”
“別人說這是我一根筋導緻的,因為我頭腦簡單,認死理,接受不了新鮮的東西。”
“可惜的是,七竅玲瓏的人,被眼前所有新鮮的東西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他們拋棄了最初的夢想,最美的善良,剩下的,就是物質與欲望交織著的人生,而我,也是其中一個。”司徒敏的眉頭,一直在緊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