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我到底是誰？

　　  “我們娘娘豈是你這種歹毒的女人能夠隨意辱罵的！”

　　  笙嬤嬤冷冷地俯視著女人狼狽的模樣，卻一點兒都不覺得她可憐，反而覺得十分可恨！

　　  “當年若不是你，太子殿下也不會落下體弱的頑疾，皇後娘娘更不會因此小產！”

　　  她居然還有臉控訴當年的事情？

　　  更何況，這件事從頭到尾，本就是秦帝對不起他們在先！

　　  奪人之妻，罪大惡極！

　　  這一切都是秦帝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是我又如何？”

　　  姝妃緩緩擡起頭，輕蔑地挑釁道：“我就是要看她痛苦！她越是痛苦，本宮就越快活！”

　　  “是麽？”

　　  笙嬤嬤冷冷一笑，“等會兒有你快活的時候。”

　　  此話一出，面前的女人頓時臉色大變，完全不見之前那囂張的模樣！

　　  “你要做什麽！”

　　  她慌亂地質問道，連同身體都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做什麽？”

　　  笙嬤嬤沒有回答她，隻是默聲地瞥了一眼屋簷，然後伸出那隻沾滿了人皿的右手，往女人的喉口一掐！

　　  “呃！”

　　  姝妃猛地瞪大了眼睛，在忍耐著痛感的同時，忽然發現她似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緊接著，又看見面前的老嬤嬤往後退了幾步，將空間讓給一直潛伏在暗處的黑衣男子。

　　  “讓姝妃娘娘臨死前，好好再快活快活。”

　　  聽到這話，黑衣人們當即咧嘴一笑，“嬤嬤放心，我們哥兒幾個定將事情給您辦得妥妥帖帖的！”

　　  這些個流氓痞子風流得很，又是常年混跡在暴亂地帶的狂徒，幾乎什麽女人都敢要。

　　  更何況，他們還是收了重金的，自然得替人家辦事兒。

　　  見面前幾個黑影步步緊逼而來，姝妃不由慌了，正想要往後退，背後卻撞上了冰冷的牆面！

　　  驚懼和恐慌頓時湧上心頭！

　　  姝妃絕望地拚命搖頭，用眼神乞求這些人能夠高擡貴手放過她。

　　  可她當年殘忍毒害年僅十四的秦卓言，還有懷有身孕的常嵐鬱時，曾想過高擡貴手嗎？

　　  放過二字，對於她來說，太過奢侈了……

　　  看到那混亂的一幕，笙嬤嬤眼中盡是漠然。

　　  也不知是不是考慮到楚蓁還在一旁，還未等那群人開始辦事，便對少女說：“我們出去說吧。”

　　  “……”

　　  楚蓁沒有應答，但還是跟著她出了這冰冷無光的冷宮。

　　  盡管三人已經走出了百來步路，冷宮淒慘的尖叫聲還是歷歷可辨，不用想都知道，姝妃現在正在面臨著什麽。

　　  “姑娘。”

　　  笙嬤嬤終於開口了，“現在您應該明白，娘娘她為何待您這般好，甚至不惜違抗聖命，也要將您接到鳳延宮。”

　　  當然。

　　  在姝妃說出那句話的一瞬間，她便明白了所有。

　　  楚蓁笑得有些諷刺：“因為我是她深愛之人的女兒，對麽？”

　　  她一直以為這麽荒唐的事情，隻有在書上才會有，沒想到……

　　  “不。”

　　  笙嬤嬤忽然停了襲來，扭頭直直地對上她的眼睛，“您還是娘娘唯一的女兒，十六年前夭折的那個二公主！確切來說，您以公主的名義夭折，同樣的，又以楚家嫡女的身份出生！”

　　  此話一出，就連一旁假裝聽不見的離單也怔住了。

　　  “你說什麽？”

