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都是慣的喬義哲 第38章 攤牌
梁天朗才念了一句周沐仁的名字,那家夥就奇迹般地出現在樓門口,他看到他的那一刻,恨不得就地把喬義哲甩了走人。
周沐仁快步走到兩個人面前,把喬義哲從梁天朗手裡扶過來,冷冷質問一句,“你把他怎麼了?”
梁天朗心裡都是哔哔的消音,“我說我把他上了,你能怎麼樣?”
周沐仁見喬義哲額頭上有一塊淤青,整個人的狀态也是不省人事,一時腦熱,誤以為梁天朗說的是真的,拳頭揮過去的時候,他的理智完全沒跟上節奏。
梁天朗反應不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當場怒火升騰,回手就還了周沐仁兩拳,“我早就想打你這混蛋了……我們認識兩年,你連我是什麼樣的人都沒搞清楚,是我當初被美貌迷瞎了眼,沒看清裡頭那個自私懦弱的魂。”
梁天朗出手用上了全力,打完人才覺得手疼,一邊甩手,一邊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周沐仁的眼鏡被打掉了,隻好把喬義哲放在一邊,先把眼鏡撿起來戴。
嘴裡面鹹鹹的,似乎是流了皿;梁天朗第二下完全是瞄準他眼眶打的,他一邊眼睛被打腫了,連頭也有點發昏。
周沐仁把喬義哲從地上撿起來背在背上,一路扛上樓。
他挨了兩拳之後就想明白了,梁天朗隻是嘴上過瘾,行動上是絕對不會對喬義哲做什麼過分的事;可一回到家,他還是把喬義哲扒了個精光,檢查沒有問題之後才放心。
周沐仁在浴盆裡放滿熱水,把喬義哲抱進去泡澡,用蓮蓬頭幫他洗頭。
喬義哲昏昏中感到有人幫他按摩頭皮,他硬撐着睜開眼,就看到了周沐仁面無表情的臉。
“你眼睛怎麼腫了?”
周沐仁被問的哭笑不得,反問一句,“你額頭怎麼腫了?”
喬義哲絞盡腦汁地回想,之前的事情都斷片了,他隻記得從居酒屋出來之後他好像是吐了,後來又上了梁天朗的車。
梁天朗中途說了好多話,一個勁叫嚣上這個上那個。
“我額頭腫了嗎?我不知道。你眼睛怎麼腫了?”
“被人打的。”
“被誰?”
“梁天朗。”
“他幹嘛要打你?”
周沐仁呼一口氣,苦笑着搖搖頭,“是我自作自受,他打我一拳出氣也無可厚非。”
“你下巴也腫了。”
“嗯,他打了我兩拳。”
喬義哲一皺眉頭,“是他把我送回家來的?”
周沐仁不答反問,“你怎麼和梁天朗在一起,又怎麼會喝酒喝到爛醉?”
“他下午拍雜志時的妝是我化的,收工之後他就拉我去喝酒……”
梁天朗在居酒屋說的話慢慢回到了喬義哲的記憶,他一時也不知該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周沐仁。
周沐仁發覺喬義哲的表情變化,目光閃了兩閃。
喬義哲閉上眼沉默,周沐仁也不說話,默默幫他把頭發上的泡泡沖掉,又幫他細細擦洗了身子撈出來。
兩個人躺到床上,周沐仁又像往常一樣想把喬義哲抱在懷裡,卻被喬義哲推着手臂掙脫了,“我還有點想吐,你這麼壓着我我不舒服。”
周沐仁隻好退到一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個人誰都沒睡着。
喬義哲的酒醒了五分,人也越來越明白,口渴難耐,下樓喝了一杯水,上樓後就直接去了書房。
周沐仁等了半天也等不到他回來,忍不住跟着找了出去,一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他正坐在床上發呆。
周沐仁沒開燈,直接爬上床把喬義哲擠到裡面,“睡不着?我今天可沒打鼾,你不能再把失眠的責任推到我身上。”
他本是想用輕松的語氣讓氣氛别那麼僵持,可喬義哲卻半點回應都沒有。
喬義哲兩手在頭頂揉了揉,趁着體内還有殘餘的酒精壯膽,索性把話說開,“我在你眼裡是一件道具嗎?”
他一開口就不想有轉圜的餘地,周沐仁的心涼了一大半。
如果回答不是,他是在撒謊,可是他從内心深處不想回答那個是字。
“情況有點複雜吧……沒法一言以蔽之。”
沒法一言以蔽之?
還真是敷衍小孩的說辭。
喬義哲隻想冷笑,“有什麼複雜的呢?我問了一個簡單的問題,期待一個幹脆的回答,演員跟道具相處的時間長了,也會産生錯覺,錯覺他們并不是完全沒有感情。可說到底,道具隻是道具,戲也就隻是戲而已。”
周沐仁長歎一聲,“我不知道梁天朗跟你說了什麼……”
“也沒說什麼,他隻是點破了一個我一直都想不透的事實。我們去爬山的那一次,我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時不時地變得那麼落寞,我們這些日子的相處中,你看着我時,也總像是要透過我看别人。我一直以為你念念不忘的前人是梁天朗,是你對他的決絕讓我卸了心防……可誰能想到,他跟我一樣,也隻是一個替身。”
周沐仁默然不語,他不是不想辯解,可喬義哲說的句句都對,他無從辯解。
“我終于明白為什麼那一次我提到‘愛’這個字時你的反應會那麼大。我不知道一段刻苦銘心的愛情會對一個人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失去之後心裡的執念又要花多少年的時間才可以放得下。我才結束一段糟糕的感情沒多久,不想再一頭紮進一個複雜的情局中給人當配角……”
話說到這個地步,周沐仁也漸漸認清了事實,“義哲,你是在跟我分手嗎?”
喬義哲自嘲地搖頭苦笑,“嚴格來說,我們從來都不算在一起過。你把我當成你回味過去的一個擺設,我無知地陷進了一個可憐的幻覺。我本以為我們的開始很不錯,這一次一定不會像我上一段感情那麼不堪,可是我現在有點分不清,你的這種自私的行為,是不是比變心出軌更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