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佳一言不發,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紀天宇想要上前跟她主動搭話,張了幾次嘴,都被她無視了。走廊裡來往的學生看着欲言又止的紀天宇,都在猜測,這個近日牛X到無法無天的家夥,是怎麼得罪了田老師?你再牛也有被人吃定的時候。這不就撞槍口上了嘛!
紀天宇無趣的閉上嘴,這是學校,自己隻得由着眼前這個借着職權拿捏着自己的小女人!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辦公室。此時,辦公室裡大部分老師已經準備好去上課了,隻剩下寥寥無幾的幾個人。那些還在辦公室的老師們擡頭看了看紀天宇,都知道這個學生的風頭正健,卻不知為了什麼被小田拎到了辦公室,看那樣子,怕是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田佳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微一俯身,拉開了自己自己辦公桌下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來一打複印紙,扔在紀天宇面前的桌面上,“這是這幾天英語的重點,要點,我給你留下了!其它科目的我也從任課老師那裡要了來,給你整理好了!”
紀天宇驚訝的拿起了桌面上的紙張,“田老師,你真的是要給我拿複習資料啊?”
田佳聽得紀天宇的話後,打量着他驚訝的面孔,“你以為我叫你來是為什麼?我在你心裡是一個隻會鬧着無謂情緒的女人?”田佳的聲音帶着一縷寒意。紀天宇的話真的傷到了她的心,雖然自己也是真的不想看到紀天宇和董钰親昵的樣子,但是,高考在即,事情的輕重自己還是分得清的!而他竟然認為自己是借着機會阻隔他和董钰打情罵俏?
女人在對一個男人用了心後,無論這個男人做了怎樣傷害自己的事情,女人都會在做事的時候首先考慮她心愛的男人!這一點來看,說女人在情感上是弱者并不偏激!
紀天宇見田佳冷凝着面孔看着自己,明亮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幽暗。他知道自己的話傷到了這個看起來冷硬無比的女人。
“佳……”紀天宇眼光瞟了那幾位低着頭整理教案的老師們一眼,“田老師,我不是那個意思……”紀天宇尴尬的解釋道。
自己的解釋太沒有說服力了,在一開始,自己确實是那麼以為的!現在自己這麼一說,真是有些虛僞!
“好了,不用說了!回去上課吧!”田佳一擺手,止了紀天宇的解釋。手上忙着自己的事情,淡淡的對着紀天宇說道。
“田老師……”看着田佳那冷淡的表情,仿佛又回到了與自己毫無瓜葛的時候!這一發現,讓紀天宇的心裡一陣揪痛。并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是鐵石心腸!對于自己喜歡的女人,男人的心也是柔軟的!多情的男人不一定就是濫情,無心的人。多情可以算是大部分男人的天性,在他們心裡,有着若幹個值得自己傾心相待的女人!紀天宇恰巧正是這種人,這樣的他怎麼能對田佳的冷漠無動于衷呢?
“什麼也不用說了!走吧?”田佳看到紀天宇不放棄,還想繼續解釋的樣子時,“你要是不想讓我在這裡發脾氣,就趕快從這裡離開!”
紀天宇知道田佳的脾氣,她要是真的想要在這裡發飙,自己還真是阻止不了!恨恨的看了那幾個不時瞄着二人幾眼的家夥,紀天宇無奈的放棄了在這裡與田佳溝通的可能性。
“田老師,我先回去上課了!放學後,我有些不明白的習題想要請教您!”
田佳表情不變,頭也不擡,看都不看紀天宇一眼。紀天宇摸了摸鼻子,無奈的走出了田佳的辦公室。
田佳這是怎麼了?這點小事不應該發這麼大的火,生這麼大的氣啊?紀天宇邊走邊思考着。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田佳的怒火是因何而起?
紀天宇一進教室,董钰就發覺到紀天宇的情緒很低落,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樣。董钰明白,紀天宇在出去之後,能有這樣一副表情,這事情必定是與田佳有關!知道田佳的事情不方便明說,董钰撕下一張紙,提筆刷刷寫了幾個字:你怎麼了?然後折好,扔到了紀天宇的書桌上。
紀天宇一愣,董钰與自己前後座,有什麼話說就是了,怎麼還玩起傳紙條了呢?究竟有什麼話不能讓别人聽去?難道是董钰寫給自己的情書?紀天宇感覺自己被田佳冰凍住的心,似乎又有了一絲複蘇的迹象。
捏起那張紙,輕輕打開,紀天宇的眼角餘光,發現有幾個家夥緊緊的盯着自己手中的紙條。不滿的用眼神瞪視了這幾個不知趣的家夥,然後才低頭看向了紙條。
待看清上面的話時,紀天宇的心又冰了回來!這哪裡是自己以為的情書啊?帶上标點也才五個字而已!真是讓自己空歡喜一場。
提不起精神,紀天宇也利落的回了兩個大字:沒事!又把借條折好,遞到了董钰的肩頭。
董钰看了看紀天宇的回話,知道這個家夥在死鴨子嘴硬。是不是在田老師那受氣了?董钰又把紙條扔了回去。
紀天宇看着董钰娟秀的筆迹,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田佳的事情,想了想,把紙條揉成團,扔進了自己的課桌裡。
等了一會,卻不見紀天宇回傳給自己紙條,董钰又扯下一張紙:中午放學我們聊聊?
周圍不少人的注意力都悄悄的集中在了董钰和紀天宇的身上,見董钰接二連三的主動給紀天宇傳紙條,不由大歎,紀天宇手段之高,竟然可以讓一向高傲冷淡的董大美-女主動示好!
接過紙條,紀天宇大筆一揮,批複了個大大的:好!又把紙條遞了回去。
中午休息時,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紀天宇攜同董钰出了教室。在他們眼裡,紀天宇和董钰早就已經是一對戀人了,現在他們出雙入對,大夥沒有任何疑問,有的也隻是羨慕而已!
“中午了,我們還都沒有吃東西,這樣吧,先去外面吃飯!”紀天宇對走在自己身邊的董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