　　  楚蓁怔怔地看著她，眉頭不由自主地緊鎖著，腦子徹底混亂成了一片！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明明是爹娘的孩子，怎麽會是什麽夭折的二公主？

　　  笙嬤嬤無奈地長歎一口氣，徐徐道來：“二十年前的那一夜，是你的父親和皇後娘娘的大婚，可就在拜堂成親的時候，秦帝用聖旨逼迫娘娘成了他的皇後！”

　　  “為了楚家和常家的興衰，他們二人都隻能選擇忍氣吞聲。雖然在你看來，他們或許很懦弱，可當時的常家和楚家，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強大。”

　　  “那……陸家呢？”楚蓁聲音微顫地問道。

　　  “陸家……”

　　  笙嬤嬤苦笑地搖了搖頭，“當時的陸家，若不是靠陸風大將軍屢創戰功，根本就上不了台面。而臣銜王殿下，也才剛剛出生啊……”

　　  那時的大秦正在盛世，秦帝手握生殺大權，區區常家、楚家、喬家和陸家，根本奈何不了他！

　　  “都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笙嬤嬤眼眶泛著老淚地望著面前的少女，“他們從未忘記過這份屈辱，為了能夠報復秦帝，不惜忍辱負重了二十年！可誰曾想——”

　　  老人不禁哽咽了起來，“太後她沒撐住，突然就崩逝了。唯一能夠阻止秦帝濫殺無辜的權力也隨之潰散，在那之後的事情，不用奴婢多說，您也該清楚。”

　　  一夕之間，楚家覆滅！

　　  這一切，都是秦帝那個無恥小人策劃的陰謀！

　　  “但是我們都沒想到的是，”

　　  笙嬤嬤忽然臉色陰冷地說：“秦帝為了讓此事萬無一失，竟然將北漠的軍情洩露給令國，讓陸風大將軍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如此一來，就算臣銜王殿下想要回京幫楚家，也無暇分身了。”這一箭雙雕的計謀，委實可恨！

　　  竟是如此！

　　  楚蓁的瞳孔猛地一縮，腦海中忽然閃過男人落寞的側臉，心頭不由刺痛了一下。

　　  或許他也和自己一樣，每每想起此事，都是煎熬痛苦的。

　　  隻是他從未對任何人表露過內心的悲傷。

　　  “那我到底是誰？”

　　  楚蓁緊緊地盯著眼前的老人，“為何太後待我如此之好，為何你要在今日告訴我這些？”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個不解之謎。

　　  “因為……”

　　  笙嬤嬤看著她，就像是在看另一個人，“你是常家的皿脈。太後娘娘早已看透了一切，這種不共戴天之仇，就算是顛覆整個大秦皇朝都不足惜！但是作為常家的嫡女，不論是太後，還是皇後娘娘，都有必須背負的使命，那就是讓常家的女人坐上皇後之位，以保常家的榮華富貴。”

　　  說到這裡，笙嬤嬤的眼中多了些許驕傲，“若是有一天臣銜王殿下要尋仇，哪怕最後坐上皇位的人是他，也能保證皇後是常家的皿脈！”

　　  此話一出——

　　  原本還沉浸在悲傷中的她，頓時被憤怒所淹沒！

　　  “你們在利用我？！”

　　  楚蓁下意識退了一步，眼中滿滿都是難以置信和受傷。

　　  一些前塵往事好似洶湧的浪潮，不斷地席卷而來，瘋狂地打擊著她僅剩的一絲理智。

　　  原本不明白的，也在此刻真相大白！

　　  “當年……”

　　  她臉色蒼白地吐出最後一句話：“讓陸千墨護送太後去甘佛寺祈福的旨意，是不是你們刻意安排的？”

　　  哇……這章真的好難寫，最後幾段也是反覆修改了好幾遍，腦細胞實在是用完了，再加上那裝修的聲音……整個人都快抓狂了！我想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冷靜一下，不然真的要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