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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2章 你是牲口嗎?

入骨暖婚 大周周 3973 2024-01-31 01:09

  都已經在巴頌的幫助下上了商務車的封行朗,突然又讓巴頌把他推下了車。

  在昏暗的環境裡靜默了十來秒之後,封行朗再次撥打了一個手機号碼。

  電話是打給邢十四的。

  接到封行朗電話的這一刻,邢十四頗有些驚訝。

  封行朗太子的身份,并不是他一個義子能夠比拟的。

  “林森,你現在說話方便嗎?你表姐她不在旁邊吧。”

  顯然,封行朗接下來的話,應該是不想讓自己的妻子聽到。

  “您等下。”

  封行朗沒在封家用晚餐,林諾小朋友便野得很;心不在焉的雪落一直擔心着晚上出門的丈夫,這監督兩個孩子吃晚飯的任務就落在了邢十四的身上。

  邢十四從餐桌上挪步到了客廳門外。

  “封先生,您可以說了。”

  邢十四實在不太習慣叫封行朗姐夫,但一直以‘封先生’來稱呼他。

  “是這樣的:今晚我可能回不去了!你跟你表姐就說我今晚要在GK加班通宵。”

  “好的封先生。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封行朗離開封家時神情肅然,邢十四便已經能感覺到貌似發生了一些棘手的狀況。

  “嗯。還挺棘手的。”

  封行朗淡淡的輕籲了一口氣息。

  “出什麼事了?”

  邢十四緊聲追問。他來封家的任務,就是保義父兒子封行朗一家的安全。

  “那個‘金地邦’錢莊,我是股東之一!估計嚴邦會把我給供出來了,警局要拘禁我24小時。”

  封行朗清冷着聲音跟邢十四說道。一邊說,還一邊微微的歎着氣。

  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其實用意是顯而易見的。

  邢十四是河屯的義子。他當然會有話學話且一字不漏的彙報給河屯去聽。

  河屯施壓省廳軟禁了嚴邦,那自己這個同謀者脫不了幹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現在隻能用這樣‘憋屈’的方式先把嚴邦穩在申城再做進一步打算了!

  “什麼?‘金地邦’錢莊也涉及到你?”

  聽邢十四的口氣,似乎他也知道一些内情。

  封行朗肯定的重複應答,“嗯!我是股東之一!”

  “把你表姐和表外甥照顧好!記得别讓你表姐擔心我!挂了。”

  封行朗知道自己挂斷電話之後,邢十四會立刻給河屯打去傳話筒的電話。

  時間緊迫,最好能趕在嚴邦被省廳的人帶走之前,讓河屯有所收斂。

  封行朗要讓河屯知道:如果省廳的人逼供嚴邦,他便有被供出的可能!到時候,他河屯想收回成命,恐怕為時已晚!

  雪落剛要開口詢問邢十四有關丈夫封行朗的事兒,便看到他又馬不停蹄的給河屯打去了電話。于是她便默了。

  剛剛在電話裡,她有聽到邢十四喊對方‘封先生’,應該是丈夫封行朗無疑了!

  “義父,我是十四。封行朗被警局拘禁了。他是‘金地邦’錢莊的股東之一!”

  “什麼?那錢莊他也參與了?”

  “是的。是他親口說的。他說如果嚴邦把他給供出來,那……那就不隻是拘禁24小時的事了!”

  “阿朗現在人在哪兒?”

  “在警局裡。剛剛打電話回來讓我把十五和林雪落照顧好,還說他今晚不能回來了!”

  “這小子可真夠不讓人省心的!那麼燙手的錢,他也想賺?他要那麼多的錢幹什麼啊?”

  正如封行朗所預料的那樣:手機那頭的河屯急切了起來。

  “義父,現在該怎麼辦?”

  “警局那邊我會處理!你把雪落和十五照顧好,不能出任何的差池!要24小時警惕。”

  “知道了義父!”

  人在處于高度急切的狀态下,警惕性自然就會降低一些。

  “十四,是不是行朗出事了?”

  身後,傳來雪落壓低聲音的詢問。

  “哦,公司臨時要加個班兒,封先生讓您和孩子先睡。”

  “十四,别瞞我了,我剛剛都聽到了。”

  雪落走了出來,将身後的門給掩好,“究竟出什麼事了?行朗為什麼要被拘禁啊?”

  “我也不太清楚。有我義父在,他不會坐視不管的。你就放心吧。”

  雪落默默的點了點頭。既然邢十四不想多說,她也無法多問。

  隐隐約約間,雪落似乎已經推測出:應該是河屯想對付嚴邦,可一不小心将他自己的親兒子也拉下了這趟渾水。

  具體的内容雪落沒聽太清楚,隻知道這件事好像跟什麼錢莊有關。

  或許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孩子,乖乖的在家等着男人回來!

  ******

  見離開拘押室的封行朗再次折回,嚴邦的雙眸裡流動起了驚豔的光亮。

  “舍不得我呢?”

  封行朗賞了嚴邦一記冷眼。

  “回來陪你坐坐!”

