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都是慣的喬義哲 第一周
從溫泉酒店回來之後,周沐仁和喬義哲就開始了為期兩周的試同居。
試同居,顧名思義,就是要試驗有無可能和諧地生活在一起,因為兩個人之前也沒辦法完全确定之後會發生什麼,所以喬義哲搬到周沐仁家裡時,就隻帶了兩個行李箱裝必須的生活用品。
時間過去一半,兩個人也開始真正地彼此适應。
出乎喬義哲意料的是,周沐仁對他私人空間被侵占這種事并沒有那麼介意,他會主動為他騰出衣櫃的位置,家裡的每個收納空間,他也會至少留給他三分之一。
喬義哲帶來的東西不多,也不會亂放,所以之前他擔心的會把周沐仁完美空間搞亂的情況也并沒有出現。
住到一起之後喬義哲才發現,周沐仁的工作真的很忙,他幾乎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連周末都不休息。
他們除了早餐在一起吃,中餐和晚餐幾乎都是各自解決。
之前那幾次約會,周沐仁一定是硬擠出的時間,果然把他騙到手之後,那個家夥就再沒提議過出去約會的事。
不過現在這種相處方式,更符合喬義哲的期待,比起約會時一定要做些什麼的緊迫感,眼下的順其自然反而更好。
他住進來之後,周沐仁家的冰箱也漸漸派上了用場,不像從前隻是空空的做一個擺設。
每天晚上做飯,喬義哲都會有意地多做一些,周沐仁回來會順帶把他留給他的飯菜當夜宵吃掉。
喬義哲的睡眠質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晚上十點就會犯困,或是讀一會書,或是直接睡下;周沐仁回來的早了,就在床的另一邊跟喬義哲各讀各的,他回來的晚了,喬義哲也會特别給他留一盞床燈。
住在一起的第八天,周沐仁在早餐時提議讓喬義哲收拾剩下的東西,徹底搬過來。
喬義哲有點動心,不過還是理智占了上風,“說好的兩周就是兩周,還是耐心地再等幾天。”
周沐仁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從今天起,你每晚都回去一下,一點點把東西整理過來,周末的時候我再幫你大搬一次。”
兩個人商量好了,就一起出門上班。
興許是冬天很少遇到一個晴天的緣故,喬義哲的心情也難得的好,中午下課的時候,還有學生調侃他一臉喜色。
可惜喬義哲的好心情并沒有持續下去,而是被午飯時的一通電話搞砸了。
看到顯示屏上閃亮的名字時,他整個人還是懵的。
梁寒,鄭毅的經紀人。
鄭毅和喬義哲的事,梁寒幾乎從一早就知道。
喬義哲性格低調,人也比較懦弱,梁寒料定他不會鬧出什麼亂子,就默認了他們的交往。
喬義哲也是所有同鄭毅有關系的人裡面,梁寒唯一一個比較贊成的交往對象。
兩個月前,在喬義哲最難過的那段時間,也曾沒出息地找過梁寒,讓他幫忙聯系鄭毅。可打去的電話,發去的信息一律石沉大海。
那個時候喬義哲才知道,從前梁寒對他的和顔悅色,他們之間類似友好的關系,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的錯覺。
眼下人家主動找上門來了,大有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嫌疑。
喬義哲原本是不想接這個電話的,可他老好人的本性作祟,生怕那邊有什麼重要的事,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來了。
“你好,我是喬義哲。”
“阿哲啊,我是梁寒。”
梁寒的語氣一如既往的熟絡,倒讓喬義哲有些手足無措,“梁經紀你好,有什麼事嗎?”
“哦,是這樣,上周鄭毅去了你那兩次,你都不在家,他有一些落在你家裡的東西想取回來,你有時間的話就幫他整理一下,我替他拿過來好了。”
喬義哲絞盡腦汁地回想鄭毅還有什麼東西落在他那裡,難道他是想要回之前送給他的東西嗎?
為了那些不值錢的物件,鄭毅也不至于親自跑兩趟,現在又讓經紀人打電話算什麼意思。
喬義哲的态度還是很好的,“麻煩您對鄭毅說實在對不起,我最近搬家了,讓他白跑,我會盡快整理好他的東西,搞定之後再給你打電話。”
“好,随時打電話。”
梁寒痛快地應聲,卻遲遲不撂電話,半晌又試探着問了一句,“阿哲,你最近在跟什麼人交往嗎?”
喬義哲臉一陣紫紅,“這個是我私人的事情,不方便多說,收拾好東西之後我聯系你。”
他說完這一句就趕忙把電話挂斷了。
梁寒是怎麼知道他在跟别人交往?
這麼直白地問他又不像是單純的八卦。
喬義哲隐隐覺得梁寒要說什麼,可他剛才腦子一充皿,完全沒給人家機會展開。
晚上下課之後,喬義哲在學校附近吃了個晚飯,提着一早準備好的空行李箱回了自己家。
先裝了幾套換洗的衣服,又去洗手間掃了一遍雷,之前買好沒來得及看的書也裝了幾本,箱子塞滿之後,他才動手整理其他東西。
衣服,書,雜物,分門别類地裝好,中間偶爾遇到鄭毅買給他的東西,就挑出來放到單獨的一個紙箱裡。
鄭毅每次去外地拍戲,總會抽時間去紀念品商店給他買一兩樣小東西,雖然都是随手一買,喬義哲卻珍視的不得了,還特别找了個盒子裝。現在再打開看裡面的東西,他心裡還是會控制不住的傷感。
說起來,他正在用的手機也是鄭毅送給他的,鄭毅買了兩個型号一模一樣的手機,他就買了兩個一模一樣的手機殼當做回禮。
當初鄭毅還嘲笑他的回禮弱爆了。
那之後有好久,他們都常常分不清哪個手機是誰的,鄭毅卻一次也沒有要換掉手機殼的意思,隻在喬義哲的手機殼上做了一個标識。
分手之後,喬義哲就把手機殼取掉了。
如今再看到手機殼背面那個已經被磨掉了顔色的紅心貼紙,他眼睛又有點泛酸。
是時候該換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