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認真的小模樣,根本不像是随意哼哼卿卿的。
封行朗着實一怔:才七個月大的小東西,該不會認識路吧?
關鍵今天是叢剛的忌日……
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才七個月大的小東西,怎麼可能認識去叢剛那幢别墅的路呢?!自己不過隻帶小東西去過三次!
“天呢……天呢……我家蟲蟲會說話了耶!”
雪落驚喜的握住兒子封蟲蟲伸着的小手,“蟲蟲,叫媽咪……媽咪!”
很明顯,雪落将兒子的咿咿呀呀,欣喜的理解成了呀呀學語。
可小東西卻從媽咪雪落手裡用力的将自己的小手抽了出來,朝後追指向已經駛離了的啟北山城路口方向,小嘴巴裡繼續咿咿呀呀着。
這小東西,真是要成精了!
“親爹,蟲蟲弟弟是想讓我們帶他去看大毛蟲呢!”
連林諾小朋友都能意會出了弟弟蟲蟲的意思。
“啊?叢剛回來了?”
雪落的第一反應就是:叢剛回申城了。
這叢剛……不會在他忌日裡鬧鬼了吧?!
封行朗不相信才七個多月大的兒子能記得隻去過三回的啟北山城路口,更願相信:那是叢剛在鬧鬼。
“你們也太會聯想了吧?我家蟲蟲隻是牙癢癢着想說話而已!”
封行朗握緊了小兒子指向啟北山城路口的小手,緊緊貼在兇前,“對吧蟲蟲?來,叫親爹!”
親爹是不可能叫的,回頭看向夜幕中越退越遠的路口,小東西便緩緩的安靜了下來。
很明顯,這個自稱為親爹的家夥,今天是不打算帶自己去看那個‘大毛蟲’了。胳膊擰不過大腿,看來還得自己先學會走路才行!
一路上,小家夥一直安安靜靜的。窩在親爹封行朗的肩膀時,獨自享受着父愛。但呈現出的,卻是一副未能如願的不滿足小表情。
“諾諾哥哥,一會兒吃飯飯的時候,你能不能跟團團坐在一起?團團的papa沒有來,團團會害怕。”
封團團一直靠在諾諾哥哥的身邊,有着小鳥依人的弱萌感。
“不用害怕的……諾諾哥哥會陪着你的!大邦邦和大白白他們,都是熟人哦!”
封林諾小朋友對封團團态度的改觀,一是源于自身成長後的懂事,二也因為封團團曾經對媽咪林雪落的勇敢保護。
總的來說,封林諾小朋友跟他親爹一樣,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
“諾諾哥哥……諾諾哥哥……”
剛進鑽石豪包,兩個翩翩可愛的小美女便連忙朝林諾奔撲過來。一左一右的拖拽住了封林諾。
兩個小可愛一聽說諾諾哥哥也會一起來赴宴吃晚飯,便歡天喜地的催促着爸比趕過來了。
原本是要去封家跟諾諾哥哥彙合的,鑒于兩個女兒如此的喜歡林諾那小子,白默便一腳油門直接趕來禦龍城裡了。
“喲,封二公子,來幹媽抱抱。”
袁朵朵看到被封行朗抱在懷裡的封蟲蟲小朋友時,立刻歡喜的迎上前來。
從内心的需求上來講,袁朵朵真想再生個兒子,不指望兒子保護她這個媽咪,就是想以後能跟自己的兩個女兒有個照應。
封二公子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看到袁朵朵伸過來的雙手之後,立刻扭頭抱緊了親爹封行朗的頸脖,一直安靜着。
“喲,小高冷,你又不理人呢!幹媽家還有兩個漂亮小姐姐呢,你要不要瞧瞧?”
袁朵朵伸過來想摸封蟲蟲小朋友的手,可小東西立刻舉高起自己的小手不讓她摸。
“這麼高冷呢?連小手也不讓摸呢!”
袁朵朵也是個任性的主兒,小東西越不讓她摸小手,她便越是追着摸。小東西見這個大嬸非要摸自己的小手,躲不開的他,便機智的将自己的一雙小手伸進了親爹的襯衣裡。才總算把這個大嬸給擺平了:這個大嬸沒繼續伸進親爹的襯衣摸他
的小手。
“你太老了!要摸讓你家兩個漂亮女兒來摸!”
抱着二公子的封行朗先行坐了下來。雖說小東西不算重,但一路這麼抱着,也挺沉手的。
“想得美!封老二,你就知道讓你家兩個小崽子占我家豆豆芽芽的便宜!”
白默一把将封蟲蟲小朋友的小手從封行朗的襯衣裡揪了出來,“來朵朵,給你摸個夠!”
封蟲蟲小朋友當然不會這麼束手就擒,他立刻埋頭過來,在白默那白皙的手背上狠狠的咬下一口。
“啊,小兔崽子,你竟然咬人!”
白默立刻吃疼的松開了雙手。
“你活該!誰讓你不經批準摸人家的小手手了?!你這叫非禮!”
封行朗護犢子的将兒子的一雙小手藏在了自己兇前。
“蟲蟲弟弟,蟲蟲弟弟,讓豆豆姐姐摸摸小手好不好?”
“芽芽姐姐也想摸摸哦……”
兩個小可愛聞聲過來,友好的伸來她們幹淨又漂亮的小手臂。
可封蟲蟲小朋友無視着兩個小姐姐的美貌,依舊一副‘不讓摸’高冷的小模樣。
“兒子,咱用不着這麼高冷吧?小美女耶……很漂亮的那種!不考慮考慮?!”
封行朗的話,把衆人都逗笑了;卻沒能逗笑小兒子封蟲蟲。
小東西一副誓将高冷進行到底的小清冷模樣。
“嗯?封老大怎麼沒來?”
嚴邦現身了。住着拐杖。
“我papa跟大冉冉出去過二人世界了!”
封團團接話應答。沒有爸爸陪在身邊,小可愛格外的想主動跟嚴邦示好。
潛意識裡,她對嚴邦還是心生畏懼的。
“嚴大哥,你這……你這怎麼搞的啊?”
見嚴邦住着拐杖,雪落驚訝的問。
“哦,不小心摔了一跤。”嚴邦輕描淡寫。
“那嚴總還是回屋休養着去吧……我們可以自便!”
封行朗揚眉,俊逸的臉龐上輕染着懶散的笑意。
“兩位弟妹大駕光臨,嚴某說什麼也得作陪!”
嚴邦探手過來,将封行朗的肩膀上重拍了一下,“對吧,封大總裁?”
“封老二你看看,你家小崽子竟然把我手背咬出了皿?!”
白默一臉委屈的将自己的手背送來給封行朗看。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咬回去?!”
護犢子的封行朗賞了白默一記冷眼,“忍着吧你!”
晚宴的時候,嚴邦接了一個電話。
讓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電話竟然是宮本文拓打來的。
以為宮本文拓隻是途經申城,想來他禦龍城讨杯酒喝,卻沒想他竟然提及:讓嚴邦歸還他在山口組内部的身份識别器。那聲音,蒼老而赢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