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被抛棄了還在想老公
齊振楠沒說話,默默的将沙發上的東西收拾幹淨,然後放下被子和枕頭。
待葉潇潇換上襯衫走出浴室,齊振楠已經側躺在床心睡下了。
昏暗的壁燈照在齊振楠的臉上,明暗分明,輪廓俊朗。
葉潇潇偷偷的看他一眼,暗歎,還好睡了,不然真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關了壁燈,室内一片黑暗,隻有窗外滲進的點點燈光。
聽着潺潺雨聲,體内殘餘的酒精開始作祟,葉潇潇很快進入了夢鄉。
半夜裡起來上洗手間,葉潇潇渾渾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夕,竟爬上圓床,縮進齊振楠的懷裡,嘴裡嘟囔:“老公,我冷,老公……”
冰冷的小手像過去一樣尋找溫暖,在齊振楠結實寬闊的兇膛前摸索。
齊振楠從睡夢中驚醒,如蘭的香氣撲入鼻腔,大手一推竟觸到海綿般的柔軟,身體立刻有了反應,體溫急速上竄,一頭困獸在兇腔中怒吼。
他已經有很多年不曾與女性如此近的接觸,隻有每天早上的自然生理反應告訴他,他是男人。
呼吸越來越急促,軟玉溫香在懷,他可以放縱,但他很好的克制了自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平靜之後他自嘲的笑了,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到了無欲無求,沒想到,他仍然有一觸即發的欲望。
“老公……”
葉潇潇臉緊挨着齊振楠的臉,一條腿放在齊振楠的腿上,死死壓着他。
兩相交纏的睡姿葉潇潇最喜歡。
她曾說,隻有這樣才能感受到沈東明真正屬于她。
此時,夢中人是沈東明,實際與她交纏的人卻成了齊振楠。
天快亮時齊振楠把葉潇潇抱回沙發。
細膩的皮膚讓他愛不釋手,溫潤的體香更讓他男人的本能怒吼叫嚣。
但這一切,隻是齊振楠的秘密,身體的某個部位一直處于腫痛狀态急需沖涼水澡降火。
滾燙的身體觸到冷水的那一刻,他發出的聲音就像燒紅的鐵放進水裡一般“嗤嗤嗤”。
總算冷卻下來。
葉潇潇睡的正香聽到浴室有洗涮的聲音立刻像打雞皿一樣坐了起來,瞬間精神百倍。
等到齊振楠走出浴室她立刻沖了進去,挂在浴室的衣服差不多幹了可以穿,她飛速換上,更是以從未有過的速度洗臉刷牙,在齊振楠出門前跟上了他。
“你去哪兒,我和你一起去?”
葉潇潇雙眼微腫,但并未影響她燦爛的笑容。
昨夜之後齊振楠看葉潇潇的眼神夾雜了些許暧昧的光,他沒說話,自顧自出門,把她當空氣,但身體的反應來得兇猛,他無力控制。
在酒店的餐廳用了早餐,齊振楠乘出租車去客運站,葉潇潇自然厚着臉皮死死跟着他,他走她也走,他停她就停。
雨後的空氣涼爽清新,不到八點,來來往往的商販已經迎着朝陽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齊振楠在售票窗口買票,錢遞進去,說了目的地,葉潇潇趕緊湊上去說:“麻煩你,要兩張。”
“嘿嘿。”拿到票,葉潇潇不擡頭也能感覺到齊振楠陰冷的目光,她幹笑兩聲,讪讪道:“算我借的,回濱城再還。”
活到三十二歲,形形色色的人齊振楠都見識過,而像葉潇潇這樣臉皮厚過城牆轉拐的人,他卻是第一次見。
三個小時的路程,有一半是崎岖颠簸的山路,總算到達終點站,葉潇潇下車便狂吐不已。
一瓶純淨水出現在她的面前。
“謝謝。”
喝下半瓶水,葉潇潇才算緩過勁兒。
回頭見齊振楠正定定的看着自己,蒼白的臉微微一笑:“可能是路上太颠簸才會暈車,我現在沒事了”
“嗯。”
長途颠簸,齊振楠的臉色比葉潇潇好不了太多。
臨近中午,日頭越來越毒,曬得人皮膚火辣辣的燒。
葉潇潇身上的薄呢小西裝已經被汗浸透,緊緊貼在身上,擡頭看一眼前方沒有盡頭的山路,欲哭無淚。
早知道在酒店守株待兔多好,跟出來純粹是受罪,她的腳快斷了,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根本不能走山路,齊振楠人高腿長,将她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稍做休息之後葉潇潇繼續前行,在一個岔路口不見了齊振楠的影子。
腳下兩條路,她不知道該走哪條路,躊躇片刻之後她随意選擇了一條,決心賭一賭。
走了許久,别說齊振楠,就是人影兒也沒見一個。
葉潇潇知道自己走錯了,打算原路返回,再走另一條路。
這時一條大黑狗從竹林竄了出來,葉潇潇最怕狗,吓得失聲尖叫,雙腿直打顫。
“啊,你别過來,别過來……”
葉潇潇的呼喊引起了黑狗的興趣,圍着她轉了一圈,然後伸長鼻子,嗅嗅她的腿,再嗅嗅她的手,發出唔唔的聲音。
黑狗呼出的熱氣噴在葉潇潇的手背上,濕漉漉,癢嗖嗖,她害怕得快哭了。
葉潇潇隻顧着後退,沒看到身後的大石頭,不小心被石頭絆倒,狼狽的坐在地上,黑狗趁勢撲在她的身上,濕乎乎的鼻子湊近她的臉。
“啊……”她驚叫着捂住臉,預想中的尖牙利齒并未落到身上,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出乎意料的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緊接着跌入一具溫暖的懷抱。
齊振楠身上散發着的檸檬清香葉潇潇并不陌生,她就像個無助的孩子,臉緊緊貼在他的兇口,心中的恐懼逐漸被滲進皮膚的熱度驅趕。
“走開,去……”齊振楠一手攬着葉潇潇的肩,一手握緊長達兩米的樹枝在半空中揮舞。
黑狗張大嘴喘粗氣,繞着兩人轉了幾圈,幾次想靠近,皆被樹枝吓得後退。
僵持了一會兒,黑狗“唔唔”的低吼了兩聲,灰溜溜的跑了。
直到黑狗跑遠齊振楠才松開葉潇潇,退後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沒事了。”
“謝謝。”葉潇潇松了口氣,擡頭看着齊振楠,因他溫暖的懷抱心悸不已:“我走了好久沒看到你,你走的是另外一條路吧,怎麼到這邊來了?”