  清淡淡着聲音,似乎有些疲憊。

  “怎麼了?萎靡不振的?腿又疼了?”

  嚴邦立刻湊近過來,蹲身查看坐在輪椅上的封行朗的傷腿,“什麼味兒?這麼刺鼻?”

  “中草藥!效果還不錯。”

  封行朗漫不經心的應答了嚴邦一句。當時的他,并沒有想太多。

  即便是做樣子,也能讓河屯的眼線看到,他封行朗真被拘禁了。

  可半蹲在封行朗輪椅邊的嚴邦,卻久久的沒有起身,也久久的沒有作答。像是僵化了一樣!

  封行朗正要開口詢問呆滞中的嚴邦時,他卻擡起了頭。

  “封行朗,叢剛是不是回來了?”

  他問得很直接。

  封行朗微微一怔,很不明白嚴邦為什麼會突然有此一問。

  “為什麼這麼問?”封行朗不答反問。

  “這中草藥的味道,我聞了足足半個月!可以說是是相當的刻骨銘心了!”

  嚴邦冷生生的說道。

  封行朗這才想起:嚴邦的确在叢剛的鬼屋裡被囚了十多天!

  見封行朗沒有開口說話,嚴邦便陰森森的笑了笑,“封行朗,原來你一直跟叢剛走得很近,對嗎?”

  “呵呵,”嚴邦又是一聲刺骨的冷笑,“何必呢?”

  “何必什麼?”

  封行朗被嚴邦突然間發生的冷笑聲給怔了下。

  “封行朗,你想跟叢剛怎麼搞,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搞啊!幹嘛還要偷偷摸摸的提防着我呢?真沒那個必要!”

  嚴邦跌坐在了地磚上,整個人又是甩頭,又是扯發的。

  “你發什麼瘋呢?”

  封行朗冷聲厲問。

  “封行朗,剛剛你問我,是舍我保你,還是舍你保我……呵呵……其實你懂我的,我甯可自己死上一千遍一萬遍,也會保你封行朗平安的!可惜啊……”

  嚴邦似乎在壓抑着什麼,臉部的肌肉在不自控的哆嗦抽之搐。

  看得出,嚴邦的精神狀态似乎處在奔潰的邊緣。

  每每一提到叢剛,他怎麼就成了一個炸毛獸呢?

  “你要我發誓麼?”

  封行朗最終還是決定想把嚴邦安撫住。特警随時都有可能把嚴邦帶離申城。就嚴邦這樣的狀态,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不可逆的愚蠢行為來。

  “自從叢剛幾個月前在遊輪上消失之後,我就沒見過他!我要是騙你,我就是你孫子!”

  “那這些中草藥是怎麼回事兒?”

  嚴邦的眼眸裡蓄滿了怒之不得的恨意。

  “三天前的中午,我午睡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的傷腿上被敷了這些東西!”

  微頓,封行朗随之補充,“我跟你一樣,也懷疑是叢剛!”

  “呵呵……呵呵呵呵……封行朗,你它媽的在把我當傻子?”

  嚴邦笑得凄厲。

  “你不是傻子!我它媽的才是傻子!竟然浪費了這麼多的口水,跟你一個白癡解釋這麼多!”

  封行朗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嚴邦坐在地上,以仰視的姿态看着輪椅上的封行朗。

  “我信你了……雖然你的話并不可信!”

  封行朗依舊沒應聲,隻是朝嚴邦掃來一記冷眼。

  “生氣了?”嚴邦笑得有些生硬。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事實!”

  封行朗微微低垂着眼眸,“你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這個話題就止打住吧!多說無益!”

  “哐啷”一聲,在不提防的情況下,簡隊撞門而進。

  “封總,廳省要提人!”

  簡隊的氣息有些急促,應該是先得到消息了。

  “拖延住他們!”封行朗冷聲。

  “拖不住了!”

  “能拖多久是多久!”

  “……好吧!”簡隊退身而出。

  “放心吧,不會把你供出來的!”

  嚴邦朝封行朗笑了笑,“你都是有老婆和孩子的人了,于情于理,也應該保你的!至于我,爛命一條,他們愛咋的咋的!”

  “老子做了這麼多的努力……不是為了聽你這句喪氣話!”

  封行朗用指尖在一旁的簡易木桌上節奏的敲擊着,像是在計算時間。

  “還真舍不得我啊?”嚴邦再笑。

  “不是舍不得!是不想看到你因我而死!至于過了今晚,你想怎麼死,随你的便!隻要死遠點兒就行!”

  封行朗一邊跟嚴邦扯着嘴皮子,一邊側耳細聽着外面的動靜。

  他知道簡隊攔不了那些特警多久。

  嚴邦盯看着封行朗好看的薄唇,卻肆意的深舔着自己的唇。

  像是在回味!

  “像這種金融類的案子,判不了死刑的!我會在監獄裡罩着你!讓你在監獄裡同樣能橫着走!”

  嚴邦的藐視法律,讓封行朗聽着很手癢。

  于是……

  “啪!”

  一記耳光很響的抽在了嚴邦的臉頰上。“監獄是牲口呆的地方!你是牲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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