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外面,鄭權等人已經将外面的混混們全部押起來了,人太多,車子裝不下,鄭權立馬電話派出所,讓留守的人找一輛中巴車過來拉人。
等車的過程中,一個小民警湊到鄭權跟前,小聲問:“鄭所,指揮中心從昨晚上開始,一直在找羅警官都沒找到,她怎麼在這呢?還被人暗殺?”
“笨啊,肯定是和餘飛這家夥過二人世界呢。”鄭權很痛心地地瞪了那手下一眼,他的手下咋能這麼笨呢。
“額,對哦。”手下恍然明悟,接着又道:“對了鄭所,咱們要不要報告指揮中心,說羅警官找到了。“
這話倒是提醒了鄭權:“上級的指示,肯定要報告。”
當即,鄭權不敢怠慢,立馬電話報告指揮中心,羅孝勇找到了。
指揮中心的老大魯正聽說羅孝勇找到了,高興萬分,可當他知道羅孝勇被人襲擊,甚至還有狙擊手狙殺時,立馬親自帶着一支特戰隊火速趕過來。
鄭權剛報告完,餘飛抱着羅孝勇出來了。
餘飛用自己的外套抱着羅孝勇的下面,就這麼抱着大警花走出來。
羅警花也不客氣,雙手吊在餘飛的脖子上,整個人跟一小貓似的窩在餘飛寬闊的兇膛裡,一點也不怕自己曾經的下屬們看到會不好意思。
鄭權等人對餘飛投去的目光是豐富多彩的,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暧昧的……。
餘飛知道,自己和羅孝勇的關系,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可是他的心中,曾經那段感情一隻是他心頭裡的一根刺,這根刺沒有拔掉,他真還沒做好接受一段新戀情的準備。
而且,以他現在的身份,根本無法預料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也許随時犧牲都未可知啊。
還有,他這樣的人,兇殘的敵人太多,做他的女人很危險。
所以,他不想耽誤别人,更不想去害了别人。
這也是他一直想退役,想過正常人生活的最大原因。
帶着尴尬,餘飛匆匆将羅孝勇抱進自己的豪車保時捷裡。
鄭權這才注意到,原來保時捷竟是餘飛的。
靠,這家夥開這麼牛逼的豪車,原來還是一個土豪,難怪羅老大會喜歡他啊,這一下就是嫁入豪門了。
他們哪裡知道,保時捷并不是餘飛的,隻是公司給他的配車而已。
“鄭所長,裡面的人交給你們了,我們先走了。”餘飛招呼一聲,就要鑽進駕駛座。
鄭權猛然反應過來,急道:“等等。”
他幾步沖到餘飛跟前:“那個,餘飛兄弟,不好意思啊。指揮中心從昨晚上一直在找羅局,剛才我已經通知指揮中心了,指揮長正親自帶隊過來呢,你看這事……。”
羅孝勇坐車裡面沒穿褲子,他也不好意思過去對羅孝勇說,隻好對餘飛說了。
“鄭權,我知道了。”羅孝勇在裡面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接話道:“告訴指揮長,我先回去換套衣服,回頭就去指揮中心。”
“是。”鄭權領命。
就此說定,餘飛鑽進駕駛座,開着保時捷轟鳴着呼嘯離去。
“保時捷啊。”看着遠去的豪車,鄭權對餘飛是羨慕不已。
香車美人,人生幸事,餘飛都占了。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他正羨慕着,一個手下急沖過來,緊急報告道:“鄭所,所裡報告,接到一樁緊急報案,可能要您親自去處理一下。”
鄭權一擺手:“我要在這裡等魯指揮長他們呢,案子讓别人去辦吧。”
“鄭所,這個案子涉及的人不是一般人,所裡報告,是方家的方橫啊。”手下急道。
“什麼,方家的方橫?”鄭權猛地一震,方家可不是一般的人,那可是雲州的老書記,雲州現在的老大楊為民都做過他的秘書。
“就是他!”手下點頭:“陳副所長已經去處理了,可方橫身份非同一般,需要您親自去處理一下啊。”
“具體什麼情況?”鄭權不敢怠慢,趕緊問。
“電話上沒說清楚,反正很嚴重,您還是趕緊去一趟吧。”手下很着急。
“好,小嚴,你跟我走,其他人留在這裡。”鄭權不再啰嗦,帶上一個年輕幹警,開着一輛警車緊急呼嘯而去。
……
警車一路疾奔,十多分鐘後,鄭權趕到派出所。
一個三十多歲的高大男子迎出來:“老鄭,你可來了。”
這人便是老車站派出所的副所長,陳頌。
鄭權風風火火地沖進所裡,一邊急問:“老陳,怎麼回事?”
“坐下再說。”陳頌先讓鄭權坐下,一位警察MM端來一杯水送上。
鄭權接過水喝了一大口,一擦嘴巴:“老陳,你說吧。”
陳頌直接将一堆現場拍攝的照片遞過去:“你先看看。”
鄭權接過照片,看到第一張臉色就變了,接着趕緊朝下翻看,越看越心驚,每看一張臉色就白一分,當看完所有照片時,整張臉都白了。
“啪。”的一聲,他狠狠地将照片拍在旁邊的桌子上:“太嚣張,太殘忍了。在我們管轄的片區竟發生這樣的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是啊,性質相當的惡劣啊。”陳頌也是滿臉的怒容:“我們接到報案的時候,過去一查看,那簡直是太慘了,鼻梁粉碎性脆斷,嘴巴稀爛,牙齒無一完整,舌頭都爛了,雙手也被打得骨折,最殘忍的是男人
的命根被踩個稀爛啊,簡直慘無人道啊!”
“砰。”一聲,鄭權再次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這個案子必須破,而且要盡快破,否則,我們沒辦法給市民一個交待!”
“老鄭啊,先不說市民,現在咱們首先就沒法向方老書記交待啊!”陳頌苦着臉,一臉悲憤:“方家人到現場的時候,方夫人當場就哭暈過去了。”
“混蛋。”鄭權豁然站起,滿眼的殺氣,他喘着氣,背着手在原地轉了一圈。突然問:“對了,現在方橫人呢?”“送市第一醫院搶救了。”陳頌報告:“鑒于案件的特殊性,市局已經接手了這個案子,但現在市局的所有精力都在牛背山監獄那裡,抽不出人手,所以要求我們派出所全力協查兇手,畢竟人是在我們分管的
片區找到的。”
“有什麼線索沒?比如說,方橫說了什麼沒有?”鄭權眼裡噴着怒火問。
“方橫一直在昏迷中,目前還沒醒來,就算醒來恐怕暫時也說不了話。”陳頌一臉無奈。
嘴巴爛了,牙齒碎了,舌頭也爛了,能說話才怪。
别說說話了,兩隻手都被打骨折,寫字都沒法寫,所以這個時候,方橫醒來和沒醒來意義不大。
“不過,倒是一點線索,可是……。”陳頌欲言又止。
“哎呀老陳,還可是什麼啊,有線索你說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支支吾吾的,快說快說。”鄭權催促着,拿起茶杯又狠狠喝下一口水。
“據方家說,這案子可能是餘飛幹的。”“噗!”的一聲,聽到“餘飛”兩個字,鄭權吓得将剛喝進去的一口水全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