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反正就是那種又愛又恨的感覺了!”
又愛又恨的感覺?
莫冉冉微微一怔:難道這就是小年輕們現在的談戀愛模式麼?高興愛就愛,不高興愛了就恨?!另類的打情罵俏?!
反正跟自己和立昕哥不同:莫冉冉從來就沒有恨過封立昕;對封立昕一直是疼愛和尊敬的!真不懂現在年輕人的戀愛模式!
“那你們家現在豈不是:你媽咪跟姜酒是一派;你跟你爹地是一派;然後你大諾哥保持中立?”
潛移默化中,莫冉冉都已經不把封蟲蟲小朋友當成封二少家的一員了!
“嗯……差不多吧!但我覺得我跟我爹地這一派還是太弱了!一個媽咪就能把我們直接給K.O了!”
其實準确的說,林晚應該算個牆頭草,可鹽可甜!
“那你感覺:大諾哥愛不愛那個姜酒啊?”
本着閑着無事,莫冉冉便多問上一句。說真的,她到是挺想讓封林諾娶了封團團的。因為那樣一來,封家兩兄弟就可以親上加親了。
“嗯……或許是愛的吧!反正我大諾哥挺喜歡親姜酒的!是那種很長很久的親!”
林晚對男女之間感情的認定,還處于一種懵懂的階段。認識親了,就是愛了;吵架了,就是不愛了,甚至于是恨了!
“那你覺得你大諾哥愛不愛你團團姐啊?”莫冉冉嘴閑的又多問上一句。
帶着不想讓對方失落的小聰明,林晚點了點頭,“應該是愛的!但我媽咪不同意……我大諾哥隻能忍痛割愛了!”
“唉……”莫冉冉也跟着長長的歎了口氣,“你媽咪啊,就這麼棒打鴛鴦了!”
随之,莫冉冉又感歎一句:“今後誰要是想娶你這個封家掌上明珠,怕是得曆盡千辛,還得萬苦啰!你爹地那麼寵你,你媽咪又那麼挑剔……”原本莫冉冉還尋思着:能不能讓自家的大仔去追求林晚的。現在想來,還是不去攀高枝了吧!能娶林晚的男孩兒,不知道要優秀成什麼樣子,才能入得了封二少和雪落姐
的眼呢!
“哼!我隻要喜歡上哪個男孩子,我爹地媽咪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就跟我喜歡的男孩子直接去私奔好了!”
林晚嬌慣的哼着氣。一聽這話就是被父母寵到無法無天的刁蠻公主範兒。
“你也就想想吧!你那親爹,鬼心眼兒比誰都多!到時候,他會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喜歡的男孩子痛不欲生的主動放棄你的!”
莫冉冉想着:就封行朗那段位,要對付幾個毛頭小夥子,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放心,我爹地絕對不會不喜歡我喜歡的男孩子的……”
林晚露出一絲甜美又嬌羞的笑臉。
“晚晚,你該不會是……已經有喜歡的男孩子了吧?”莫冉冉瞧出了林晚臉上的小嬌羞表情。
“當然沒有啦!我才十二歲,我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把自己變優秀。然後才能去擁抱更好的未來!”
這一通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林晚已經是倒背如流了。
“晚晚真乖!就這點兒,大冉冉必須表揚你!你可比你早熟早育的大諾哥懂事多了!也省得爹媽為你操心了!”
林晚還是有眼力勁兒的。每當涉及到自己的利害關系時,她都格外的拎得清。
“晚晚你餓不餓?我們先吃晚飯吧!大仔小仔估計也餓了呢。”
莫冉冉正帶着三個孩子準備吃晚飯時,邢十四趕了過來。
“大太太,莫管家,我來接晚晚回去吃晚飯的。”
之前的邢十四幾乎很少跟别人打招呼,或是交流;但自從他做了封二少家的管家之後,言行都客氣且恭謙上了很多。
要說這環境,那是真能改變一個人。尤其是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時。
“十四叔,他們老吵架,我不想回去……”
封家的三個孩子對邢十四的稱呼,也是各不相同的。封林諾稱呼他為表舅,偶爾也直呼老十四;而小蟲直接叫他邢十四。因為小蟲覺得:邢十四這個表舅,也隻是大諾諾的表舅;林晚則稱呼邢十四為十四叔,偶爾也叫邢管
家。
“已經不吵了!姜酒病了,正輸液呢!”邢十四安慰道。
“啊?姜酒嫂子病了?那……那誰給兩個小寶寶喂奶呢?”
林晚關心的側重點,到是跟她親爹封行朗有得一拼。
“隻能暫時喝奶瓶了!”邢十四輕籲。
“喝奶瓶?太好了!晚晚要回家給兩個小寶寶喂奶瓶喝!”
林晚丢下碗筷,撒腿就朝門外飛奔過去,“大冉冉小媽咪,你跟團團姐姐說,我明天再來看她和一一!拜拜啰!”
林晚一鼓作氣的跑回了自己家。便看到月嫂已經在給兩個小寶寶沖奶粉了。
“阿姨……阿姨……讓我來……讓我來!晚晚會喂的!”
