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一。”
“好久不見,晏燊。”許一默短促一笑,“不過,我可不是來和晏少叙舊。”
晏燊環顧了一下,攤了攤手:“我也認為不是,深夜登門,有何指教?”
許一默從耳後拿下一根煙,放在嘴裡,摸出一個打火機,點燃了煙,就将之拿下來,夾在兩指間:“郦唯音是我的女人,晏少你的手伸得太長了。”
“哦。”晏燊漫不經心應了一聲,“我似乎沒有對她做什麼,就算有與她相關的事兒,難道我不是在幫你?”
“你的女人和我的女人不合,我不喜歡找女人麻煩,自然找你,隻是來打個招呼,以免我下次直接動手,傷了和氣。”許一默用極其客氣的語氣說着滿是威脅和警告的話。
“據我所知,郦家大小姐現在是許家的少夫人。”晏燊面無表情看着許一默,“你喜歡這一口?”
“我的事,就不用晏少操心,晏少管好自己的女人就是,不然下次我可不會提醒你,我來了……”許一默撚着緩緩燃燒的煙,一步步走進晏燊。
倒是讓晏燊周圍的人如臨大敵,确實能夠無聲無息,如果不是故意鬧出動靜,就出現在這裡的許一默,讓他們心理上就産生了危機感。
晏燊卻沒有動,雙眼無波,靜靜看着靠近的許一默。
許一默隻是在他面前頓了頓,才錯開他,大步往前。
低着頭看了看隻剩下一個頭的煙,他指尖一彈,火星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度,越過了車子,落在了另外一邊,火星濺在了積了一灘的車油上。
轟的一聲,火焰沖上來。
“快閃開!”不知道誰一聲高喝,晏家的人慌成一團,紛紛奔跑開。
然而他們預期的爆炸并沒有到來,許一默已經站在了大門口,堂而皇之的按了開門鎖。
站在被拉開的門前,他微微側身,逆着光看向心有餘悸的衆人:“今天隻是開個玩笑……”
今天隻是開個玩笑,明天後天……就不一定不是真的。
這是一種警告,警告晏燊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否則他總有辦法無聲無息讓晏燊付出生命的代價。
他步伐從容離開了晏家,晏燊看着即将消失在黑夜裡漸行漸遠漸的聲音,眸光漸冷。
“少爺,我們就放他走?”晏燊的心腹請示。
這個人太嚣張,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欺負人都欺負到家裡來了!
“你能一擊即中,将他拿下?”晏燊冷聲問,“還是你要我直接在這裡開槍?”
最近多少人盯着他,尤其是那些吃公家飯的人,正愁拿不到他的把柄。
殺一個人容易,殺完怎麼善後?
說到底還是他們這次被動了。
晏燊可不笨,許一默這個人他了解太少,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一個沖動無腦的人,最好别動手,否則事情會越來越複雜。
事實也如他猜想那般,許一默才剛剛離開不到五分鐘,就有電話打來,說有人報案,他們家出現了竊賊,已經有人趕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