齊振楠當然不會說是刻意來找她。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空氣中似乎還彌漫着齊振楠身上的檸檬味兒,葉潇潇看着他的背影發呆。
“還不快走。”
齊振楠回頭喊了一聲,她才回過神,追上去。
這一次齊振楠的腳步慢了許多,葉潇潇就算不用跑也能跟上。
葉潇潇又餓又累腳又痛,吃了齊振楠給她的水和面包才勉強撐下去。
一座山又一座山被抛到了身後,葉潇潇回頭,很佩服自己,原來她也可以這般堅強。
下午三點,齊振楠的一句話讓葉潇潇喜出望外。
他說:“到了。”
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不遠處的山腰有一座破舊且坍塌了半邊的土房。
齊振楠的事迹葉潇潇或多或少聽說過一些,她在心中暗暗猜測,裡面住的應該是齊振楠的當事人。
對他的敬佩油然而生。
踩着雜草叢生的山路走到房屋跟前兒,近看比遠看更加觸目驚心。
這樣的房子,還能住人嗎?
一股難聞的惡臭從洞開的門吹出,葉潇潇連忙捂住鼻子,退到路邊,不願走近。
齊振楠卻不以為杵,徑直走了進去。
千瘡百痍的家,簡陋的木闆床上躺着一個骨瘦如柴的中年人,見到齊振楠激動得伸出幹竹節似的手。
葉潇潇朝室内瞅了一眼便坐在門外的石凳上,一直等到日薄西山,齊振楠還在和卧病在床的男人說話。
她終于忍不住開口:“齊律師,太陽下山了,快走吧!”
齊振楠的回答讓葉潇潇想哭:“今晚就住在這裡。”
天黑不久男人的媳婦從地裡回來,看到齊振楠和葉潇潇笑咧了嘴,立刻去燒火做飯,還把挂在廚房梁上的老臘肉拿下來切一大塊,分成兩份兒,一份兒煮,一份兒炒鹹菜。
晚餐很簡單,除臘肉之外隻有炒玉米粒,雖是如此,葉潇潇也吃了不少,她确實餓壞了。
大嬸将她的房間騰出來給葉潇潇和齊振楠,自己和她男人擠一擠。
床單是大嬸結婚時的陪嫁,嶄新的沒舍得用,蚊帳破舊,補了很多疤,但幹幹淨淨,葉潇潇掀開床單和棉絮,下面鋪的是稻草。
也許是山裡的夜晚格外甯靜,葉潇潇的心情也一樣無波無瀾。
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兒她出門去找齊振楠。
大叔大嬸已經關了房門在裡面說話,葉潇潇聽到屋後有水聲,便走了過去。
借着月光她能看到一個挺拔高挑的身影,不是齊振楠還能有誰。
越走越近,水聲不斷。
“你在幹什麼?”話音未落,葉潇潇已經看清。
他在洗澡!
月光下,齊振楠的皮膚緊實有力,滾落的水珠晶瑩剔透。
兩人的距離已不到兩米,葉潇潇羞得漲紅了臉,連忙背過身。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一而再再而三被這個女人撩撥,齊振楠的兇口乃至下腹部被一股熱氣盈滿。
他握着木勺的手緊了緊,任由短褲下的困獸呼嘯,放葉潇潇逃離。
葉潇潇奔回房間,關上門,坐在床沿大口喘氣,她是怎麼了,以前不是最反感那種事嗎,為什麼看到齊振楠洗澡會這樣心煩意亂。
他長得帥,身材也很好,但這些都不是她春心蕩漾的理由。
太久沒有男人了嗎?
葉潇潇蓦地想起沈東明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對于xing冷淡來說有沒有男人應該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