林晚對喂兩個小寶寶喝奶瓶,那是相當的感興趣。因為兩個能哭會鬧的小寶寶,要比那些幼稚的芭比娃娃有意思多了。
“晚晚,不許胡鬧!你不會喂的!快把奶瓶給阿姨。”林雪落跟過來輕斥一聲。
“不嘛!晚晚會喂的!”
林晚拿着兩個沖好奶粉的奶瓶,立刻跑去了嬰兒床。
“既然你這麼喜歡喂小寶寶,那媽咪把你送去福利院當義工好了!”
林雪落到不是完全在吓唬女兒林晚。她是真想讓女兒去福利院獻獻愛心什麼的。那樣可以打磨女兒被寵壞的嬌氣。
……
叢剛再次回到默爾頓古堡時,已經是深夜了。
姜酒寝殿的大床上,齊刷刷的排開着一大兩小三個人。
看到大床上安甯沉睡中的三個人時,叢剛銳氣的眼眸一下子就溫柔了。
便在床邊的長榻上坐了下來,輕輕舒展了一下緊繃了許久的筋骨和神經。
然後探過手來,在封行朗那高挺的鼻梁上刮蹭了下去。
随即便看到封行朗被紗布包紮着的左手……怎麼受傷了?
下車時,也沒見他身上有任何的傷呢?難不成被他踹下車時摔傷的?
那座位離地面差不多隻有半米高……這也能摔傷?
叢剛托起封行朗那隻被紗布包紮的左手,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
“大蟲蟲,你回來了?”
最先感覺到寝殿裡進來人的是封蟲蟲。在看到坐在床邊的大蟲蟲時,他真的好高興好激動。
叢剛立刻朝小家夥做了一個噓聲手勢,“小點兒聲。”
看到親爹被大蟲蟲托在掌心裡的手,小家夥連忙解釋道:“大蟲蟲,我爹地隻是受了點兒皮外傷。你不用擔心的。”
“你包紮的?”叢剛淡聲問。
“嗯。親爹不愛洗手,還老喜歡摸來蹭去的……我擔心他的傷口會感染。”
明明是個孝心行為,可被封蟲蟲這麼一描述,怎麼聽着都像是在嫌棄。
真是個漏風的皮夾克!
要讓封行朗聽到了,他這顆老父親的心,豈不得又要麻涼一片了。
“嗯,包紮得不錯!”
不知道出于什麼樣的動機,叢剛直接将封行朗包紮着紗布的手給丢了回去。
不是放,是直接丢。比讓他的手自由落體,還多了一個初速度。
這是在當着封蟲蟲的面兒,表現出他對封行朗的漠不關心?!
還是覺得封行朗睡在他女兒的身邊,這讓他這個當親爸爸的很不爽?!
這一丢,還真把封行朗給丢醒了。
或許是因為,促使封行朗深度睡眠的,隻是無副作用的藥膳。所以醒來也就自然而然了一些。
“蟲子?你……你真的回來了?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剛剛在夢境中,封行朗還真夢到了叢剛。不過叢剛的境地不太好:正被大火燒得嗞嗞作響。封行朗努力的想從遊輪的船舷邊上把叢剛拉上來……可每當他靠近遊輪的船舷,沖天的大火就撲面而來……所以封行朗在
夢裡一直累到了現在,根本沒怎麼睡踏實。
“怎麼,我活着回來……讓你失望了?”叢剛淡淡輕哼。
下一秒,叢剛便被撲身過來的封行朗緊緊的擁抱在了懷裡;速度之快,連叢剛都沒來得及反應。又或者他想反應來着,卻還是慢了半拍。
“這應該不是在做夢了吧……”
為了判斷自己是不是還在夢境中,緊擁着叢剛的封行朗,下意識的咬在了叢剛的肩胛骨上,“怎麼不疼……難道還在夢裡?”
“你……你咬的……是我的肩膀!”叢剛低厲一聲。
“我說怎麼不疼呢!”
封行朗勒緊着懷裡的叢剛,在他身上用力的捏蹭着,“蟲子……謝謝你能平安回來!真擔心你把命交待在了慕尼黑……我還得幫你養女兒!”
向來就不太喜歡這樣的煽情的方式……卻被封行朗這麼擁抱着!叢剛真的很不适應!他就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快被這家夥給吸掉了,他連呼吸都無法暢通。
叢剛想給封行朗來上一手刀,可他連手都不知道放哪裡合适了,更别說聚力去擊打封行朗了。
見大蟲蟲被親爹勒緊着,機會着實的難得!
封蟲蟲立刻想到叫醒小安安……因為不想讓她錯過這個千載難逢能見到爹地的好機會!
“安安……安安……快醒醒!大蟲蟲回來了……安安!”
封蟲蟲壓低着聲音在叢安安的耳朵邊上一聲聲的叫喚。見實在叫不醒叢安安,小家夥用上了殺手锏:不得不心疼的捏住了叢安安的鼻子,截住她呼吸的方式叫醒她!